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酒气浓重,草香弥漫,卓清清一进药酒桶便开始昏昏欲睡,虽神志越发迷糊但身上的舒适感却愈发加强。
一同陪卓清清在浴室内的何夕和秦姑见自己小姐眉毛舒展一脸享受的靠在桶内,两颗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秦姑和何夕经过几日前的教训再不敢让卓清清独自待在浴室。
两人一左一右的守在木桶旁生怕出了什么错害了自家小姐的性命。
“秦姑,陈神医不是说小..呸.夫人醒来便可无碍,为什么还要泡这药酒浴呢?”何夕心疼的看着卓清清,自家小
姐从小就是药罐子,如今都嫁了人还是如此。
也不知什么时候小姐能身强体壮再也不用喝药。
“夫人体寒阴虚,这药酒浴是强身健体的,陈神医可是四国名闻的在世华佗,听陈神医的肯定没错!”说道此处秦姑的身子往何夕的身边凑了凑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继续说道“更何况我看姑爷是真心实意在意夫人,若是夫人有差错,相爷也不会同意陈神医的方法。”
说到真心实意,何夕下意识的看了眼我见犹怜的自家小姐。
“早些时候,夫人好像被相爷给..给欺负了..”何夕越说声越小,说道最后头都要埋在脖子里。
秦姑一愣,半天才明白何夕的意思“你这小妮子,还没嫁人就没羞没臊,相爷和夫人的事也岂容你乱嚼舌根,在者说,相爷和夫人是夫妻,相爷就是对夫人做了什么,那也是天经地义!难不成你想永远看着相爷和夫人水火不容的”
何夕忙伸出头“当然不是,自从咱们家老爷出事,小姐就没笑过,我是真心希望夫人能忘了过去,幸福的和相爷走下去,可是夫人对相爷有成见,我是怕夫人想不开。”
秦姑叹了口气!这些她岂能不知道。
自从小姐嫁进相府之后就性格大变,变得沉默寡言半点没有鲜活气。
看姑爷的眼神也十分冷漠,问了原由又闭口不言,只说什么“孽缘”。
秦姑和何夕你一言我一语,其中哀叹惋惜,喜怒惆怅被浴室外的白灼风听的一清二楚。
白灼风扶着卓清清的白琴,动作僵硬。
卓清清对他岂是成见这么简单,若是单单成见,恐怕他与卓清清早就琴瑟和鸣,也不用受诛心结的影响。
夜格外凄凉。
月异常明亮。
白灼风推门离开,在不想听有关于他与卓清清之间的话。
夜风拂面,灯盏通明,四周老瓦青砖,无一不是旧物。
花落花开年复年,相府也该变变模样了。
....
一个时辰后,卓清清睁开眼睛时已经回到了歇房床上。
身上还换了件梨花压海棠的浅绿色棉纱亵衣。
她伸伸胳膊觉得浑身舒服极了,像是卸了一身的疲倦。
就连几日卧床的酸乏也不见了。
陈思褚果然是当世神医,妙手医来,从不会让人失望。
卓清清四下张望,夜已经深了,四周一片漆黑,她坐起身掀开厚重的帷帐。
借着月光她看见陈夕睡在地上守夜,睡姿好不难看。
看来,白灼风并不在。
心稍稍放下,她穿起鞋子帮自己倒了碗茶。
撩起的睫毛,卓清清总觉得不远处的琴案上多了件东西。
小小亮亮,泛着紫光。
她撂下茶碗走进。
这?
月光下那晶莹剔透的玉石异常耀眼。
是父亲的佩玉。
这是母亲送给父亲的定情信物,上面还有母亲的小字。
怎么会在这?
卓清清喜出望外,将佩玉紧紧攥在手里。
本以为这紫玉早在抄家时充公,没想到会在白灼风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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