媒婆因为被拒绝落了面子,心里愤愤不平的回去又在李家秀才面前无中生有说了好一些祁舞贬低李家的坏话,李秀才被人捧惯了,哪能听得这些,当即气的上门找上了祁舞。
“好你个小丫头!不同意就罢了,为何要出言诋毁我李家?!我李文观为雾山村多年秀才,想我这辈子报效朝廷蒙泽雾山村,何时受过此等羞辱,你可知对秀才言语不敬为何罪?!”
人群里李培荣看着祁舞的眼神也从原来的痴迷变为冷漠。
亏他之前还觉得这女子不错,原来也只是个不懂尊卑的无知妇人而已。
祁舞看着一群冲到自己家门口的人直接愣住了,还有李秀才说的这是何意?她只是拒绝了媒婆的提亲可不曾有过任何辱骂李家的言语。
她在人群中快速搜寻着媒婆的身影,但一圈下来根本没看到人。她心里冷笑一声,昨晚还说人性,没想到人性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那个老虔婆,只是被她拒绝了而已,居然就起了怀心思,还真是恶毒。
“李老,我何时出言诋毁过你们李家?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她放下手中的药材径直走了过来。
谁知李秀才阴沉着一张脸怒气冲冲道:“误会?我倒是想误会!怎么?想抵赖?”
祁舞客气的温和一笑,“您是雾山村人人尊敬的秀才,我即使再不懂事也不可能对秀才出言不逊。”
“发生了何事?”
就在这时一个精神矍铄的中年男人走进了人群。
“村长来了!”
“村长你快来瞧瞧,这个小女娃居然敢骂李秀才家,你可得给大伙一个交代。”
李文观是雾山村唯一的秀才,那在其他村面前可是荣誉的象征,而身为雾山村的村民这么多年来一直都以这个为荣,对他们而言,对李秀才不敬那是比什么都严重的事。
郭连海一双精光的老眼看着眼前的小丫头,这个小丫头他印象很深,当初还是从他手上买的地。村里外来人口本就极少,像她这种长相水灵的少女又是独自一人更是少之又少,他甚至都怀疑这是哪里富贵人家的小姐,后来才知道她是个大夫。虽然村里缺大夫,但和秀才相比,他肯定毫无犹豫的选择后者。他是一村之长,事情的利弊关系他拎的清,否则也不可能一直坐在村长的位置上。
“他们说的可是实情?”
不等她开口周围围堵过来的村民七嘴八舌道:“王媒婆亲口说的哪能有假,村长你可得好好惩治惩治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敢污秀才之名,你让别的村的人怎么看我们雾山村!”
“让她滚出咱们村子!”
“有话好好说,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对对,这丫头平时都无偿帮大家看病,我看也不像这种人。”
谁知男人话音一落就被身旁的妇人狠狠掐了一把,看着祁舞的眼神恨不得千刀万剐了她。
勾搭男人的狐媚子!还是早些滚出他们雾山村比较好!
祁舞看着越来越多的村民她心知古人的愚昧有多可怕,自己说再多恐怕也是无济于事。
“我知道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不如把媒婆叫来我与她当面对峙?我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但我孤身一人落脚在雾山村,当然知道您老是雾山村多年才出的秀才,不说学识渊博那在村里甚至整个县城的影响力都是非同一般,您这样的人物我尊敬还来不及又怎会出言不逊?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又何惧与我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