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并不太懂那种不被家人宠爱的感觉,她是从小被家人宠到大的。家人的宠爱对她来说习以为常,更别说不受家人待见这种事,完全不可能发生在她的身上。
谢九心头不禁泛起点点心疼,似曾相识,记忆中好似也有个这样的少年,让她这般心疼。
谢九:“安景兄,我单名一个九字,是加中最小的孩子,家中长辈大多称我小九……”
单名一个九字,我的小姑娘名中好似是“酒”啊,是巧合吗……
南景安:“我唤你阿九,可好。”谢九愣了愣,没人这样喊过她,或许应该说好久没人这样喊过她了……有谁这样喊过她吗?记不清了,可能离得太远了吧。
南景安:“你直接唤我安景吧,我可不想和你当兄弟。”
谢九听到后半句以为是南景安对自己不喜,眉眼间染上几分悲情。
南景安见状,也意识到她误会了,又不能说我以后可能想和你做夫妻,“你别误会,我不是讨厌你的意思,我在家中经常受兄弟的欺负,所以对兄弟有抵触。”说完南景安垂下头,又好似回忆起了往日受欺凌的日子,浑身上下给人一种一股弱小可欺的感觉。
听到这番解释,再加上南景安小可怜的外表,谢九反过来又安慰南景安,得到安慰的南景安,立即心情愉悦了,和小姑娘一样会安慰人啊,其实无论是五年前还是如今,他从未需要过安慰,只是小姑娘所有的关切,他都甘之如饴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很快到了竹屋。
推开竹门,一间清雅至极的居室映入眼帘,一张竹桌,四张竹凳,竹桌上摆着两坛酒,是之前南景安提的那两坛,另外还有一套白瓷茶具。一间卧房,一张竹床,如此而已,陈设可谓是相当简单了。
见到桌上的酒,谢九两眼放光,亮晶晶的双眸直直的盯着酒坛,还不自觉的做起吞咽的动作。
南景安嘴角宛起浅浅的笑,“阿九,要陪我喝几杯吗?”
谢九:“好啊,好啊”一副小馋鬼的模样。当年小姑娘也是这样馋他手中的糖葫芦的,南景安想,两人性子这般相似,是同一个人?
两人落座,南景安执起酒坛为谢九倒酒,一双素手,白皙且骨节分明,被褐色的酒坛映衬着,显得煞是好看,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香醇的酒香勾起了谢九的馋虫,一碗酒咕嘟咕嘟地下肚,唇齿留香,被酒滋润过的朱唇也更为红润,南景安喉结微动,也狠狠地闷了一口酒。
两人推杯换盏,昏黄的烛光下,谢九一脸嫣红,桃花眼中潋滟着水波,南景安满目柔情,少女喝醉了,他也不需要掩饰什么了。
酒坛空,烛光灭。
南景安轻轻揽起少女,将人轻轻放在床上,自己也和衣而眠,顺手将少女揽在怀里。警惕心真弱啊,就这么喝醉了,不怕遇到坏人吗?
要知道她那副醉态,太妖孽了,可真是祸国殃民啊……
看来以后要看好她,这般赏心悦目的风光,留给自己看就好了,说起来,自己的自制力也是真好。
又抱紧了怀里的少女,将头埋到少女的发间,就着少女的馨香,缓缓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