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本小姐赚钱养家
她冲自己笑了笑,看着投在屏风上优雅精致的身影,突然间便觉得那“百年神露”的药效还没有过去。
强自定下心神绕过屏风,看着热情蒸腾中那个令自己心动的男人,玉冠束起的头发微微沾着几许水珠,修长的脖子连接着光滑莹润线条优雅的背部,白皙光亮的皮肤被热气熏出淡淡的粉,性感的无可救药……
这是个很爱惜自己的男人,大热天的泡着花瓣澡,皮肤更是保养得毫无瑕疵。
十七走到浴桶旁,跪坐在那令人炫目的身体背后,学着慕容丹姬那颇具女友潜质的声音说道:“用毛巾伤皮肤,人家还是用手吧!”
说完,也不等叶梵童鞋反应,两只“色迷迷”的手便袭向那美好到令人犯罪的皮肤。
医学世家出身的谷芽一套推拿手法学得颇为地道,只一会儿,叶梵便极其享受地吟哦出声:“啊……啊……轻点……轻点……舒服……上面……就是这……用力点……用力……真舒服……啊……”
门外,已换上一袭妖娆红衣的慕容丹姬脸有些发黑,那个高傲如天神一般的男人,那个能令她发狂的男人,那个令她甘愿抛弃一切的男人,如今却这般放浪的在别人身下辗转承欢了么……
人生,真是戏剧啊!江十七,你真有本事啊!
只是,叶梵歌,是你先对不起我,所以别怪我狠。别小看女人的妒忌心,那是一种绝对致命的毒药,在你绝对意想不到的时候它却突然发作,穿肠烂肚,夺心夺肺。
慕容丹姬身边那个相貌英俊笑容猥亵的老男人得意一笑,搂着慕容丹姬的手如蛇一般游走,须臾便划向那柔软的丰盈:“丹啊,夜还很漫长。”
慕容丹姬扬起一抹笑容,藏在昏黄的灯光里,妖艳销魂:“江老爷子,夜如此漫长,您不必着急的。”
“人家等不及了嘛!”说完,江万贯便一把抱起销魂动人的慕容丹姬往就近的卧房走去。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凝滞。
他,真的有八十岁嘛!
怀疑中……
“还要不要再来一遍。”十七的手无意识地流连在叶梵歌漂亮完美的背部,不得不说,叶梵童鞋的皮肤真的好到爆,那手感,滑腻柔软弹性十足,十七保证,任何一部GV片中的小受都没有如此完美的皮肤。
而且,当十七不小心碰到叶梵的腹部时,那硬邦邦的感觉,绝对是六块结结实实的腹肌。至于他手臂上的肌肉,虽不明显,但根据力学原理,却拥有着惊人的爆发力。
可以说,这绝对是一具完美的身体!
要是滴上红艳艳的蜡烛油,再加上皮鞭、绳子、锁链……
“扑!”十七再也忍不住,鼻血狂飙。
果然,对着尤物YY伤身体。
而叶梵歌,侧身,双手平放在浴桶边缘,头放在手臂上,一脸探究地看着自己的妻子。
其实,从一开始便知道是她的!
只是,没想到,她服侍人还颇有手段。难怪……拜倒在她石榴群下的女人那么多?叶梵歌心里微微有点不是滋味。
“小十七啊……”他幻梦似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那绝对是一张越看越漂亮的脸:“我该奖赏你呢?还是,惩罚?”
“额……”十七仰头止血,但看着那逼近的绝世容颜,血似乎流得更快了。
忘了哪本书上说过,美的东西可以促进血液循环,难道……今天要流鼻血至死……
“嗯,还是一起好了……”叶梵歌自答似的呢喃:“起来。”
十七不解,但还是乖乖地站了起来。叶梵歌就着谷芽的手一拉,水花四溅,十七就这样满脸错愕的掉入浴桶。
难道……鸳鸯浴……
在水中扑棱了几下调整了下坐姿,十七便感受到了他下身巨大的火热,那么一瞬间,血液循环得极其迅速,而且只循环到脸上就不动了。
十七觉得自己现在就一煮熟的虾!只能低头拼命作沉思状!
