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走后几乎所有人的魂也都跟着走了,陆清歌砸了咂嘴,也觉得那女子跟妖精一样,怎么都看不够。却也不至于露出一脸的痴汉样。
……
周晨和牧在野在厢房里面闲聊,没一会儿老鸨就敲门了,周晨的表情有些古怪,看着一箱子的白银,古代的一两银子放在现代相当于一千块钱,现在满满一箱,还要两个人抬才抬得进来。
这是倾家荡产式的嫖.娼啊……
“谁拍的?”牧在野挑了挑眉,没去看放在地上的箱子。
要钱又不爱钱,真奇怪……
周晨看着牧在野的反应,心中难免好奇。
“是六皇子殿下。”老鸨愁眉苦脸,有些害怕牧在野下手把人给杀了或者打了,他是修仙者,自然无所畏惧,但是她这燕归阁就完了。
“带我去。”牧在野挑了挑眉,“不会杀人的,妈妈放心,我不喜欢杀人。”
老鸨依旧一脸愁云,也不知道信没信,和房间里面的周晨对视了一眼,然后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出口,最后只是搅着手绢往外走了。
周晨盯着门口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跑到箱子旁边,白花花的银子干干净净的,和百度上面脏兮兮的银子不一样。
他脑袋里冒出两个字——官银。
……
陆清歌敲了敲房门,一身紫色的锦袍松松垮垮的穿着,像是随时会随着他的动作落下来一样。
“六皇子?”
厢房内传出一道清越的女声,婉转动听,说的话就像一首歌一样,让人沉溺。
“归尘姑娘叫我临月就好。”陆清歌把门打开,把自己的表字告诉牧在野,然后走进屋内把房门关上。
“临月。”牧在野从善如流,脸上还带着点薄红——六皇子进门前刚搽的胭脂粉。
但是放在陆清歌眼睛里就是牧在野眉目含情面若桃花的望着自己,念着自己的表字。深吸了一口气,房间里面是幽幽的暗香,又像是处子的芬芳馥郁,嘴角也衔上了一丝笑意。
“归尘不如抚琴一首?”陆清歌没有直接走到牧在野面前去,而是停在了一个人与人之间最安全的距离,轻声的说道。
牧在野垂着眸子勾了勾嘴角,这人当真有意思。
慢慢的下床,脚尖点在兽皮绒毯上面,显得那一双脚像是玉兰一般,脚踝上面还系上了一根红绳,红与白形成的视觉盛宴让陆清歌一时间移不开眼睛。
床到琴的距离不远,就几步路的距离,陆清歌看着随着牧在野跪坐下来而被裙摆藏起来的玉足,恨不得直接掀起她的裙摆,好好的把牧在野的脚捉在手里面细细观赏。
牧在野被他这火热不加克制的视线盯着,眼中流光转动,指尖放到琴弦上,音色很准,不需要再调,作为自己的“金主”,他觉得有必要问一下他想要听什么。
陆清歌见着她这清冷矜贵的模样,嘴角上扬,薄唇轻言,“墙头马上如何?”
牧在野的眉头轻轻的挑了一下,弧度很小,陆清歌没能发现,墙头马上是有名的淫.词艳.曲,不过他如果真的喜欢,也不是不可以。
“一笑喜相逢,似嫦娥,下月宫。”牧在野缓缓的抚琴,一边唱一边对着陆清歌笑,看着他有些怔愣的表情,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
“丹山念夜鸾求凤……。”陆清歌只不过愣了一下而已,随机半眯着眼睛,指尖点着膝盖,跟着牧在野的歌声小声的和着。慵懒随性,仿佛没有一点的威胁力。
……
琴声和歌声越来越远,少女的咬词也逐渐模糊,显得更加的诱人,陆清歌的指尖不断的跟着调子敲打着膝盖。
牧在野挑了挑眉,见人彻底的睡过去以后停下了动作,鼻尖动了动,能让人致幻的熏香对他没用,他轻手轻脚的走到陆清歌的面前。
这人撑着脑袋闭着眼睛,还有一只手放在膝盖上,半开的胸膛很结实,人也长得俊俏。
捏着法诀把人扒了衣服裤子丢床上,牧在野想了想,把外衣脱了,吹灭了烛火,只穿着里衣里裤也跟着上了床,躺在外面,和陆清歌隔着一点距离。
漆黑的厢房内,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声,牧在野盯着房门,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又像是在发呆。
……
文瑶在燕归阁里面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除了那个修为在筑基八层的花魁,这样的修为就是在皇宫里面也是能让皇帝低头的存在,却在这里做花魁,文瑶想不明白,却也不打算深究。
她此行只是为了找上古妖兽,而不是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多管闲事的。
夜黑了以后她才出了厢房,燕归阁的夜生活很精彩,转了一遍没发现什么东西,打算离开,结果经过一间厢房的门口时闻见了一股香味。
淡淡的,带着血腥味。
眸中红光一闪,隔着房门准备扫视了一眼厢房内的大体情况,结果刚好和今晚的那个花魁看了个对眼。
牧在野本来无神的望着门口发呆,结果感觉到一股被人窥探的视线,瞬间回过了神,眼神也清醒了过来。
皱着眉打算起床看看,然后那视线又消失了。
牧在野看了一眼被子里扒得挺干净的陆清歌,垂着眸子把被子给他捂好,然后捡起搁在椅子上的外衣,随意的披在身上。
刚才的那道视线让他很不舒服。
打开门却看见了当时在台子上面看见的那位女客人。
“您是有事吗?”牧在野挑了挑眉,大半夜不睡觉,跑这里来偷窥,是想看些什么?
“……”文瑶看了一眼牧在野散乱的发丝,想起来今晚是这位花魁的初夜,自己站在这里确实是有些引人误会。
“这位姑娘如果没事的话就早点休息吧。”牧在野没等到她回话,嘴角弯了弯,露出了一个好看的微笑,“燕归阁的夜里不太平,姑娘还是待在房里的好。”
“不太平?”文瑶扯住了要关门的牧在野的衣袖,结果差点把他的衣服给扯下来。
“抱歉……”文瑶有些僵硬的收回手,然后又问了一遍,“你说燕归阁夜里不太平是什么意思?”
牧在野挑了挑眉,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文瑶跟着安静了下来。
瞬间明白了牧在野说的不太平是什么意思,刚想说些什么,门却已经关上了。
文瑶站了一会儿,最后只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