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来以后的纪安瑜,心里止不住的打鼓,已然快走到床前,感觉到身后一直有一道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让她如芒在背。
就在她准备伸手扶住床榻时,突然背后一阵冷风吹过,止不住摇曳的烛光,在几番挣扎以后,终于是扛不住的熄灭了下来。
一瞬间,屋子便重重地暗了下来,让她辨不清眼前方向。
心脏紧张的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在这被浓厚夜色涂抹的卧室里,强烈的心跳声显得尤为明显。
她小心翼翼的用手试探着坐在床榻上,试探的张了张口,颤抖的声线足以见其紧张程度,“夫……夫君?”
“为夫在这里。”
纪安瑜这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段轻鸿熟悉的声音响彻在头顶,声音近的,感觉就好似是她自己发出来的一样。
她刚刚这么一会儿可是什么声响都没有听到,就连呼吸声都没有,所以说她还一直以为段轻鸿就坐在刚刚灯熄灭时坐在的地方,她哪里想到竟然会离自己如此之近。
所以自然而然的吓得往后退了一下,上半身便不受控制的往后仰着。
“夫人小心些!”
就在她准备和硬硬的床板来一次近距离的亲密接触时,段轻鸿宽厚的大掌一下拖住了她整个脊背。
她借着段轻鸿的力气坐直了些,鼓起勇气双手主动顺着段轻鸿放在自己后背上还没来得及撤离的手臂,一直慢慢攀岩到他五官棱角分明的俊脸,又是往下探了探,将手抚到段轻鸿结实无比的胸肌处,稍作停留,寻到了段轻鸿此时真正的位置。
“原来夫君在这里啊,刚刚真的是吓了我一跳。”
她刚想撤开的手,被段轻鸿紧紧的扣在自己的胸膛上,她稍稍用力想要抽出来却还是徒劳无功。
“夫人不是说要休息了吗,那为夫不在这里,还要在哪里呢?”
纪安瑜突然觉得空气中有那么一丝丝压抑,段轻鸿粗重的喘息声在耳旁骤然响起。
她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想起了刚刚她明明是将窗户打开了,现在为何还会觉得这屋内空气十分的不流通,更是一点光都透不进来,让她坐在这里直抓瞎。
“夫君不觉得热吗,我好热呀,去帮我把窗户开开好不好?”
她感受着手掌下段轻鸿越来越炙热的身体,那热度顺着她的掌心传回到自己的身上,好像会传染似的,也要将她一并点着了一般。
段轻鸿听了这话却是不依,虽说他人共处于这伸手不见五指的茫茫黑夜里,但是他自小夜视能力就比他人要强上一些,此时纪安瑜小鹿乱撞,小易温柔的模样,在他眼中也是甚外迷人,他又怎么会主动去将这个良好的氛围打破呢。
于是他也不管纪安瑜能不能看到自己摇头的动作,轻轻的摇了摇头,终于是松开摁住纪安瑜的手,却又将手移到了她的肩头。
“这韩寒秋日夜里开窗,怕夫人会是着凉,夫人若是热的话,为夫便将您衣衫解开,没准还能好一些。”
说完他掌上便一个用力,纪安瑜就在他的托举下,慢慢的倒进了床榻之上。
纪安瑜浑身紧绷,双眼闭得紧紧的,任由段轻鸿那双带着魔力的手在她身上,上下游走,轻轻挑开那些碍事的衣衫。
她现在回想,之前自己的狂妄自大,轻言细语,犹在耳畔,此时这可不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吗?
虽说他们二人已然是老夫老妻了,这闺中之乐也是没有少体会,但是每一次段轻鸿对她都是呵护有加,,像这样的,她还从未体验过。
所以说这心里头怯怯的,却又有一些小期待。
段轻鸿手上的动作轻柔无比,轻薄的衣衫略过皮肤,甚至给纪安瑜带来阵阵舒适感。
终于,她身上的衣衫尽数退去,阵阵凉意袭来,让她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刚想伸手去,伸侧勾来被子。
“夫人身子好凉,好生舒服。”
段轻鸿一只手的五指轻轻伸入她的三千青丝之中,充满磁性的声音,正低声的在她耳畔轻轻响起。
就这么一句话,让纪安瑜浑身的骨头都酥了起来,整个人也慢慢软化下来,不再是刚刚那般僵硬。
段轻鸿也察觉到纪安瑜身体上的变化,邪魅的勾了勾嘴角,“既然刚刚夫人也同我承诺过,那为夫定然不会让夫人失望的。”
纪安瑜现在头脑也有些不清醒,她听到段轻鸿的声音只能微微道了一句,“什么?”“就是让夫人见识见识为夫的厉害......“段轻鸿道。
纪安瑜的意识,转瞬之间就沉浸在段轻鸿铺天盖地的吻中……
在最后一次昏睡过去之前,她还不死心的暗骂了一句段轻鸿。
“禽兽!”
段轻鸿终于是歇了下来,依靠在纪安瑜身侧看着她沉沉睡去,较好的睡颜,又恢复了往日里的温柔,为纪安瑜轻轻拨开额前的碎发,随即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一个吻。
“禽兽就禽兽,只要夫人喜欢,什么都好。”
说完,他便将纪安瑜的脑袋轻轻抬到自己手臂上,拥着纪安瑜盈盈一握的细腰,合上眼睛,沉沉的睡过去。
等到纪安瑜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日头都已经开始渐渐西斜了。
她一睁开眼睛,就感觉到浑身上下铺天盖地的酸痛朝着她汹涌袭来,每动一下,都感觉自己整个身体要被撕裂了一般。
“嘶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