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了挠自己的头,忽然觉得自己如果能够掌握更强大的偷窃技巧也不是什么坏事情,总之技多不压身,在没有成为武者之前我还可以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但是成为武者后,生活的艰辛真的是超乎我的想象。
“如果能够偷来一些东西,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不由得说道。就在这时,周围传来了轰鸣的巨响,天空中出现了绚烂的烟火,整个城市忽然燃起熊熊大火!
“这是怎么回事?兽潮不是明天吗?”我喃喃道。
“你傻啊?”梵墨瞪了我一眼,“难道你觉得一定只有等到那一天才会有人动手吗?整个城市在明天的精神都会紧绷到极致,在那个时候动手我可不觉得是什么好主意,说不定会有一些事前得到允许的家伙趁机在这个时候动手。”
“随便你怎么说”我看了看这座宅邸的周围,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状况,也是松了一口气,虽然很多事情已经提前预备了,提前一天出现事端虽然对我的计划没有什么影响,但是也会有不少的麻烦。
虽然我找到的这个目标很幸运,但是另一栋房子肯能就没有这么简单了,一阵浓浓的血腥味混杂在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飘荡过来,这股味道让我有些作呕,一阵又一阵的哭喊声不断从宅邸中传来,或许有无数无辜者的鲜血,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
成为武者,就应该有所觉悟,如果不想拥有这么悲惨的下场,当一个凡人不是很好吗?
晃荡晃荡的声音不断在我的身边响起,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梵墨使了一个眼色,随后她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我们随后一同翻入了旁边的这个宅邸中。
如果是在平时,有我们这么两个入侵者,即使是梵墨的伪装技术再好,没有细致而又周密的调查,想要悄无声息的侵入这里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在这个时候,整个房屋里的家伙都已经自顾不暇的情况下,誰还有这份闲心去关心我们这一队新的冒险者呢?
当摒除掉人类社会中美好的一部分,当整个人类社会回归原始的时候,整个世界仿佛都流淌着血一般的颜色,几个看起来不过是来到之里进行探望打气的家伙遭遇了无法原谅的厄运,鲜血从他们的头颅中涌出,带着几丝不甘,他们瞪大了眼睛,诅咒着这个世界。
一对看起来已经双宿双飞的夫妻,浑身冒着鲜血,躺在庭院中央,在我还感慨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一份真情存在的时候,梵墨冷冷的笑了一声,她轻声对我做了一个手势,随后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其中一个角落,示意我进入其中躲藏起来。
不一会儿,当他们的仇敌再一次经过的时候,忽然发出狰狞的笑声,一把巨大的剪刀从情侣中的男子腹部穿堂而过,盛开的鲜血犹如最美的樱花——这个男子在之前仅仅只是装死而已,他从头到尾成功欺骗的,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鲜血与哀嚎在这个宅邸中肆意流淌,徘徊多年的黑暗终于等到了机会,开始在迎着夕阳怒放,整个宅第有如人间地狱一般,完全无法想象的黑暗在这里上演,我不时的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扫描穿过我的身体,如果不是梵墨在一旁帮忙,恐怕我早就被发现了。
不过万幸的是,我还记得翻墙而入的初衷。
“你觉得这个家族会把他们的钱财都藏在什么地方?”我小声低估道。
“我怎么知道,你觉得我像是那种整天都在暗地里研究别人都把钱藏在那里的变态吗?”梵墨没好气的说。
我的面孔不由的抽搐了起来,感情我们两个冒着巨大的风险跑了进来,结果什么也没有获得,就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别这么搞笑好不好?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耳边忽然传来爆炸一般的响声,如同巨兽出笼一般,恐怖的力量从宅地的正中央席卷开来,如同在进行着激烈的碰撞一般,不断有凶猛的气浪从中心扩散开来,伴随着这阵气浪的,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香气。
“看来,这个宅地的房客也不完全是一群待宰的羔羊。”梵墨小声对我说道,她的脸上,不知不觉闪过了一丝凝重。
“怎么,连你这个家伙都感觉这里动手的家伙很有能力?”我小声吐槽道,与此同时,我不断的向着周围扫视,试图找到这个房屋隐藏起来的财富。房屋布局犹如众星拱月一般,将中间的房屋供奉在其中,而在这些房屋的墙壁上,若有若无的银光不时地一扫而过,带来空气中的阵阵涟漪。
