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是绝对没有的事。”大夫人神情激动,力理据争道:“傅家家风清白,三尺童子不进内堂。我家妍儿最是温婉听话,怎么可能会做下这种事情。荣昌伯夫人纯属血口喷人。”
大夫人说着,就想起傅卿妍在世时的种种,又是心疼思念又是悔恨交加。虽然极力忍着,泪珠子还是落了下来。
傅卿娇也红了眼眶。
这样一对比,任谁见了,也都会觉得荣昌伯夫人太过分了。
好好的一个女儿家,被人这样泼脏水,傅家大夫人与三小姐这样难过也是情理之中。
一直不说话的延平郡王老太妃突然开了口:“大夫人不必难过,是非曲直娘娘心里自然明白,断然不会让哪一方白白受了委屈。”
荣昌伯夫人听了这话立马就说道:“老太妃,我知道您宅心仁厚心又软,最是见不得人哭,但是我说的的确是实话啊。先不说咱们今天得娘娘召见是为了事实真相,就算不为这件事情,傅家大夫人、三小姐这样哭哭啼啼也是殿前失仪啊。”
大夫人听了,连忙用帕子擦眼泪,傅卿娇也赶紧低下头去掩饰伤心的神色。
皇后娘娘瞥了一眼荣昌伯夫人,脸上神色不悦。
延平郡王老太妃就暗自摇了摇头。不管今天是哪一方对错,荣昌伯夫人都已经给皇后留下了刻薄的印象,就算赢了官司,人却已经输了。
果然皇后有些不耐地说道:“两家的情况本宫都已经清楚,荣昌伯夫人说傅家三小姐已非完璧,不堪为世子妻室,傅家却道荣昌伯府毁人清白。要是用嘴打官司,这事情恐怕说个三天三夜都讲不清,这事情的关键就在于傅家三小姐到底是不是完璧之身。”
延平郡王老太妃就点头:“是了,这才是最关键的。要我说,这事情最是简单不过了,只是不知道傅家三小姐是否愿意了?”
傅卿娇听了,当即就站起来,给延平郡王老太妃施了一礼:“只要能证明清白,便是取臣女性命我也甘之如饴,请老太妃教我。”
延平郡王老太妃当即就点点头:“如此甚好。娘娘,您看……”
皇后道:“既然傅家三小姐愿意,那本宫这里就更没有不答应的了。张尚仪,带傅家三小姐去侧殿验身。”
“谢娘娘。”傅卿娇屈膝行礼,跟着张尚仪退了下去。
荣昌伯夫人见了,脸色有些惊疑,难道真的是自己弄错了不成?可是长子亲口告诉她傅卿妍已非完璧之身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荣昌伯夫人心里突然跳出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傅家已经连宫里的验身嬷嬷都收买了?
若真是如此,那傅家的手也伸得太长了吧!
不、不,若是欣妃在还能说得通,可欣妃已经不在了,傅家应该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了才对。
可若不是这样,那傅卿妍的底气从何而来?她怎么敢去验身?
延平郡王老太妃轻声跟皇后娘娘说着闲话,不外乎是皇后身体康复了,傅家大小姐医术果真高超妙手回春之类的。
荣昌伯夫人一抬头,见傅傅卿和面上含笑地坐在那里,眉眼弯弯,唇红齿白,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般明艳动人,她的心不由咯噔一下。
一定是这个大小姐搞得鬼!
难道皇后也被她收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