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冬感觉自己力量远超突破之前的自己,丹田流云经过这般淬炼更为凝实,内含的元气量自然也多上三分。
此番突破也并没有给白小冬造成太大压力,对他而言也仅仅是比之前稍微麻烦了些。“五十朵流云的元气量比之四十朵时多出了近一倍,也就是说流云衣差不多能外敷两刻钟左右。”白小冬仔细感知了一下丹田内元气的变化,对自己的战力做了个简单的评估,但没有经历过真实的战斗也只能模糊说个大概。
稍微熟悉力量后,白小冬再次起身寻找出苍梧森林的路.....
一条大蛇急速窜走,白小冬也未上前追逐,一路走来他打死的野兽已快占满了他的十方储物空间。凶神恶煞的老虎,矫健敏捷的豹子,强壮憨实的野猪等等品种多得能开个小动物园了。白小冬揉了揉略微有些震麻的拳头,暗骂了一句这畜生一身麟甲好生让人头疼,收拾好了心情继续前行。
前方的光线似乎亮了许多,白小冬心中一紧赶忙跑去。树越来越稀疏,朝着左右两边排得越来越开。终于走出来了!白小冬欣喜万分,脱下身上的反军军服,打算先在附近找个有人烟的地方问问,搞清楚自己身处何处再考虑如何回去。
夕阳西下,染红了半边云天,远处有袅袅炊烟升起,白小冬快步走近,耳边传来鸡鸣狗叫和孩子的追逐打闹声,入眼正是一座平静祥和的小山村。
白小冬慢慢走进这世外之地,孩子们个个停下来好奇地打量这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村子不大,有陌生来客的消息很快就家喻户晓。有一老者上前来:“小友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白小冬作揖:“老人家是这样,我在苍梧森林迷了路,出来不久便找到此处,现下是要寻得回乡之路,可否行个方便告知此处位置。”
老者绕着白小冬缓缓行了一圈,发现眼前的男子礼数周正言语客气不太像是山间匪人,也就渐渐放下戒心:“这里也就是个普通的小山村,没名字,我在这儿仗着年纪最大,暂时管着这数家人家中的琐事。”
“原来是村长先生。”白小冬再作揖。
老者点了点头,“这里属周武国境内,向西南走七十里地便是冬城,再远的地方我们这里的人也就不去了所以不是太清楚。小友这是要往哪去啊?”
“冬城!这就够了,老先生,我的家乡正是冬城属下的下风镇,在冬城的西边,跟这儿正好一东一西。”白小冬在脑海里快速描绘了大致的路线,答复老者。
“如此远的距离行夜路怕是不太安全,不如今夜就在我们村子住下,明日再动身。”
“如此便叨唠了。”白小冬再次作揖,感受到这里的人儿淳朴热情,迷路多天的他很是享受这种人烟气息。
此时远处有马蹄声传来,踏踏踏踏踏....越靠越近。来者是三个彪形大汉,座下三匹看似有些瘦弱的老马。为首者手里提着九环大刀,晃得叮当响,只听的他一张嘴说话,声音如破锣般震耳:“老家伙,考虑好没有,乖乖把俺媳妇交出来日后便不再为难你们。”
村里的青壮老汉都提着身周能做兵器的竹棍扫帚围上前来,可眼中都闪着浓浓的忌惮。
“黑老大,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家小翠吧,我可以跟你走!”老村长低声下气言语中夹杂着恳求。
“老子要你这个老骨头有什么用,你还能跟俺生崽子不成?”黑老大呸的一声口吐芬芳:“赶紧让小翠乖乖出来,不然我砍死你这老东西。”作势将大刀往老村长身上砍去。
白小冬皱了皱眉,明白这是遇到山匪抢民女的狗血戏码了。
正当他要出手救下老村长,突然人群后方传去一声娇喝:“住手,我跟你走。”
“小翠!”老村长有些无奈。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位素衣女子,年纪正值芳华,长相也颇为秀气,在这荒山野岭也确实算得上是不可多得的美女了,难怪这黑老大动了抢人的念头。
“爷爷,小翠给您添麻烦了。”女子朝着老村长行了个晚辈礼,两人抱在一起哭得眼泪哗哗。周围的村民都沉默了,虽则山匪只来了三人,但凭他们这些竹棍扫帚对上那九环大刀定是敌不过的。眼下这般场面他们确实挽回不了。
“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小翠你今夜可是俺的新娘,得高高兴兴的才是!赶紧跟俺走了,别误了这大好春宵。”黑老大伸手向女子抓去,却被一只手轻轻拦住,正是白小冬。
“呵,还有来找死的?”黑老大大声狂笑,“小子,你这细皮嫩肉的敢拦我?”
