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周晨再怎么都不会想到,牧在野赚钱的地方是青楼。他知道古代的人都早熟,但是牧在野估计是属于熟透熟烂了的那种。
他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走进房间,进房间之前他看见牧在野也进了另一个房间。
他从来没有穿过汉服,磨蹭了好久才勉强弄的个人模狗样的,只不过头发他就没办法了,古代的人都将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个个的头发都长的过分,周晨觉得他的头发甚至剪了还可以用来上吊。
看着面前的铜镜,周晨还想看一下自己长什么样子,结果只能看见一张扭曲的脸。
周晨:“……”这东西还没有水凼好使。
他尝试了一下,并不能把头发挽起来,甚至连女生的那种马尾都不会弄,最后自暴自弃的散着头发就出去了。他怕外面的那个祖宗等久了生气,万一一招把他给拍死了怎么办?
但是周晨出房间以后并没有看见牧在野,只听到到几个女人在笑,还有男人的说话声,他脸有些红,嘴里魔念“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你在这里嘀咕什么呢?”周晨被突然的一道声音下了一条,缩了缩脖子,这是一道女声,清冷的和那个小祖宗的有点像。
周晨转身看了一眼,咽了一口口水。
这女的真绝了……极品啊……
三千青丝如瀑,几根金步摇挽起来,桃花眸眼尾一点红,,细柳黛眉如远山,粉面桃花,红唇皓齿。一身红衣如嫁。
这人要是搁现代,就是零演技,当花瓶都得大红大紫吧?
“好看吗?”那女子正处于碧玉年华,贝齿一张一合简直就是在勾魂摄魄,像是个妖精一样。
“好看……”周晨的脖颈红了一片,像火烧一样,声音都在发颤。
“有多好看?”
周晨能感受到那女子向自己的耳朵吹了一口气,呵气如兰无外乎此。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周晨只能看向她的手指,刚好和杉遥看了个对眼。
周晨:“!!!”
“你是!”周晨瞪大了眼睛,显得他的脸更加的瘦小。
“我好看吗?”牧在野笑了起来,桃花眸弯了起来,就像是有人拿枪往周晨心脏上开了一枪。
世界观都崩了。
古代就有女装大佬了啊……
“怎么不说话?我难道不好看吗?”
周晨不知道古代有没有伪音,也不知道牧在野是不是伪音,反正他说话的声音和一个舞象之年的少年的声音不一样,像是处理过一样,清冷又勾人,而且还故意装作委屈的样子,让周晨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正常的,周晨,心脏不跳就死了,跳才对。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但是在牧在野的眼神下最终还是说了句“好看。”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以后,牧在野很开心的笑了,“跟上,赚钱去。”
……
今晚是燕归阁的大日子。
周晨坐在台下的角落处,还没有从牧在野是女装大佬的事实上回过神,喝了一口茶水,砸了咂嘴,和飘雪有点像,花茶和素茶的结合,只不过花没有茉莉香。
他吃了一口糕点,顺便听着周围人说话,这感觉和他在电视上看见过的茶园里面喝茶聊天的场景有点像。
只不过聊天的内容不一样。
“今晚本来有事我都退了,就是为了见一眼今年的花魁。”
“谁不是一样,不过花魁的初夜是别想了,就不知道谁有那个福气。”
“听说果郡王世子都来了。”
“这花街柳巷上本来就不缺贵人,家里面的花哪里有外面的野花香?去年的花魁,不是我吹,那是真绝色!就是不知道今年的和去年的比起来怎么样。”
……
周晨听了一会儿,又看了一会儿表演,如果不是那些人一直在说什么初夜,什么花魁,他会以为这就是现代的歌舞晚会了。
只不过牧在野还没出来。
周晨觉得去年的花魁估计不会有牧在野的女装好看,因为牧在野到底不是真的风月场地的女子,一颦一笑哪怕是假的,也不会有丝毫的做作和脂粉味,就像是九天的玄女一样。
不过这玄女是带把的。
周晨吃了好几块糕点,这身体应该是很久没有吃饭了,而且糕点甜而不腻,入口即化,感觉上有点像是现代手工制作的绿豆糕,不过花样更加好看,个头也要大上一点。
有吃的,有喝的,还有八卦听,周晨觉得自己除了最开始的那一下,过的要比在现代的时候舒服很多。
就不知道牧在野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不过他看上去,和小说里面的主角也差不多了吧,又好看,又有修为,人见人爱,还是个女装大佬。
周晨把最后一个给摇出脑海里面,他还记得这祖宗是怎么说的,不同意跟着他就用绳子捆了?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对牧在野有什么用。
东想西想的,时间也就过去了,周晨一直都没有见到牧在野,又听见今晚有花魁亮相,心里大概有些想法,只不过又听见拍卖花魁初夜,又否认了这个想法。
两个男的,初夜干什么?脱了裤子比大小?
只不过周晨听见老鸨说接下来是花魁亮相的时候,手里的糕点都差点没拿稳,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真的要脱了裤子比大小吗?
他听见周围人的抽气声,抬头就看见了拉着绳子从上往下“飞”下来的牧在野,带上花瓣纷飞的五毛钱特效,真的把他衬得像是个九天玄女。
“王兄,你说这位花魁和去年的那位比起来如何?”刚才一直在说话的两个人又开始叭叭,不过周晨也好奇。
“惊为天人啊,惊为天人!”那位“王兄”的扇子拍了拍手,“比去年的那位比起来惊艳太多了。”
……
牧在野揣着蛇,手里抱着他的七弦琴,慢悠悠的落地。
杉遥:“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你这么——”
“惊为天人?貌美如花?倾国倾城倾天下的人?”牧在野打断了杉遥的话,摆出了一副清冷矜贵的模样。
杉遥:“……”它就算是个妖兽,也不觉得这些词是适用于一个男人的。
“我这该死的魅力。”牧在野扫视了一眼台下的人和坐在楼上厢房里往外看的人,“我今年的钱都不用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