叶梵歌轻轻地将谷芽纳入自己的怀抱,空闲的那只手却抓着谷芽的手往下、往下,直到抓住他硕大的火热。
“嗯……”他呻吟出声,有着想要释放的迫不及待。
腐龄七年的谷芽自是知道他要她做什么,可是那种东西,看起来是一回事,实践起来是一回事,十七手微微有些发抖,脸充血的愈发厉害。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十七只能把自己的脸拼命往那弥漫着花瓣香气却依旧清冷孤绝的怀抱里蹭,另一只手更是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腰。
心一狠,十七抓着那火热的手便抽……动起来,脑海中自然地浮现出书本和片中的一些技巧,尴尬无比的事在她做起来却颇为娴熟,她只希望他能从中得到快感。
良久,叶梵童鞋居然还没有释放。
十七万分尴尬,难道那书中的知识是骗人的?
“要不……咱们到床上……”十七狠了狠心,不就是上床嘛,只要他不这样闷着就好!
可是叶梵歌却只是冷冷地看着谷芽,没有任何表情。
该死的,这个女人不是喜欢女人么,可是对付男人的这一手,居然比慕容丹姬那娘们还要娴熟浪荡……
靠,她到底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好色,花心,乱伦,放荡……亏他刚对她印象好点。
该死,他怎么会该死的对她印象好!不就是记忆力好点棋艺好点长得还凑合嘛!至于嘛!
叶梵歌再也不想去搭理这个女人,兀自起身跨出浴桶整理衣物。
“你……怎么啦?”他在生气嘛?
“今晚你睡这。”叶梵歌换好浴袍,拿着床单往地上一扔,便再也不理会那边一脸无辜的谷芽。
而十七,在浴桶里泡了一会儿,感觉温度消散,便起身换掉那湿透了的衣服然后裹着床单打地铺。
青砖铺就的地面坚硬且凹凸不平,穿着睡衣躺在地上的十七感受着地面砖石的纹理却怎么也睡不着。
不得已,十七起身,蹑手蹑脚地翻着柜子去找被子和枕头。因为对房间不熟,所以只翻到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衣服。
诶!十七叹息,望着那张可爱的床和床上可爱的人。
鼓足勇气,站在床前。
漆黑的天幕,即将到来的暴雨,当空划过的闪电,女人惨白的脸和凌乱的长直发……
十七觉得自己现在可以去客串贞子。
“你……干嘛?”黑灯瞎火的,她那样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叶梵歌觉得很惊悚。
“借半个……床位。”在水桶里泡久了,十七的头有些昏,声音也跟着有点抖。
“不可能。”叶梵歌果断拒绝。
“轰隆隆……”雷声恐怖而至,谷芽的脸愈发地白了几分。因为害怕,秀致的眉宇拧成“川”字,全身更是开始轻微的颤抖。
该死的,居然还是会怕打雷啊!
十七暗骂自己懦弱,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走到衣柜前,极其迅速地拉开柜子门,轻巧地爬入柜子,然后颤抖着手将门轻轻阖上。
捂住耳朵,我听不见,听不见……
可即便是这样,那些不好的记忆却依旧纷涌而来。
雷雨交加的夜晚,罚站的少女,被电死的婶婶……那是她这辈子无法摆脱的噩梦……
十七全身颤抖地挤在衣柜里,有眼泪划过她苍白的脸庞。
“对不起……对不起……”
突然,衣柜被打开。
叶梵歌举着烛台望着那个满脸泪水全身颤抖的女子。
那是一张完全无防备的脸,没有了那面具似的沉静笑容,没有了狐狸般的狡黠和聪明,没有了熠熠生辉的含笑着的眸子……
人性所有脆弱的不安的一面纷纷展示在他的面前,叶梵歌心微微一痛。
心痛!叶梵歌不知所谓的笑了笑,嘲笑那心痛的幻觉。
靠,他这辈子心都没有动过怎么会心痛!
十七抬头望向那突然到来的光亮,精致的烛台的照耀下他的面容精致,笑容温和,白衣翩然,谷芽有一瞬间的恍然,仿佛她此刻看到的是一个接引天使。只要跟着他走,便是永远的救赎和光明。
世界出奇的安静,十七似乎忘记了外面交加的风雨。
“我决定租半个床位给你!”他以手抚额,慵懒而魅惑众生:“但是,价格嘛!就一万两好了!”
十七笑了,含着泪的微笑,有点狼狈,却真诚动人。她知道的,他的慈悲和良善!
几乎是疯狂地站起来然后给了他一个热烈的拥抱,她赖在他怀里:“我就知道相公大人对我好!”
叶梵歌拿着烛台皱眉,继续漫天要价:“再多加一万两。”
十七讪讪地抬头看他,知道这绝对不是开玩笑。
到时候付不起欠下的那一屁股债,自己只有被扫地出门这唯一的下场。
可是,貌似欠的债越来越多了,怎么办?怎么办?
