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我想问的是，除了司马家和秦家以外，你是否有这个组织的驻地线索？外围的也可以。”
“顾一，我知道你的左眼里面有精神类的法则，可以控制四阶到五阶的修行者。你想从外围入手，慢慢渗透进去是吗？姐姐奉劝你，还是莫要执拗的好，现在的你太嫩了，控制一些喽啰又能有什么帮助？”
“请你实言相告就好，我有分寸。”
“也罢，随你。白瞳教的根基在宋皇朝，此教行事隐秘，极少露出破绽，目前嫌疑最大的，是宋皇朝的端亲王，你不妨去试试。”
“我记下了，第四个问题，我为什么无法修行？”
浮屠淼淼笑了笑：“这一年来，你虽然每日坚持不懈，练习一种炼体的功法，但这个功法的层次实在太低了。法则之力的运转不是你所想像的这么简单，其中需要大量的元气支撑。如果没有顶级的修炼心法相配，就凭你那浅薄的炼体功法等级，凝聚出的稀薄元气都会被法则所掠夺。如此情况，又怎能谈及修行？
你可知四奸邪之一的黑巾教，有一任教主的蛊惑法则可以控制八阶强者，但他自身却只是凡俗之体吗？其实并非如此，他本身的境界也不低，只是蛊惑法则太过霸道，将他修炼的元气全部吸纳，除却法则之外，他和凡俗没什么区别。”
浮屠淼淼目光炯炯地看着顾一：“你知道我为何关注你吗？自十二帝定鼎人族基业开始，我从未在记载中见过身具两种法则以上的凡体。而你这一年间的表现，却不止两种能力了。感知、操控、分魂、易容，还有你那异常的生命力，哪个能力都不一般。有时我都在想，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怪胎。”
顾一若有所思道：“你观察的还真仔细啊，你不会连我出恭都一直盯着吧？”
“当然没有，这是你的第五个问题，姐姐我依照承诺全都回答完了。”
顾一愣了一下道：“小姐姐你还真是惯爱占便宜的主。”
“姐姐我够良心的了，你每个问题都这么笼统，害姐姐我废了多少口水！”
顾一找了个干净的地方随意坐下道：“好吧，问题问完了，咱们还可以闲聊。小姐姐方便透漏一下，怎么受的伤吗？”
浮屠淼淼眯眼道：“小哥你管的有点宽啊，这与你有何关系？”
“关系自然是有的，你堂堂一教圣女，身边连个跟班都没有，还要跟我家的猴儿作伴。难道小姐姐就不联系几个教中人物，保护你的安全吗？不会是因为手下出了叛徒，没人可以信任了吧。你现在调查的是云源村的事，如果是因为此事出了叛徒，姐姐你说是否与我有关呢？”
“现在，姐姐我真的相信你一百二十岁了，好贼的家伙。告诉你也无妨，和你所说的基本差不多。不过他们的主要目标不是你，而是我，所以你也不必抱有愧疚的心理。”
顾一鄙夷道：“小姐姐莫要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担心我的信息有没有泄露出去。”
“你个没良心的，知情的叛徒姐姐全杀光了，不过你有没有暴露就不清楚了。”
顾一拱手道：“还要多谢姐姐操劳之苦。”
“贫嘴，礼尚往来，我也问你一事，你体内究竟承受了多少种法则？”
“其实就两种，虽然能力很多，有些是同一种法则表现出来的。”
“就这些？”
“就这些啊，哦，姐姐你是知道的。我毕竟就是个凡俗之体，很多东西都是摸索着来，让我细说我也说不清楚。”
浮屠淼淼磨着牙微笑道：“那就把你摸索的东西细细道来，你是不是很想跟你另外两个分魂见见面？”
顾一做了个投降的手势：“有话好说，莫要生气，女孩子总生气容易更年期提前，我交代就是了。”
浮屠淼淼一边碎碎念着更年期又是个什么鬼东西，一边听顾一慢慢详述。
…………
“我所摸索的用法就这些了，感知和操控其实是一种法则衍生来的，分魂、生命力、易容是另外一种。”
顾一自然不会将一切东西和盘托出，有关金龙纹身的事他只字未提。
对面那个圣女也是人精，许多话说一半藏一半，大家半斤八两而已。
她和顾一对视了半晌，妩媚的笑了笑，没再追问什么。
比如当年他被杨疯子安置的时候，为什么杨疯子没发现顾一体内的生命力变化。
这其实是浮屠淼淼最想知道的事情。
顾一敏锐的避开了这一点。
浮屠淼淼也没有追问，她意识到这可能是顾一手中的最大底牌，也是她直觉中一直忌惮的神秘力量。
正是因为这个力量的存在，看不出虚实，她才始终没有对顾一动手。
“小姐姐不问的话，那我继续聊了。你受了什么伤？这么久都治不好。”
浮屠淼淼嬉笑了一声：“告诉你，你能帮我治疗吗？会点半吊子法则而已，自己只不过是个凡民。哦，我忘了，你还是个大夫。怎么？莫不是馋姐姐的身体，想脱光姐姐的衣服，在后背上戳罐子？”
“给修行者治伤病机会难得啊！放心，拔罐刮痧那都是对普通人用的，要是给你治，我没打算来这套。”
浮屠淼淼闻言嗤之以鼻：“你少来！想骗我扎针吃草？没门！少废话，该我问了！你为什么要让张刺史的儿女活着？还用精神操控改变了他俩的思想？”
“小姐姐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这事了。其实就是因为无聊，我很好奇，一个对破家公子身份深信不疑的人。某日恢复记忆，发现祭台上供奉的仇人头颅其实是自己的亲爹亲娘，做了苟且之事的侍女其实是自己的亲姐姐，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是崩溃欲死，还是欣喜若狂？两个恶贯满盈之人，内心还会不会有道德底线的存在？想想看都觉得这场好戏很享受。我能影响他俩思想的时间有限，算算时日也差不多了。可惜，赶不回去，看不到了。”
浮屠淼淼认真道：“你还是别来我天魔教好了，留在外面祸害别人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