这是一个相当传统的房屋,有住房,有结界,但是这里的家族未免也太过传统了一些,住房上的装饰简直简陋到可以说是一点都没有,我也没有事先来到这里查探过情报,所以也不可能知道这里的账房究竟在哪里。
我当然不会奢望能够把这个家族的财富搞到手,但是来到这里一无所获也是实在不大符合我的性格,我不断在整个房屋周围看来看去,最终仍然一无所获,能够称得上财富的东西几乎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我扭头向梵墨看去,发现这个家伙一动不动地凝望着那个庭院的正中心,目光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了。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是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个地方已经不宜久留,还是捞上一笔趁早脱身,就在这个时候,我眼睛一转,忽然有一个想法。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想法到底有什么用,但是我觉得,应该会很有意思。我从衣袖中取出了一把长剑,在漆黑的夜色下闪着夺目的光华,我将其狠狠地插向地面,一种若有若无的黑气开始扩散开来。
“你想要干些什么?”不知什么时候,梵墨已经停止了凝望,再次来到我的身边,不过这一次她的语气变得有些奇怪,完全没有了原来装作可爱时的做作,相反,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少见的怪异语气。
“做些有趣的事情,”我歪着头,“虽然我的能力很小,但是做一些有趣的事情还是绰绰有余的。”我没有把梵墨的变化放在心上,或者说仅仅只是记录了一下,我一直觉得这个家伙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我不想去碰触。
碰触别人的秘密总归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随便你吧,我对这里已经不感兴趣了,我们快点离开。”梵墨一扫往日的随遇而安,有些急促的说到。
我奇怪的扫了她一眼,长叹了一口气,没有办法看见自己亲手做的好事总归是一件不大舒爽的事情,我快速的将这把长剑埋入地底,随后点了点头,带着梵墨快速撤离。
耍一些小手段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情,但是至于能够收到多少成效?谁知道,我的脑中忽然开始了一种极为疯狂的想法,但是仔细想一想又显得毫无意义。
临走之前,我又再次看了一眼埋在地底的长剑,阴森的剑气不断从周围的血液中汲取着力量,犹如一只不懂得节制的猛兽,死死吞噬着整个世界。
就在我们离开这里不久之后,一阵恐怖的力量猛地从地底升腾而起,伴随着如同野兽一般的力量,浓郁的血腥味让所有人都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又有人在趁机饲养自己的血兽吗?”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利用强大武者的尸体可以做很多疯狂的个事情,有些阴谋家趁着夜色蠢蠢欲动也不是什么秘密,这些早就已经在城市的掌权者的算计之内了。
我不知道我随心造出的东西究竟能有多长时间的寿命,或许是一分钟?又或许只有短短数秒?这种事谁说得准,反正我是不打算让自己的咒术传承暴露在这个城市的目光之下,因为我想用这个东西做很多疯狂的事情。
“你有什么鬼主意?”看着一脸中二的我的面孔,梵墨没好气的说,谢天谢地,她的语气终于恢复正常了。
“制造混乱。”
“理由?”梵墨紧紧盯着我。
我耸了耸肩,“因为我想把那两个家伙钓出来。”
“你觉得他们会因为你留下的线索自己走出来?”梵墨紧紧盯着我,“虽然你坏了他们天大的好事,但是在很多人眼中,一时的意气根本算不了什么,你就确定他们像你预测的一般行动?”
“至少从传言中我能够推测出这是一个不懂得忍耐的家伙。”我无所谓的说,“反正失败了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为什么我不去做?”
我对于龙****的宝藏早就已经蠢蠢欲动了,虽然我修炼资源不缺,但是一击必杀的准备还是太少,就算我再怎么变强,想要凭借实力让目标的心脏停止跳动还是有一些麻烦,所以事前准备是必不可少的。
但是想要高等级的装备,就必须要有大笔的钱财,而这,就是目前我最不愿意面对的地方,我是一个快乐的穷光蛋。
兽潮之前的夜晚,遭受攻击的宅邸并不算多,沉寂了一年的仇恨,在今天获得了肆意的初次发泄,但是明天,伴随着兽潮的,才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整个晚上我都在外面不停的奔波,想要完成任务,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