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会处理。”
听起来,薜龙翼也真的火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这两个人吵成这样?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跟在他身边二十六年,都从未听他真正提起过?
“你会处理?你要怎么处理?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听得一声巨响,应该是男子拍桌子的声音。
“我自有主张,用不着你多事。”
接着里面的声音变得很小,她将耳朵贴在门上,也还是不能听见。不好,可能被发现了,刚想转身,房门从里面被人打开,再重重地甩上。自知理亏,尴尬地对着那名男人笑了笑。
“韩小姐……”他也勉强扯出一抹笑,笑得非常难看。并不再对她多言,如来时一样,匆匆往外跑去。
薜龙翼对身边的人要求极严格,即便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也从不敢顶撞他。更别说像这个男人这样对着他大吼,他是谁?韩美惜突然对这个男人的身份有了浓厚的兴致,他会是薜龙翼藏着的那个秘密武器吗?
夜晚,巡逻的次数更是频繁,守护也更加小心谨慎。
韩美惜心儿跳得非常快,观察着屋子外的动静。算算时间,她的人快到了。她咬着唇,双手紧握成拳,能不能逃出去,就在今晚这一搏了。
外面并没有发现异常,就证明她的人还是安全的。刚这样想,就听得外面有人大喊,“大家注意,有人闯进来了。”
“完了!”韩美惜轻呼,双臂无力地垂下。
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叹了口气,将窗帘放下,便退回到房间。她已无力改变明天的命运,只能等着,让那些人将她关进囚牢。
“韩美惜,你还想做什么?”薜龙翼闯了进来,对着她就大吼。
她不回答,甚至懒得抬眼多看他一眼。他们都在问她到底想干什么?何不问问他们到底想要她干什么?
他突然扑向她,像是潜伏着准备猎食的猛兽,危险而慑人。
“韩美惜,我告诉过你,除非你死,否则休想离开。”
她明白,他是真的生气了,并且非常非常生气。可是她还是不想理他,不想和他多说一个字。哪怕他今天拆了她的皮,她也不要对他虚与委蛇。她受够了,忍了这么些年,难道他觉得还不够吗?
见她不采不理,他就更生气了,一把抓住她的左臂,将她拽进怀里。霸道的吻便落了下来,他会想到办法让她开口,让她回应他的热情的。
左臂的伤还没有好,被他一扯,又渗出血来。她疼,却不愿意吭声,只是微微皱眉。
握着她左手臂的手指被她的鲜血染红,他却视而不见,继续向她攻城略池。受到他强烈攻击,她的身体逐渐软化。
他冷笑一声,将她推开:“韩美惜,你和你那低贱的母亲还真是一个样,贱得让人心疼。”
她想也没有想,便挥出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他的脸上:“薜龙翼,你再敢说半个对她不敬的字眼,休怪我不客气。”
他不恼不怒,摸着被她打过的脸颊,唇角反而勾起一抹浅笑:“难道我说得有错吗?”
“薜龙翼,你住嘴,闭嘴!”他明知道,这是她的死穴,还要这样戳她的伤疤。难道真要看见,她死在他的面前,他才会高兴吗?为什么,错的人明明不是她们,还要让她们来承受这一切的罪过?
“你要是再敢动逃跑的念头……”手掌一动,便捏住她的下巴,微微使力抬高她的头,准确无误咬住她的下唇。牙齿轻动,唇就被咬破,腥血味充斥在两人的口腔之中。他用力吮吸,将她的血吐入腹中,“我们身体里都流着彼此的血,你永远也逃不掉。”
“你……你……”她伸出手指头指着他,呼吸急促,无法完整说出一句话来。他的话,如同魔咒,在她的耳边挥之不去。逃不掉,真的逃不掉吗?
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连她最后的一点点自尊都要夺走?为什么如此厌倦她,还要碰她的身体?为什么要承认栽赃嫁祸给她的事实?为什么不想个谎言骗骗她?
看着她脸色变得苍白,情绪也不再平静,满意地勾唇轻笑。这样的韩美惜,才像个人,像一个还有生命气息的人。
“薜龙翼,你真要要逼死我,你才甘心吗?”她笑了,和以往不同,笑得让人感觉她像要消失一般。
“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母亲的骨灰挖出来喂狗。”
看着他扭曲变形的脸庞,让她再一次明白,即便是死了,也无法逃出他的禁锢。他要让她活着,承受他永无止禁的羞辱与折磨。更让她明白曾经待她温柔的薜龙翼已经死了,再也不可能回来。
而她的心呢,是不是真的死了?心倘若真的死了,还会像现面这般疼痛吗?痛得几乎不能呼吸,感觉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和理由。
她不想流泪,更不想在他的面前流泪。可该死眼泪就像跟她有仇似的,刷刷地往下掉,无论她多么努力,也无法控制。这个可恨的男人脸在她眼前放大,还带着无法忽略的嘲讽。
“哭?哭就能解决问题吗?哭就能洗去你母女二人的肮脏吗?”
哭是懦弱者的表现,她不应该哭。她用力擦拭着,却根本起不到一点点的作用,反而让眼泪掉得更厉害。
“薜龙翼……薜龙翼……”她有好多骂人的话,奈何除了他的名字,一个多余的字都无法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