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贱人,你快点放开我,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上来抓住她!君婼你个贱人,你敢伤我我定我娘将你大卸八块丢进青楼!”
君雅一边大吼大叫一边挣扎着要起来,君婼身型不大可力气却很大,这一脚踩在君雅的头上硬是让她动弹不得,家丁们见状,便要上前来,君婼眸子冷冷的扫过,那些家丁竟是愣住不敢再动,眼角余光瞥到花南想要逃跑的身影,她朝若玉使了个眼色。
若玉是有些手脚在身上的,先前不动手是怕让君雅抓到把柄连累了君婼,现下见君婼发话了,她当下就甩开押着她的两个家丁,疾步跑到花南身后,一把将她甩回地上,又学着君婼的样子,一脚踩在花南的背上:“你想去哪?告状?”
君婼朝她点头,随即又看着那些家丁:“我知道你们都是奉命行事,我不怪你们,只要你们现在乖乖站好听话,我不会为难你们,但若是被我发现有谁胆敢逃跑,我绝不会饶了你们,不管你们是谁的人,我希望你们明白,我君婼一日是君家嫡女便永远都是君家嫡女,堂堂将军府嫡女想要一个下人的命,不过轻而易举。”
那些家丁你看我我看你,脸上犹豫不决,但就此他们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她说的没错,她就算不得宠那也是大小姐,或许她杀不死二小姐可要他们的命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君婼知道自己的话起效了,君雅见状心中开始慌了,她更用力的挣扎:“你们这个该死的奴才,我娘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娘会杀了你们的!你们这些贱人,敢伤我,我要你们碎尸万段!”
“雅儿,你最好安静一点,我现在心情不是很好,你莫要惹我。”君婼收回脚,蹲下身,伸手揪着她的头发将君雅的头拉起,君雅痛的龇牙咧嘴,可就是如此,她还是恶毒的骂着:“君婼你敢伤了我齐王殿下不会放过你的,他会杀了你!”
“齐王?你想嫁给齐王?”君婼忽然笑了,眼眸掠过一抹算计,君雅心下突然有些害怕,她想做什么?君婼却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将脸贴在君雅的耳边,用着仅可两人听到的声音,阴柔的道:“雅儿,齐王的王妃可不好做。”
随即,她松开君雅的头发,看着那乱成蜂窝的发,她嘲讽的笑道:“啧啧啧,若是齐王见了你这副样子,不知还会不会想娶你。”
君雅现在这副样子,头上的发辫都散的乱七八糟的,脸上的妆容也花了,看起来就像是街口的那些疯掉的妇人,狼狈狰狞,尤其是她那一双恨毒了的眼,更像是一个怨妇,与素日里装出来的那副大家闺秀判若两人。
“清儿,拿根绳子过来。”
“你想做什么!君婼你个疯子你到底要做什么!”
君雅警惕的瞪着君婼,若清手脚很快,很快就从屋子里找来了一条麻绳递到君婼的手中,君婼一边笑着一边将君雅五花大绑:“做什么?审案子啊,你说我院子里的人偷了你的发簪,我这个做长姐的,自然要给你主持主持公道不是?”
“君婼!”
将君雅五花大绑丢到一边,似是嫌弃她太吵了,若清很有眼色的在若雅口中塞了一块擦脚布,世界安静了,君婼满意的点头,站起身,拍这手走到花南面前,她来来往往的在花南面前走着,脸上露出一抹为难:“花南啊,你说你看见若洁偷了你家小姐的东西是吗?”
“是,我看见了,就是这个贱人,偷了我家小姐的东西!”花南被若玉用力的踩在地上动不得,可就是这样她还是那副凶狠的样子,若玉气极了,加重了脚上的力度:“嘴巴这般不干净,不若割了去!”
“玉儿,不得如此,她怎么说都是雅儿的贴身侍女呢。”君婼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指甲,有些漫不经心的训了若玉一句,花南听了,心中顿时乐了,脸上就越发的狠辣:“就是,我们家小姐可是老爷夫人最宠爱的女儿,大小姐你虽是大小姐,可你应该知道,二小姐不是你该惹的!”
“噗嗤——”
她抿唇一笑:“你还挺衷心的。看来你为了找到你家小姐的发簪也不怕吃苦受罪了。”花南并未听懂她话中的意思,当即就大声的应道:“那肯定,我为了我家小姐,做什么都愿意!”
闻言,君婼笑的越发明媚,她转身,慢步走到秋千上坐下,一下一下的摇着,家丁们捉摸不清她的意思,直至听见这个少女那冷血的话:“我向来心善,对这种忠心耿耿的奴才甚是喜欢,”脚尖顶着地面,秋千停下,君婼抬眼,红唇一张一合却是说着最无情的话:“为了找到雅儿丢失的发簪,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该怎么打就怎么打。打死了,我兜着。”
打?打谁?
家丁们又开始为难了,他们觉着今日就不该出门,这一个两个的,一点都不好相处!有一个胆大点的家丁,扬起手中的棍子,试探的要打在若洁身上,其他的家丁都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君婼的反应,少女脸色冷静,只是那眼似是无意的扫了过去,冰冷刺骨。
“你个蠢货!”年纪大一点的家丁一巴掌拍在那个扬起棍子的家丁头上,又讨好的对着君婼赔笑:“大小姐放心,奴才定不会让大小姐失望。”君婼轻轻的点了点头,那家丁当场就走上前去,从若玉手上抓起花南,若玉见状,便同着若清小心翼翼的将若洁从长凳上扶进了屋中。
“你们要干什么!小姐,小姐救我,小姐救我!”
“给我打!狠狠地打!”
家丁将花南丢在长凳上,又将她双手按住让她动不得,随着年长的家丁一声令下,如同雨点般的棍子就落在了花南屁股上,花南平日里就仗势欺人,府中的下人早就积怨已久,这下有君婼撑腰,这一棍一棍的都是下了狠手的。
“啊——小姐,救我,救我…”
不出片刻,花南的衣衫就被鲜血浸透,她哭着向君雅求救,可君雅被绑着,甚至连话都说不出,她脸色惨白,瞪着眼缩着角落中,那眼里写满对君婼的恐惧。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