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田甜无比震惊,她所看到的幻象,竟然被改写了,这可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李智转身,一潭死水般的眸子注视着众人。
“李智........你是李智吗?”彭丽的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末世对人的心灵绝对是一种巨大的考验。
李智点了点头,轻佻的用手托起彭丽的下巴,一把将彭丽揽进了怀里,彭丽的双手扶着李智的胸膛,脸颊绯红忘记了反抗,那只眼睛似乎具有某种魔力。
“嗯!还不错,长得挺俊俏的,死得太早岂不可惜了!”
彭丽呼吸急促,她预感有什要来了。
从李智的右眼中射出一道幽光,直入彭丽眉心,彭丽的身体瞬间痉挛起来。
杨延昭顾不得身上的伤痛,怒吼着冲了过来:“你对她做了什么?”
李智放开彭丽,后者直接摔在了地上。
他躲过杨延昭扑来的身体,左手极快地抽出匕首,一道白光闪过,杨延昭的右手直接被斩断飞了出去。
他都没感觉到疼痛,只是觉得手腕处一阵凉意。
片刻之后
“啊!!”
惨叫声才从他的嘴里传了出来。
“你干嘛?”李智皱着眉蹲下身,捡起那只已经开始腐烂的右手扔了出去:“那个小妞醒了之后绝对会对我感恩戴德,至于你,我救了你一命,没必要这样看着我吧!”
杨延昭的嘴角流出口水,剧痛让他的神志都有些模糊。
李智慧站起身来到段黑子身旁
“你要干什么?”
段黑子护住背后的罗子安,向后退着。
李智叹了口气:“这群人理解能力怎么这么差,这就是你的同伴吗?我真为你的前途担忧,不如你单飞吧!”
他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伸出右手,对着段黑子说道:“把你背后的男人交给我。”
段黑子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他的胳膊擅自将罗子安放下,递到李智怀里。
“我真不明白这种能级【猎物】有什么好的,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他仍在自言自语。
“好吧。”
一道纯黑的光线从李智的右眼射出,照射在罗子安的身体上。
只一瞬间,那种磅礴的生命能量就爆发了出来。
罗子安的眼睛一直睁着,那种狂暴的异能还在他的体内没有消散,这令他想昏迷都做不到,所以刚才的种种他都看在眼里,只是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此时。
那股生命能量,修复着他的身体、精神、甚至是破损的血管都被黑光包裹了起来。他的身体似乎比之前还要更加结实。
片刻之后,罗子安就从李智的怀里站了起来。
他摘掉了已经破碎的眼镜,看着李智:“小智还好吗?”
李智的表情终于不再那么轻蔑。
“看来你没选错人啊!”他看着罗子安的眼睛:“他很好,别太宠他记得让他多锻炼一些。”
“嗯。”
“我可以把他交给你吗?”
“当然,他是我弟弟!”
两个人的对话就这样结束了。
李智最后看了一眼船上的田甜,随后他的右眼就闭上了,身体向后倒去。
罗子安一把将他接在怀里,灭级能力不可能那么简单,罗子安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竟然会是这种诡异的情况,他始终还是没有想到。
水面上的小艇,再次移动了起来,缓缓靠近岸边
罗子安将李智交给段黑子,让他们先上船。
自己则是走过去扛起彭丽与杨延昭,一同跳了上去。
船再次驶离了岸边。
田娜用急救箱内的绷带帮杨延昭止血。
彭丽与李智昏迷着。
虽然一船人各怀心事,不过谁也没多说什么,暂时安全了,但接下来怎样好好活下去,才是他们该关心的。
不管怎样,他们获得了一位肯为伙伴拼命的队长,这在末世中往往是最为难得的。
紫色的2级【猎手】死了,那种恐怖的能力不复存在,空气中令其他【猎手】惧怕的气味也消失了。
岸上嘈杂一片,密密麻麻的影子站满了岸边,那些【猎手】、丧尸全都咆哮着,张牙舞爪地欢送小艇离开。
只是船已驶远,【猎手】们就算再热情也没办法追上去了。
罗子安没有回头,他在看着远处的海岸线出神。
在异能的崔动下,小艇的螺旋桨转动飞快,不一会就已经看不清海岸线了,整座源谷市的全貌展现在众人眼前。
众人全都松了口气。
那种紧张的气氛若是再持续下去,恐怕真的有人会疯掉。
杨延昭疼的浑身发抖,他的脸色很难看,田娜已经喂他吃下了止疼药,可是效果甚微。
他并不恨李智,虽然自己的手是被他所斩,但那种情况下腐烂的手迟早会要了自己的命,唯有截肢..........
但他始终无法接受自己已经残废的现实。
罗子安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他觉得已经完全没有一丁点伤痛,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小智的能力究竟是什么?
不过眼下可没时间想那些事情,这个谜团就留着以后慢慢探索吧,小智醒了之后也可以问问他,但是他知道自己情况的可能性也不高。
罗子安走到了杨延昭身旁,查看了他的伤势。
他问田娜:“怎么样?有没有测过他的心率?”
田娜点了点头,这些简单的急救常识她还是知道的。
罗子安从背包里翻出睡袋与毯子,扶着杨延昭钻进去,又把毯子盖在他的身上。
回过头对着田娜说:“他流了很多血,好在处理的很及时,但是之后的24小时才是关键,他极有可能出现低温症,药箱里还有阿司匹林以及两种凝血的药,给他喂一点,就拜托你了。”
田娜摆了摆手:“罗先生,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很乐意,还有.......谢谢你今天所做的一切。”
罗子安摇了摇头,眼睛看着田娜怀里的田甜:“这些不算什么,但我希望在登陆之后,你能对我们坦白一切。”
田娜咬着嘴唇:“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