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泽镇可是七葵草最原始的生长之地,小鸾儿,你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云熠摆出一副惊讶的神色。毕竟云鸾可是兔族中数一数二的制毒高手,如果连这个也不知道说出去只会让人耻笑。
云鸾立即脱口而出否认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只不过,你什么时候受的伤,我怎么没看见?”
“算了算了,我就随口那么一说。终归你心疼的人又不可能是我。”云熠无所谓的摇摇头,又飞回树上再次躺下了。
有些时候越是想要达到一个目的,就越是不能心急,表面就越要装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否则让人看透你的意图之后只会适得其反。云熠深谙其中的道理,所以他故意摆出了一副吊儿郎当无所谓的样子。
最后果不其然,云鸾上当了。不过她是想着,弄些七葵草给云归哥哥治疗内伤也是好的。思及此,她再次看了云归澜几眼后就起身要走。
云熠在树上叫唤:“喂,你干嘛去啊?”
“去弄七葵草啊!”
“……是给我弄的吗??”
“嗯。”反正最多也只给他一小株,其他的都是云归哥哥的。
这一声难得温柔的“嗯”简直让云熠心花怒放,整个心坎里都软了化了。
“那你小心些,路上注意安全,记得一定要早点回来哦。”云熠语气柔情蜜意得快要滴出水来,听的云鸾顿时一个趔趄,差点被地上的石头给绊倒。她随即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过此刻这在云熠眼里看来更像是撒娇调情一样,一点都没有威慑力。只觉得生气的样子也比平时可爱生动了几分。
等云鸾一走,云熠就从树上跳了下来。
他轻轻走近云归澜,先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声:“哎,你睡着了没有?”
没人回话,空气里安静的不像话。
“喂醒醒!打雷了,下雨了!收衣服了!”
“妖怪来啦!!杀人啦!!!”
“看!那是谁?是兰茯苓唉!!!”
“……”
云熠心头一喜,看来果真受伤不轻啊,否则以他的性子不可能像现在这般安静得如同死了一样……等等,他该不会是真的死了吧?云熠伸手往他鼻子间凑了过去,停顿了好一会之后差点兴奋得想捶胸呐喊:太好了太好了!!他死了他居然真的死了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小鸾儿对不住了,这可不是我动的手啊!你可别怪我。
云熠忍住心内的狂喜,右手直接朝云归澜胸口伸去,打算直接取出他的灵元……
然而他还未来得及碰到云归澜的衣服,一个冷冷的声音在他耳边突然响起,像寂静的夜里突然炸开的爆竹声,惊地他手一抖,然后不由自主地往下,刚好握住了云归澜正要伸出来挡他的手。
云归澜:“你打算做什么?”
云熠:“我没打算做什么……”
云归澜:“你已经对女人提不起兴趣,从而改为喜欢男人了?”
云熠:“不是,我以为你……”
“以为我死了?”
“对啊,我……”
“你居然连死人都不放过?真是丧心病狂。”
云熠“……”
“哈哈哈哈……”云归澜突然捂着肚子大笑起来,笑得云熠满头雾水,怀疑人生:这这这人真的是云归澜??
当然……不是。在云熠的目瞪口呆之下,正大笑着的那人从云归澜身体里跌了出来,而本尊仍然坐在原地紧闭着眼一动不动。不过从他一起一伏的心口来判断,这个人还活着,没死。
这,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云熠用疑惑的眼神在云归澜和秦敏柔之间来回打量观望。
直到秦敏柔笑够了,她整了整自己的衣衫,然后瞬间收起了笑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想做什么,我告诉你,要是被我看到再有下一次,我绝对会剁了你的手。”
声音娇艳欲滴,对云熠来说简直一点威胁都感觉不到。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女人啊,变脸简直比变天还要快,前一秒还笑得花枝乱颤,后一秒居然就板着个脸跟你讨论身体某个部位的去留,啧啧……
“我说美人,你莫不是对我有意思吧,所以故意附在他的身上,就为了能和我有肌肤之亲?哎呀,那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啊。”云熠一脸邪笑,抬起手就要往她脸上摸去,秦敏柔也笑,然后云熠就感觉她这个笑容有些不对劲,但等他意识到时已经晚了,刚开始是右手腕一点点麻木,到后来甚至渐渐扩展到了整个手臂,跟冻僵了一样外皮冰冷,内里麻木毫无知觉。
云熠在自己胳膊上点了好几个穴,才没让这种反应扩散至全身。等他怒气冲冲想起来要找那个女人算账时,她已经跑了,而且是带着云归澜一起跑的。
呵呵……可真有意思,这些个女人,怎么会都喜欢云归澜那样性格古怪阴晴不定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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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茯苓……”
秦敏柔看了他一眼,眼中皆是无可救药的同情。你说云归澜这人吧,为什么不能像他一样,做个情场浪子,无拘无束逍遥自在多好!偏偏要专情于一人,而且那人还是个相貌平平无奇的小丫头,真是奇了怪了邪了门了。
秦敏柔把他带回了自家府上,刚进门,一堆丫鬟家仆连连欢喜地跑去找秦知府报喜去了。
这也怨不得他们,纵观以往小姐带回家的无论是什么美艳大方的,清秀可人的,甚至还有脾气火爆的,无一例外都是女子,而且她喜欢女子这个事情早已传遍整个云州城,秦知府管也管不住,为此都犯头疾好多次了。
不过除了这一点,小姐在其他方面还是做的比较优秀的,让人无可挑剔。而且不知道她哪来的本事,居然甚得宫内太后娘娘喜爱,所以每次只要秦知府一提起这事,秦敏柔就拿太后来压他,时间长了,秦知府心疲力竭,干脆把东边的大院子,几乎占具了整个秦府的三分之一,全部分给她住,自己和府内其他夫人公子都住得尽量离她远远的,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