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苍陵这话,辕太鸣刚欲开口,却被花茗给抢先了。
“你居然把那些人都解决了?”此刻花茗望着苍陵身后不远处,那横竖倒在黄沙上的尸体,吃惊的说道。
而听到花茗此话,苍陵还未开口,辕太鸣便是诧异的道:“这怎么可能?那可都是圣王存在,就凭你一人,这……怎么可能?”
辕太鸣的脸上挂着难以置信四个字,因为在他的认知中,圣人不可能战胜得了圣王,更加不可能同时战胜十几名圣王。
然而事实就摆在他面前,着实令他太过震惊。
“圣王又如何?别说区区十几名圣王,就算他们全都是圣皇,也只有被我……于股掌之间的份!”苍陵得意的说道。
“你小子,居然敢杀我辕家这么多名圣王,今日留你不得!”短暂的震惊过后,辕太鸣的脸上升腾起了一抹怒火,在话落之际,他的身形便是骤然冲出,人未到,那一股神王境的威压便是向着苍陵席卷而去。
感受着那股威压,苍陵感到一丝压力,毕竟是神王境的存在,别说他只是圣人境巅峰,就算是圣皇境巅峰存在,站在神王强者的面前,怕也是受不了一掌。
所以,面对神王境的强者,以苍陵如今的实力,还是有着很大压力的。
辕太鸣的速度很快,眨眼间来到苍陵近前,当他那足以捏碎虚空的一爪,狠狠地抓向苍陵的头颅之时,苍陵的身形消失不见,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这一击。
“凭空消失了?!”看着苍陵凭空消失的位置,他眉头微皱,感到一丝诧异。
旋即他转身,赫然看到苍陵已然出现在了花茗的旁边,这让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居然虚空秘术?小子,这秘术你是从哪得来的?”联想到苍陵所施展的能力,或许是虚空秘术时,辕太鸣冷静了许多。
因为虚空秘术是种强大的能力,极其稀有,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与之相比,他这辕家的十几名圣王,就显得有些不值钱了。
“你都要死了,就算知道我这虚空秘术是从哪得来的,也没什么用处,我何必还要浪费口舌告诉你呢?”苍陵淡笑着回应,语气有着几分戏谑的意思。
“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打到你说!”话落,辕太鸣再度出手,双掌横推之间,一把巨大长剑,散发着斩灭一切的气息,向着苍陵与花茗二人刺来。
其速度之快宛若流星闪过,在空中留下一道光痕,那反射着森寒剑芒的剑尖,似能将虚空都给划破,极其锋利。
而这长剑在临近之时,瞬间幻化出上千把长剑,且每把都有强大的威能,以天塌之势,向着苍陵二人笼罩而去。
这种大范围的攻击,苍陵与花茗很难躲开,也没有什么必要躲开,因为花茗也是一个神王存在,其力量与辕太鸣是一样的,自然能够挡下辕太鸣的攻击。
只见花茗玉掌轻抬,一个个道纹浮现,遍布她的整条手臂,既而一股炙热的温度从她体内散发而出。
紧接着她玉掌击出,一道火焰如同火山爆发一般,自她掌心冲出的瞬间,令天地失色,变得一片通红,令得周围温度骤然变高,炙热无比。
而后那火焰化作一头火凤,一声凤吟传出,那火凤骤然向着那落来的剑慕而去。
顷刻间,两股力量交织在一起,发出阵阵嗡鸣之音,既而无数的长剑被焚烧殆尽,一团团巴掌大的火焰也是自虚空中坠落,掉落在黄沙之上,随之泯灭。
看着这一幕,辕太鸣咬牙,很是不悦,他此刻已经没了要为辕家刚才牺牲的圣王报仇,以及将花茗这个后患除掉的心思,有的只是想要得到苍陵刚才所施展出来的虚空秘术。
但在得到苍陵的虚空秘术之前,还有着花茗这个障碍,若是不先将其除掉的话,那虚空秘术也就没戏了。
可若是想要先将花茗除掉,就得耗费他大量的时间,毕竟他与花茗的实力不分上下,很难分出胜负,没有一定的时间,他是绝不可能拿得下花茗的。
而等他耗费大量时间拿下花茗之后,说不定到时苍陵早就跑了,这样一来,他同样拿不到虚空秘术。
想到这,辕太鸣咬了咬牙,从自己的储物戒中,拿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座宝塔,一座半透明的水晶宝塔。
这是他的‘晶塔’,是一件宝物,可轻易镇压神王境初成的存在,只不过这晶塔只能使用一次,并且一次最多只能持续两个时辰。
而像这种晶塔,虽然可以轻易镇压神王境初成的存在,但却价值昂贵,就这一个晶塔,对他来说可是一年的付出才换来的宝物,极其珍贵。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想轻易的拿出来,但这次关乎的是虚空秘术,他也不能再藏下去了。
伴随着最后一声嗡鸣的落下,花茗的火凤完全消失了,辕太鸣施展出来的剑幕也是被焚烧殆尽,至此这片空间又恢复了短暂的安静。
只是这安静没持续多久,便见辕太鸣托着一座晶塔,速度极快的向着苍陵二人而来。
看到辕太鸣手中的晶塔,花茗的面色一变,拉着苍陵就是极速后退。
“没想到为了对付我们,辕太鸣连晶塔都用出来,看来是铁了心要将我们抹杀在此处了。”花茗低声自语着,眉宇间也不由得浮上了一抹凝重。
因为她很清楚晶塔的作用,就是用来镇压神王存在的,而这晶塔在辕太鸣手中,别说能够轻易镇压她这个神王境初成的存在,就算是神王大成存在,面对此时拿着晶塔的辕太鸣,恐怕也要慎重对待。
所以,她不由得有些担忧起来,只是当她看到苍陵那平静的面容之后,她秀眉微皱,问道:“你怎么一点紧张感都没有?难道你看不出来那晶塔的厉害吗?”
“看出来了,可以轻易将你镇压,让你动弹不得,只是紧张又有什么用呢?”苍陵的语气很淡然,没有什么紧张迫切之感,因为他清楚,此刻所要做的,是思索对策,而不是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