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中的烟袅袅飘在空中,我对着冷冰冰的糊黄镜,看不太清楚,可是它却清晰印出了我脸上,那道狰狞可怖的伤痕。血红,黑红色的干血块交织在一起形成疤痕,它裂了口。
我恍惚的将手放在那上面,被割开皮肉的时候,我为何毫无知觉呢。
半晌,“呵呵”笑出声。
忍不住捂住脸,任由泪水肆意打湿脸,泪水浸入疤痕,有些刺痛,不,整张脸都疼了起来。
我忍不住叫出来,声音有些凄厉。“啊啊啊……啊……”一只手突然握住我的手腕,抬头,那人站在背光处。看不清面貌,我缓缓将手伸向那人脸,他却狠狠的甩开了我的手。
是千如。
我却知道自己找到木言之了。
我扑上去,紧紧搂着他的腰,清瘦而又结实温暖的怀抱。
这种感觉……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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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如忽觉心一跳,莫是那女人出了事?拿起扇子就欲走。
楚子路问:“诶,干什么去?”
千如似笑非笑道:“找相好去。”
楚子路:……
听听,这是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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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如愣愣分看着抱着自己腰肢的女人。一袭白色青竹衫,有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裳,还有几分血色晕染在衣角上。
他急忙扯起我的头,将手放在我后脑勺。看着我的眼眸,那里黯淡无光。
他轻声唤:“你那伤疤,是我伪的,不是真伤疤,你自己怎可又硬生生磕出来了?”
什么?假伤疤?可是……它还会流血啊。我停止疯狂的悲伤,迷惑的看着他。
他叹了口气,竟是抬手从我脸上撕下一块胶皮,我看着镜子,没有了伤疤。千如摸着我的脸,擦去我眼角边的眼泪。他皱眉道:“你的眼泪是红色的。”我朝他揩我眼泪的帕子望去,红色晕染。
原来,痛的是眼睛的神经啊。
我呆呆的问:“那你为什么要那么说……”我忽的止住话,一切心中不解的迷雾似乎都被剥开,枫浅阁,天凤阁主……莫非……是为了掩人耳目,护我?希望不是我多想。
但是我还是有些疑惑。
“如香真的是我妹妹吗?为什么我这样莫名其妙的心悦你?”千如气笑了,道:“当然不是,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天凤阁主?而且如香这人从来就没有存在过好不好,倒是你自己一直记不起我!”千如一口气说出来回答,我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信息量太大。
哦,他真的是天凤阁主,我怎么呆呆傻傻的忘了这层关系,还一个人自以为是的感到悲哀。
“那,蛊虫呢。”
“蛊虫?那丫的就是拿了几根天烟草,让你全身疼痛几天,你就信了?我给你下的裘散根本就是个糕点搓散了的灰灰!别自以为什么识毒万千!你可是个江湖榜打手排名刚好挤在最后一名的人!”
我:……
我哑然,感觉自己就是个二傻子啊,被千如和枫浅阁耍的团团转。
不过……
“花魁如香是真的存在吧?”
千如一愣,答道:“那倒是真的,只是我喜欢的那个如香,只有你而已。”
我脱口而出:“你是木言之吗……”
千如简直气绿了脸,“我不知道!”
“诶回来……我这眼泪是怎么回事啊!”我无力伸出手,哭笑不得看着他人气呼呼又走回来。
他又风雅的“唰”的一声打开扇子,遮住下半张脸。
“阿楚,你可觉得我这双眼眸,有些熟悉?”我看着他那双眼,风华疑霜色,清冷而又不失烟火,淡淡的柔意,情意万千……似乎跨越了千年来寻我的……苦涩与爱……
“阿楚?阿楚?”
恍惚间有人在叫着我。我又陷入了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