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曾一凡给我发了微信,他邀请我周末一起去上园城,那是我们这儿最热闹的地方。
我换了蓝色的连衣裙,化了淡粉的唇彩赴他的邀约。刚到门口,就看到一个红格子衬衫的翩翩男孩站在那儿等我。我快步走向他,“曾一凡。”他向我招手,也向我走来,没说一句话,只是微笑。
“看,动物面具。”我戴一个猴子面具,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顺势戴一个猪八戒的面具,捏着嗓子,“哼哼,猴哥,师父被妖怪抓走了。”“哈哈。”我开怀大笑。
再往前走,是卖糖画的,我牙不好,姑且克制着不吃它,但师父灵巧的手艺倒值得路人驻足欣赏的。
“我帮你买啦”,他取下一个糖画,就要付钱。
“不不,刚刚面具是你送我的,那这个糖画换我送你吧。”
“额,那好吧。”他起初费解模样,转而笑着应了。
过一会儿,我提议去最前面的城口坐摩天轮,许是电影情节里男女主角学约会的时候总要同坐摩天轮才是浪漫,虽有点老掉牙,但那是我所期待。
我满怀兴奋的跑去摩天轮那儿排队,全然忽视了后面跟着的曾一凡的情绪。到了摩天轮的最高点,我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对着外面大喊:“啊~啊~啊~”
“那、那个,你动静小点,我有点晕。”曾一凡捂着眼的不敢往外看。
见状,“你恐高呀?”我明知故问。
“谁、谁恐高?我才不恐高呢。”他故作冷静。
“那我们换个位置怎么样?”
“换就换。”
正走到中间的时候,曾一凡突然从后面揽住我的肩膀,我们坐到了同一侧。我顿时脸红心跳,这是既那个人之后我跟异性最亲密的肢体接触了。于是条件反射的把他推开,但还是注意他脸色有点难看。“切,逞强。”
我把肩膀暂时借给他躺,并用双手捂住他的眼睛,嘴里哼唱着舒缓的小调。这漫长的一圈终于过去了,刚下去,曾一凡就吐个没完没了,我有些愧疚,毕竟是我提议要去坐摩天轮的,于是去旁边的小卖店帮他买了水和湿巾。
“恐高还上去坐、”我没好气的嘟囔着。
“那还不是你要坐。”他一脸委屈。
“好吧好吧,我的错,中午的便餐我请你吃好吧。”
由于他刚吐过,没什么胃口。我就去小卖店买了两袋便利包酸奶和两个全麦面包。
我帮他撕开封口,立在桌上,一阵邪风吹过,他的酸奶倒在了桌上,随之倾泻出来的酸奶倒在他裤子上,好尴尬的位置,“哈哈哈”我不厚道的笑了出来。刚一会儿,仅被我嘬了一小口的酸奶也不堪风力,倒在桌上,随即大腿上的湿意袭来。“妥了,这下咱俩的裤子都喝饱了,很是公平。”曾一凡故作鬼脸的笑了起来。
傍晚,我们乘坐公交车回到学校,到学校门口,他说要送我回宿舍,“本人不在宿舍住。”“不是吧,大学好不容易解放了,你还要回家住呐。”“对呀,我喜欢被禁锢。略~”对他做个鬼脸。
“那我送你回家吧,安全一些。”
“谢谢啦,天还早,离得近,不麻烦你啦。”
“那好吧,回家记得发个微信。”
我竟然有些不舍得离开了,我不知道他有无目送我的背影,我只知道我一直以来故作玩味儿的心有些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