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来,却发现自己的的确确在虞世南的床上,江来吓得不轻。在脑海中使劲地喊,再也不见那丝执念地回应,看来,七皇女真的转世投胎去了。
不是吧!七皇女!消散前都要再来一次?!没想到啊没想到!七皇女殿下这样猛啊!有那些活色生香的回忆就够了,昨夜还是热腾腾的“一次”,只不过可苦了自己了,尴尬死了!幸亏有女帝召见,才有理由不直面对待这个虞世南!
她慌乱地穿好衣裳,蹑手蹑脚生怕吵醒虞世南。虞世南早就醒来,只是看她还能弄出什么幺蛾子,他睁开狭长的眼眸,冷眼看向那人匆匆忙忙的背影,倒是蠢的有趣。
殿下好像有那里不一样了?自己应该没看错吧,起床第一件事竟然不是刻意刁难下人,而是自己穿好了衣服逃走了。
一大早就被叫来皇宫站着,戴着皇冠穿着奢华明黄衣裙的女帝,御书房中只留下她们母女二人。
平日在外人面前对她事事包容、把她宠得无边的女帝,没有了旁人在侧,女帝直接上前一步,猝不及防地扇了凤无情一耳光,用力到女帝头顶的珠帘碰撞出叮铃响,破口大骂道,她颇为庄严的脸上出现裂缝,露出内里的不堪。
“凤无情,该让本帝如何说你,之前你一人去那下九流的烟花之地也就算了,这次你还带上宁儿!她那样单纯的一个人,都被你带坏了,真是和你身份低贱的父亲一个样,生来就是贱种!不配生在这皇宫中!为什么你不和他一起去死呢?你个孽种的存在真正是有辱我皇家脸面!”
即使天底下最威严的女帝——她的亲生母亲用着最脏的语言,骂她和她的死去的父亲,被打得后退一步的凤无情,表情也没有变,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这一切都说明:明显这不是第一次。
“那你为何要宠幸他?”
平日的凤无情不会与女帝顶嘴,她只会低头对那些言语充耳不闻,回家后就纵情声色;可是现在江来敢。
“你说什么?”仿佛是不相信这句话是从她的嘴中说出来的,女帝停下一直没停的嘴,怒视着她。
女帝不屑地抬了抬眼,漫不经心地端着茶杯。
“这天底下所有事物都是朕的,只是个乐师而已,宠幸了又如何,他最不该的是生下孩子来,皇家高贵的血统都被弄脏了。”
女帝口中的低贱血统——凤无情冷冷一笑,嘴角因为女帝的一耳光竟然挂着一丝血迹:“陛下,可要是没有我这个贱种,你最疼爱的宁儿可就要被姐妹刺成筛子了。”
如今,她不要像以前的凤无情一样,顾及本不存在的母女之情,直接撕破脸皮,母亲,她不配这个称呼!
女帝鲜红如雪的丹蔻,又直直戳过来,仿佛要戳进她的额头里面,珠帘之后狰狞的脸色又变为博爱宽容:“你...你...无情,母皇还是最疼爱你的,这不过是母皇一时心急啊,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女成才啊。”
女帝还在用之前的套路,企图唤起她的心软,可她不知道,凤无情不是原来的凤无情了。
“好!既然陛下说最疼爱无情,那就把太女之位传给我吧。”她邪气的一笑。
女帝只觉这贱种笑得冷飕飕的,也不再装了,露出丑恶的嘴脸:
“你不要想了,这个位置只属于我的宁儿,你还是好好做好你的受宠七皇女吧!我不求你帮她,只要你不要觊觎太女之位;不然,本帝也拿不准你那暗卫坤鹏是否还能在这世上了。”
呵呵。
去了的凤无情,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的母皇,这就是你还抱着幻想的母亲,她从来都不爱你,你只是凤攸宁的一个影子,替她最宠爱的女儿承受血肉之灾。
你不该对她抱有幻想的,不然,我也不会到你的身体上来了。
竟然拿坤鹏的性命要挟。
原来,她是真的一点也不爱凤无情。
“对了,陛下,这样说开了就好多了,我们也不必顶着虚假的母女情深做戏了,该骂的也骂了,该挑明的也挑明了,那无情先退下了,祝愿陛下圣体康健,今后了无病痛。”
她再也无法忍受和女帝共处一室,只觉恶心,任凭女帝噼里啪啦地砸着茶盏和文书,也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