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对着被自已甩在地上,披头散发的佟妃道:“她是我从科尔沁草原专门找来侍候玄烨的,难道我也是董鄂派来扔”。
佟妃一惊,忙跪拜“臣妾不敢。”佟妃还是一脸不放心,怕皇太后被苏茉儿迷或“可为什么?这小妮子一来,玄烨就发病了。”
“佟妃啊!你也是当额娘的人了,做什么事情,先动动脑子,玄烨是哀家的孙子,哀家会害他吗?来路不清的人,哀家是不会的,宫里已经让人不消停了,你也想在这让人不消停了吗?”皇太后严肃训诉道。
“臣妾不敢”佟妃自知有错,心虚道。
皇太后转身叫一起前来的陈太医给玄烨诊治。
陈太医给玄烨诊了诊脉,又看了看玄烨面部红疹,翻了翻玄烨眼脸,最后,将玄烨紧闭的嘴巴用压舌板撬开,见玄烨舌苔发红,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并向皇太后回话,“起禀,皇太后,三阿哥确实是得了天花,应该是在宫里传染的,只不过,前些日子疹子没有发出,身上又没有什么不适,所以就不知道了,随着病情加重,昨晚就出现症状了。”
“陈太医,有什么法子吗?”皇太后她是知道的,这次宫里闹天花,来势汹汹,连当今皇上的宠妃董卾妃也因传染天花在昨天去世了,而皇上因为每日衣不解带的照料董卾也感染了天花,现高烧不退。
陈太医他为人耿直,知道自已治不疗天花,但绝不会欺瞒,跪地道“素臣等无能,治不了三阿哥,三阿哥只能听天由命。”
佟妃听到这话,心如刀割,陈太医是太医最好的太医,连他都说没办法,那他的玄烨只有等死的份,伤心的直扑玄烨身上放声大哭。她一生下玄烨,就被奶娘抱到阿哥所抚养,因为,大清有祖训,怕今后有娘族乱政,阿哥一出生,必抱入阿哥所抚养,或由比生母等级的妃嫔来抚养,一年也见不了几次,本想等他成年了,就可以回到她的身边,可曾想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的玄烨,在众阿哥中,他是最聪明睿智的,他五岁就开始读书写字,六岁时,皇上问他,长大了要干什么?他说要像皇阿玛一样的人,他是有福之人,怎么可以就这样了呢?他一出生,就由奶娘抱入阿哥所,未在父母膝下,享受一日承欢,他怎么会这样就走了呢?”。佟妃泣不成声。
“佟妃”皇太后双手搭在佟妃肩膀,将佟妃面朝自已,“佟妃,玄烨还没有死呢?你不要危言耸听。你也说了,玄烨是有福之人,老天爷一定会保佑他的。”
“皇太后”佟妃扑进皇太后怀里痛哭。
“没事的。”皇太后安慰道。其实,她心里也是没底的,但玄烨是他最疼爱的孙子,她只是默默的祈祷。
“奴婢有法子救三阿哥。”一个青脆响亮的声音在皇太后身下响起,皇太后低头看是苏茉儿,不知,她何时已爬到她脚边。她的声音让皇太后重新燃起了希望。
苏茉儿见皇太后好像不相信,又重新说了一遍:“奴婢有法子救三阿哥。”
苏茉儿的话如同点燃佟妃心中的希望,急抓住苏茉儿肩膀,急切问道:“你说什么?”
“奴婢有法子救三阿哥。”苏茉儿斩钉铁铁道。
“什么法子?”佟妃半信半疑。
“芨芨草。”
“芨芨草,那是给牛吃的草,你竟敢糊弄本宫。”佟妃生气的一把把苏茉儿推倒在地。
皇太后听闻苏茉儿说的话,转身看陈太医。
“臣惶恐,臣不知芨芨草能治天花,臣从小饱读医书,也未见医书上提过芨芨草能治天花。”陈太医拱手道。
“苏茉儿,你说芨芨草能治天花,你有什么证明吗?”皇太后发问道:“不要为了给自己脱罪,而信口雌黄。”
“皇太后,奴婢不敢信口雌黄,奴婢和奴婢的弟弟就是人证。当年,奴婢全家都闹天花,奴婢和奴婢弟弟就因为吃了芨芨草才活了下来。”苏苿儿信誓旦旦说:“把三阿哥交给奴婢,奴婢一定会救活三阿哥,请皇太后相信奴婢。”
皇太后想了想,现在也没有其他什么办法,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
“苏茉儿,哀家现在把三阿哥交给你医治,如果,你没有把三阿哥医治好,你和你的弟弟,还有你的全族的人都要为三阿哥陪葬。”
“奴婢没有全族人,奴婢全族的人都已经生天花去世了,奴婢只有一个弟弟,奴婢的弟弟就是三阿哥。”苏茉儿虽然她知道自已和她亲弟弟当年吃了芨芨草才活了下来,但她没有把握能不能救治玄烨,但她又想连累远在草原的亲王和弟弟海日,违心说出此话。
皇太后听闻吃了一惊,回想这个小妮子到有点聪明,临了了把身边的亲人都撇干净,还不忘拉玄烨来垫背。
“苏茉儿,哀家相信你,希望你不要让哀家失望。”
“皇太后,请您给奴婢一个月时间,奴婢一定治好三阿哥,但这一个月内,必须听奴婢的安排。”
“你说。”
“从即日起,封锁这里,只留奴婢和三阿哥,门口五百米外叫士兵把守,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包括你也在内,给奴婢和三阿哥一个月的口粮和物质,还有重要的芨芨草,一个月后,奴婢一定还你全新的阿哥。”
“好,哀家就信你一回,一个月后,哀家一定要看见生龙活龙的三阿哥。”皇太后转头对身边太监道:“你现在就按她要求,下去去办。”
“是,奴才遵旨。”太监忙退下,叫了一些宫女去准备物质。
“皇太后,你就相信她?”佟妃有点不相信苏茉儿能医治玄烨。有些担心,苏茉儿是脱延时间。
“哀家相信哀家哥哥的眼光,佟妃我们先回宫吧!”皇太后心系着还在宫里正昏迷不醒的当今圣上,她还要好多事要做,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让大清断送在自已手里。最近,事情太多了,她感觉自已一下子老了许多,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众人一个惊呼,佟妃忙扶住。
“放心,哀家没事。”皇太后挺了挺身,继续向前走“有哀家在,任何都没事。”
阳光照射在屋檐的雪花,光芒反射在皇太后背上,使她整个背都是金光闪闪的,更显示出她后背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