叶梵童鞋,我最亲爱的相公大人,看来我只能对你色诱,让你死心塌地的爱上我然后主动把这些债务一笔勾销吧!
哈哈哈哈!
窝在叶梵歌怀里的谷芽笑得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感觉叶梵已经爱上了她似的。
“再不下来多加一万两!”那个抠门的男人继续卖自己豆腐,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啊!别啊!”十七一阵惊悚,立马爬下某人的身体往可爱的大床奔去。
噢噢噢!我一万两买来的半个床位,老娘来睡你了!
外边雷雨交加,十七看着那平躺在自己身侧的男人,虽然依旧睡不着但却并不害怕。
待十七再次觉得自己有力气思考的时候她已经身在王府萧园了。
那一个下午的冷水浸泡的直接后果便是连绵的高烧,烧得十七不知今夕何年,错以为照顾在自己身边的人还是仆人阿奴,她还是江流,那个身体孱弱的少女。
可是睁开眼,却对上叶梵歌那张虽然有些憔悴但依旧美到惊心动魄的脸。
十七笑了,忒傻忒恍惚的样子。
“不会吧,发个烧真烧蠢了!”叶梵歌那带着金属质感温暖如吉他的嗓音有着淡淡的关心,暖暖的漂浮在萧园空旷奢华的屋子里,很舒服很温馨。
如果是阿奴,那应该是例行公事的冷漠吧,她知道他恨她的!“谢谢哈!”十七回以一个大大的笑容,挂在那张苍白的脸上,却是一种动人心弦的宁静和优雅。
大抵只有这个女人会在病得快死了的时候还这般淡然沉静的吧!她,真的对什么都不在乎,钱?命?朋友?叶梵歌不无探究地想。
既然她不在乎,那么……
“朱默!”叶梵歌一声吩咐,老四朱默便优雅地走了过来,英气至极的脸上写满精明,谷芽知道,那是跟数字长期打交道而形成的一种特定的气息。
而朱默,显然掌管了王府所有的钱财。
十七顿时生起了一阵不好的预感。
“把账单给王妃报下。”叶梵歌懒懒地接过朱默递过来的茶,白玉般的盖子轻轻滑过茶水,白衣华服,乌黑长发,面容淡然,举止仪态中无不是将天下掌控于手指间的从容和优雅。
“是。”朱默微微欠身,从袖中拿出那本早就准备好的账本,清朗的声音响起:“就从婚礼说起吧,王府大婚前后花销三十六万七千两,这其中包括新房装修、酒席、彩带……接着是王妃和您的仆人江珏在王府的每日花销,茶水费二百两,食物费八百两,香料和灯烛费一百两……然后便是您和王爷私下里交易的费用,书房借用费是每月一千两,货物交易费是两万两……嗯,王妃您这次生病的花费是七千八百两,考虑到王爷因为您的缘故没能去上早朝,所以名誉损失费是三万两,还有,王爷每日照顾您,劳务费是三万两……”
一大堆不知名的费用念出来,十七眉宇微微一跳,看了看炉子里熏出来的淡淡薄荷香,突然间很心疼很心疼。
看着那个依旧淡定喝茶的“剥削阶级”,十七出奇的沉默,从容的微笑。
叶梵歌,你不为我买单就算了,还要从我身上剥削那么多银子。
啊啊啊啊!
十七觉得自己快疯了,她自诩不是贪财的人,可是没有任何经济基础,却要每天支付一大堆昂贵的生活费用,这样的生活,每个人都会被逼疯吧!
可是这个要把自己逼疯的男人却是她想一辈子过下去的丈夫,十七真的很难再平静了!
“王爷希望这些费用您月底付清,您看怎样?”终于把长长的账目报完了的朱默不忘提醒谷芽还债日期。
十七起身,因为太久缠绵病榻和缺乏进食身体有些绵软。
“你下去。”十七冲着朱默冷冷说道,一看到这个精明的男人十七便知道发生不了什么好事,这不,催债来的。
而叶梵歌,面容平静优雅地望着这个女人。
她,要发火了么?
砸东西?打自己?嚎哭?还是上吊?
除了打雷,他真的很想看她不再沉静淡然的样子。不管是什么样的表情,都会比现在这面瘫似的笑容要生动的多有趣的多。
十七却径直跑到衣柜前取出一套白色的男装给自己穿上,把繁复的带子整理好,便就着铜镜坐了下来,给自己上了淡淡的妆以掩饰病态,十七便用玉冠把头发简单的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