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轻地摇曳,静静的融入黑夜,斑驳着子言默的影子。
“你落水了?”离歌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窗户翻了进来。
他总是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如同暗影一般。而子言默早就习惯了他的神出鬼没。
“嗯,本来意在离烟醉。和元夜在一起品酒的那个男人,叫…乔羽书,是什么来历?”白天的时候她也是听下人说道,苏凌来了卫府,所以她才会出现在凉亭那里,她故意落水,就是想趁机拿回离烟醉,就算苏凌发现玉佩丢了,也只是以为是他下水救人时丢到池塘了,不会怀疑她。她的计划很完美,可半路却杀出来个乔羽书。
“怎么?那人惹到你了?”
“一点点”若不是他,估计离烟醉就得手了!
“那人是工部尚书乔数的庶子!其经历倒是与你很像。”离歌回道。同样是庶子,同样生母早逝,有父如无父……
“今晚你再去一趟苏府,务必把离烟醉拿到手!”
“是!”
离歌的动作利索,潜入苏府时苏凌已经睡熟了,而那块离烟醉就放在他枕前,离歌拿起离烟醉翻窗而出,这来来回回还没有一柱香的时间。
他将离烟醉交给子言默后,就又消失了。
子言默手拿着离烟醉,靠在床边,细细的瞧起了这块玉佩,这抉玉佩只有半个巴掌大小,白霞通透成圆月状,反面刻着‘心之所向’四字,正面雕着一些图案,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子言默微微叹了口气,离烟醉已经到手了,看来在过几日就能回暮河了!
子言默收起玉佩,躺了下来,闭上了眼……
“什么这就要走了?”才住了几天啊,怎么就要回暮河?卫阳在大厅里走来走去。这几日他忙于军务,还没来得及好好款待他这义妹呢!
“是暮河那边有些事情需要我回去处理”一大早,子言默就来和卫阳辞行了。
“这样,三天!你再多住三天,我让元夜那小子陪你逛一逛盛京”这来了他府上,连府门都没有出,就回暮河,这怎么能说的过去呢?好歹也要出去玩一玩,才能不枉此行呀!
见卫阳的语气很坚定,子言默知道是推托不了!便只好答应了他,再多住三天!
苏府,凌园。
苏凌快把床翻过来了,还是没有找到他随身带的那枚玉佩。
“奇怪了,明明放这的,怎么不见了?”他抓着脑袋心急如焚,这可是母亲送给他的,他怎么能弄丢呢?
几个丫鬟小厮,别在房间里不停的翻找着,可还是没有见到踪影,“公子,这玉佩该不会是落到卫府了吧?”毕竟昨日他家公子只去了卫府。
“没可能!昨天晚上我亲子将玉佩放到了床头前!”又怎么可能落在卫府?苏凌摇了摇要头十分,肯定道。
“怎么了,这是在找什么?”苏阮氏走了进来,看到所有人都在东翻翻西翻翻的找东西,别问了,问苏凌。
“娘,你送我的那一块玉佩不见了!”苏凌向自家母亲拜了拜,才回答道。
“左右不过一块玉佩又不值钱的,娘重新送你一个便是。”苏阮氏脸上慈笑,可心里却是厌恶至极,那常氏的东西,丢就丢了!当年,苏坤背着她在外面养了一个外室,最后还将那外室和孩子带回府中来,气得她生了好大一场病,差点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流掉,所幸后来那贱人病死了,否则她一定忍不住当亲手杀了那贱人!
“好了,咱们先用早饭去,你爹该等着急了”苏阮氏拉着苏凌往外面走。
苏凌一听他爹在,便挣开了苏阮氏的手,“那个…娘,我还不饿,先去练会剑,下午师父要来!您和父亲先吃吧”说着他推着苏阮氏往外走。
开什么玩笑?现在过去,等他爹骂死他吗?试问他爹哪次见他不是开骂的?
“唉?你这孩子!”苏阮氏对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谁让她就这一个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