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就不怕了。”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回答他的问题。
看着她强迫接受自己根本接受不了的东西,他胸中没来由得烧起一股怒火:“韩美惜,只要你说一个怕字,我就马上带你出去。”
“我不怕,不怕……”不知道是在回答他,还是在说给自己听,她让自己笑,一定要笑,没什么好害怕的。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她做到了,她可以含笑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那些人和物,都与她没关系,那她又为什么要在乎,要害怕呢?
那个独眼,不,那个杀手能看见的那只眼睛也被挖了出来,现在他已经没有了双眼。听到乔擎枭的声音,突然疯狂在大吼大叫:“姓乔的,你有本事就一刀杀了我。”
“想死,其实是很容易的事。”乔擎枭不恼不怒,迈步靠近那小石牢,扯出一抹极冷的笑容,“只要你招出谁指使你来的,我就让你痛痛快快去死。”
“我呸……你休想,你做梦都别想从我嘴里套出半个字。”
“呵呵……你不招也没有关系。”乔擎枭笑得令人毛骨悚然,一个眼色,旁边的人立即会意,转身走近里面的工作室,看来他又要使出新的招数来对付那人了。
乔擎枭这才回头,望向韩美惜,问道:“你确定还要继续看下去?”
“不。”
“那我带你离开这里。”
“我不是要看,而是要自己动手。”避开他伸出的手,抬头对他浅笑,越过他靠近石牢,薄唇轻启,“既然他不愿意说,就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她说得云淡风轻,如同谈论天气那般。想要与他并肩,这是必经之路。害怕是懦弱者的表现,谁都可以害怕,但她韩美惜不可以。
这是一个弱内强食的世界,不想成为食物,就只有吃人。过去几年里,她佯装成小绵羊,仍由那头恶狼欺负。如今,她要站起来,必须站起来,要将那个男人加诸给她的痛苦,加倍奉还。
今天只是一个开始,以后的路还很长,很长!
“对不起!”她默念着,伸手接过士兵递过来的刀,踏上那些已经腐烂的动物尸体,慢慢像那囚人靠近……
乔擎枭静坐在客厅里,听着从浴室里散发出来的水声,她进去快一个钟了,还没有出来。他不着急催她,这是她第一次杀人,不管她怎么克制,还是不难发现她的害怕。当她走出囚牢时,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丝的血色,那手紧握着的纤手还微微颤抖着。其实他明白,她选择一刀将那男人杀手,是不想让他受更多的折磨。换个方位思考,其实那人算得上是一条汉子,不应该再受到更多非人的折磨。
这个女人,做出的事,总是超乎他的想象。看似柔弱的她,其实比很多男人更为坚强理性。三个月的时间相处,他发现,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他的目光很难从她的身上移开。总希望能多了解她一些,希望能替她排忧解难。而她总会有意无意,拒绝他,拒绝他除了合作伙伴外的关心。
“韩美惜,怎么办?我好像舍不得放你走了?”他轻语,眼神透射出誓在必得的光芒。
水声一停,他立即弹跳起来,大步往浴室的方向走去。刚出浴的她,有着清新脱俗的美,只需一眼,他的目光就被牢牢锁住。这一瞬间,仿佛有一把小锤用力敲打着他的心脏。猛吞了一口口水,心跳似乎也加速了。
“你还没睡?”见他在门口,似乎并不在她的意料之外。她表情冷淡,说出的话同样是冷冰冰的,就像他们俩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她的脸,她的唇,她的眉格外清晰地印入他的眼中。像罂粟那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韩美惜,我要你!”大掌一扬,便将她牢牢控制,贴在墙壁上。热烫灼人的唇,急速而下,吻住她的。他用力之大,几乎快要将她柔弱的身子给揉进骨子里,她甜美的滋味让他欲罢不能,胸口有一股骚动被她挑起,这是从所未有的感觉,让他想要一再品尝,将她完完全全地占为己有。
她没有丝毫的抵抗。
一颗晶莹泪珠冷不防地滚落她的双眸,滴落在他的掌心,慢慢地散开,烫疼了他的心……
“对不起!”他懊恼极了,怎么能对她做出如此禽兽的事情来。相处了三个月,这是第一次见她落泪,他发誓也会是最后一次。
“在你没有本事为一个女人穿上更好的衣服之前,就不要轻易去脱一个女人的衣服。”
明明落了泪,她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倔傲,仿佛一切都不在她的眼中。
“如果我有,你是否愿意?”
大手再一伸,成功抓住了急欲离开的她。
她回望着他,目光冰冷至极:“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非常容易,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心,却绝非易事。”曾经,她以为,他与别的男人不同,至少他帮她,不是为了她的身体。而这一刻,她要重新审视这个男人。
“你就那么有把握,不会对我动心?”
韩美惜不置是否,此时在这个男人眼中,她见到了许多和那个人眼里一样的东西。强横,掠夺……和猎人对待猎物,唯一不同的是,人还有思想。
拦腰将她抱起,一脚踹开她的房门,用行动来表示他接下来想做的。
“放开我!”当感觉到他强烈的心跳时,她真的急了,所有伪装的冷静,再也起不了作用。
“不放!”
“乔擎枭!”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