“路见不平罢了。”白小冬语气淡然。
“多管闲事的崽子。”黑老大手掌一翻,九环大刀舞得叮当作响,“今日你小子也得跟俺走,说不定寨里的兄弟有好你这一口的。”
白小冬一阵恶寒,再也忍不了这黑老大的满嘴恶臭,凭空变出一柄长刀,身影一闪出现在黑老大身后便是一刀划下,黑老大发出一声惨加应声而到。局面瞬间扭转让在场所有人都目光呆滞,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黑老大怔怔出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你敢杀黑子,小子你完了,你惹上我们霸王寨了!”跟着黑老大来的两山匪缓过神来,但紧张的有些结巴,他们也没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整村人都要给黑子陪葬!”两山匪放下狠话。
本来打算结果了这两人的白小冬突然改变了主意,他想到自己不可能在这山村呆上一辈子,也不想浪费时间独闯敌营去剿灭一群山匪,先不说人生地不熟找不找得到地方,退一万步就算找到了正主万一人家实力超群足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呢。而因为他使这方淳朴民风的祥和之地就此消失的话他也会陷入无尽的自责。
思虑片刻白小冬做下决定,只见他单手举起,水波弹在掌心开始凝聚,四周水气疯狂涌来在他身周化作一席白袍,水雾笼罩着白小冬的身躯称得他颇为神秘。白小冬将声势特效开到最大,他从两山匪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与惊恐,“霸王寨?名字倒是取得霸气,回去告诉你们寨主,若是不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他大可以带人前来寻仇,这村子我白某人罩下了,滚!”
水波弹在两土匪面前的土地炸开,掀起一阵气浪将他们推开跌落在远处的地方,一个滚字彻底击溃了他们的心防,连马都顾不上牵走手脚并用的朝来时的方向溃逃而去。今日所见完全击碎了他们固有的认知,他们以为呼风唤雨眼神凌厉的白小冬就是神灵,而神灵,不可冒犯!
白小冬散去流云衣轻吐一口气,看着两土匪屁滚尿流的逃走不由咧嘴笑了笑,“看了我演技还不错嘛,想来他们回去添油加醋的一说那寨子也不敢打这村子的主意劜。”
转身一看周遭的村民都已经匍匐在地再不敢起身直视白小冬。“看来演的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白小冬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上前扶了扶老村长:“老先生快快请起,我可不是什么真的神仙,先前不过是吓吓他们罢了。”
好说歹说,村民们才肯起身。孩子们眼中闪着好奇,大人们眼中蕴着敬畏,村长眼中透着感谢,而小翠眼中居然是一种迷恋!
白小冬一概装作不知,他明天就要起身离开,可不想在这无名山村留下什么念想。妇人们做好晚餐送了上来,他看着桌上摆出的青菜白粥,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一头野猪尸体,说是给大家改善一下伙食。
结果凭空变猪这一手戏法更是惊得村民们叹为天人,敬畏的越发敬畏,迷恋的越发迷恋。孩子们缠着白小冬嚷嚷着要学戏法,白小冬又哪能教这些只得落荒而逃,惹得村民们哈哈大笑。
酒足饭饱后,白小冬在村长家中安顿了下来,渐渐入了夜。
咚咚咚...
白小冬的房门被轻轻扣响。“恩公休息了吗,夜里凉,小翠给您来送床被子。”屋外传来女子透着羞涩的言语。
白小冬有些无奈,若他为人浪荡是那四处留情的花公子,那定然不可能放过这送上门来的小羊羔。然而白小冬还算是个正人君子,只能放下这个绝佳猎艳机会了:“小翠姑娘还请回吧,我身子骨硬朗不怕这点风寒,倒是老村长也许需要这些,你去他那里看看。”
“小翠听恩公的吩咐。”女子显然颇为失落,离去的步伐有些凌乱。
“哎,人太优秀了还是有烦恼啊。”白小冬摇头感叹。
一夜无话......
“老人家我真的该走了。”白小冬醒来打算离开,却被一群村民苦苦挽留,对付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算脱身而出。走出村子,回头望去,满村的人都来送行,每个人的眼神里都闪着各自的光辉。白小冬不但神通广大,更为重要的是他一己之力救下了这个村子,淳朴的人儿这辈子都会记着这个身影。
霸王寨中主座上一道人影听着属下颤颤巍巍的描述,低念了句:“修士?消息走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