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谷派休息了两天之后,各方势力也陆陆续续赶到了谷内,在问一行人到达的第三天,贤试大会开始了。
在心谷派的一处谷内,有一块巨大的平地,平地之上修建有九个巨大的擂台,其中八个分成三排围在第九个周围,八个擂台皆由花岗岩打造而成,造型古朴而精致。这第九个擂台占据平地中心的位置,其大小也比其他的擂台大上许多,通身雪白,从远处看去竟分不清是由何种材料锻造而成,其造型华丽且浮夸,隐隐约约有一股气体围绕着这白色擂台,处处彰显着这擂台的不凡。
前来参赛的所有门派及散修都纷纷在心谷派接引弟子的带领下从东方小径来到这山谷内的平地,四大宗门的弟子被身穿不同颜色衣服的弟子从西方小径带来,直接走向了平地北方的区域。问所在的南浩气宗则是跟着其他宗派一起来到了平地的南面区域等候,在这南面区域的各门派很有默契的按照各自宗门的实力情况选择自己的位置,实力强盛的宗门都选择了靠前的位置,张天养带领着问一行人也在这前排选了一处区域,袖袍一挥便坐在蒲团上开始打坐,面对张天养这一举动,其他门派倒也是不敢做过多议论,毕竟张天养羽境大圆满的实力摆在那里,很少有不开眼的人过来主动招惹他。
在这平地北美有一座高耸的观看台,这观看台也是装饰华美,隐隐有真气围绕,看台之上有着五个造型浮夸的座椅,显然是为了贵客而准备的,四大宗们的掌门纷纷走上了看台,其中紫苑宗是一身穿紫色长袍的美妇,长相温柔且儒雅,一直微笑着走上去坐在了最右边的座椅上,紧接着是佛门的一个长老,这长老面无表情,一袭袈裟手持念珠,走到平台上最左边的座椅,盘膝在座椅之上便开始闭上眼睛静静打坐。唐门家主唐译走向了佛门长老身边的座椅,坐下之便开始把玩手中的蝎子,一旁心谷派的玄林掌门,身着一身桃色华服,走到了正中间的位置,清了清嗓子,便开始朗声说道:
“时光荏苒,二十年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今年的贤试大会由我心谷派作为主办,在此广邀天下各路俊杰来此展现自我,切磋交流。大会期间照顾不周还请诸位海涵,今年的大会规矩与往年相同,各门派有五名三十岁以下弟子参加,在八个地玄台上进行武艺切磋,今年参赛115人,最终留下的二十人我们将做两人分组在天玄台上进行比试。大家要注意擂台上不得杀人,一方认输时则比武立刻终止,这次大会的裁判按照老规矩依然是我们四大门派各出一人,再由其他门派内选出四人一同组成,希望各位以切磋交流为主,莫平添怨恨,最终大会的前四人,将获得四大门派掌门亲自指导修行的机会。老夫在这里预祝各位取得好成绩,好了,大会开始吧。”
玄林掌门话音刚落,山谷内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掌声过后,八个中年男子分别飞到了八个擂台之上,然后开始高声喊道第一轮参赛的选手开始上台比试,一时间山谷内的气氛活跃了起来,擂台上形形色色的人影,空气中充斥着各种真气波动,这场面可谓热闹非凡。
问第一次看到如此盛大的场面,也是不忍到处观望,想看看即将成为自己对手的人究竟有什么实力,在他观望着其他选手的时候,他没有察觉到的是来自看台之上的两道目光,唐译和玄林两人皆不经意间视线扫过这里,在问的身上略作停留之后便又将目光移开。
“没有比赛的人都回休息区歇着去吧,别在这乱逛了,楚良、之昂你二人留下,其他人回去吧。”张天养转过头对着弟子们说道。
问接到师父的指示,虽然心中略有不舍,但还是跟着秦雪儿回到了休息的房间,一路上兴奋的跟秦雪儿分享着刚才看到的各式各样的人。山谷内南浩气宗只有张天养、薛楚良任之昂三人留下了。
“之昂啊,去看看其他门派的种子选手,这次你的目标就是他们,尽你所能去争取前四的位置吧。”张天养看了一眼任之昂说道,对于这个弟子他颇为满意也有信心任之昂能在这次大会中争取到前四的名额。
“是,师父,弟子先行告退。”任之昂看出张天养留下薛楚良是有事情要交代,便告辞后去谷内走动。
“你注意到了么,唐译和玄林都先后往问的身上瞄了一眼。”张天养对着薛楚良说道。
“弟子注意到了,还有那高台上的第五个椅子,究竟是为谁准备的?”薛楚良站在张天养身后问道。
“能跟四大宗派一起坐上高台的,自然是帝国的让人,但这帝国的使者似乎还没来,往届的大会,应该鲜有帝国的使者前来,不知是这届大会突然到来还是往前几届就有帝国的身影搅和进这贤试大会,不论如何,千万照顾好问,我总觉得帝国的人来者不善。”张天养微微皱眉说道。
“弟子明白。”薛楚良一抱拳,便离开了山谷去往问的住处。
房间内,秦雪儿跟问坐在椅子上,问抱着一张玉米饼吃了起来,秦雪儿略微沉吟一番,对着问说道:“小闹闹,你听姐姐说一件事啊。这次大会可能有一些不稳定的因素,有可能威胁到你的安全,师父他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打算隐瞒你的真实身份,这段时间你就以我和楚良的儿子身份跟我们一起行动好么?”
“啊?是不是我要叫你们爸爸妈妈啊?为什么他们要伤害我?”问一边吃着玉米饼一边不解的问到。
“这个……因为,姐姐跟你说过的,你是师父抱回来的,姐姐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你的父母他们都……都不在了,师父怀疑这次心谷派内可能有当时伤害你父母的人存在。”秦雪儿吞吞吐吐的说道,她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跟问讨论到他父母的事,以前她总觉得问还小还没要知道那些残酷的真相,但现在却是不得不将这些事跟问讲明白了。
“哦那好吧,反正我也没有爸爸妈妈,我又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要我,既然师父想让我叫你妈妈,那这段时间我就这样喊呗。”问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在他的心里他根本没有所谓父母的概念,他从小就是被秦雪儿和薛楚良养大,而且宗门之内也很少有人的父母到山上看望自己的孩子,所以九年来他根本不知道所谓父母究竟是什么关系。对于叫秦雪儿妈妈的事,在他看来也不过就是换个称呼而已,在大会期间好好看看南浩气宗以外的世界才是重要的事。
看着问满不在乎的样子,秦雪儿感到十分心疼,自己的心中也泛起了一些回忆,但很快她又将这股情绪平息了下去,她看着正在吃饼的问,心中默默发誓无论如何一定要守护这孩子,将自己的遗憾都弥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