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弱小,可是我并没有害过别人。他们是强大,但都只是虚伪的刽子手!我低贱,出生卑微,如今无家可归,连个字都不认识,但即便如此,我也是靠我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我从未糟践过他人的生命!他们是高贵,出身殷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即便如此,大多也不过是条可怜的寄生虫,靠着祖上的努力得了几年的保护庇佑!却因此居高临下,随意欺压下人,到底是谁的错?!到底谁更肮脏?!啊!!!!”男子听了这话直接几鞭子抽打在她娇弱的身躯上,成功卸了她好不容易释放出来的力气。
“呵!真是可笑!人家自小出身高贵,那就是人家的本事,是他们前世积下的德善,而你,此生既然沦为婢女、贱民,那便是对你前世造的孽的惩罚,如何不是你的错?!难道不是你更肮脏?”说完,红衣男子接过男子手中的鞭子用力的抽打了七七四十九鞭。几人看着立婷再次失去知觉似没有骨头一样的挂在铁架前面,毫不动容。
“公子,要不要直接拿去喂狼?”
红衣男子看着立婷裸露出来的大腿沉吟了一会儿,“带到我房间里去吧”
众人疑惑,但还是按照他的吩咐将立婷送到了牧府东边的一间大房子里。
两天之后的上午,立婷终于醒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只有黑白灰色调的屋子。房间很大,很大,大得有些空旷,床四边往外两米挂着白色的垂帘,每一块垂帘中间留出肩宽的间隔,风一吹垂帘都轻飘飘的拂动,看着似乎很是轻快,又像是没有根的浮萍。房子的门窗都闭着。
垂帘相交的四角下面,放了四具木雕。如果你匆匆过一眼那便没什么事,但若是和立婷一样,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过去再多看几眼,那便也会如她那般总是忍不住大口呼吸起来。木雕颜色沉闷,条纹压抑,就连上面的表情,也尽是肃穆、痛苦、愤怒和抑郁。胸口的伤口裂开了,她急忙转开视线,起身往外走。
“嘶”她低头看了自己身上那斑驳难看的疤痕还有右脚上的锁链,痛得皱起了眉头。调整了呼吸,她慢慢的往外走,拨开垂帘往前面一看,便看到四周墙体、屋顶上那满满的画作、诗文。从作品的痕迹、颜色来看,这屋子主人的画风、笔记和三少爷的完全不同。里面有更多的穹劲、力道、气势,还有一些圆润。画作里的颜色永远只是黑白灰,画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在笑的,整个屋子里的作品没有一处场景里面是有阳光的。
她继续往前走,想试试门是否能打开,却在离门还有10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右脚上锁链绷得直直的,让她不能再往前。她咳嗽了几声,擦了擦嘴角的血,转身向窗户走进。好在窗户是可以够着的,只是被死死的钉住了。忍者痛弯腰往下,拿起脚边的利剑往窗户上砍了几刀试了试,还是没能打开。她也说不清楚,知道自己身体羸弱,但就是觉得很难受,很压抑,她一直不停的砍着窗户。就好像,只有打开了那窗户她才会好受点。
一个时辰后,她终于成功推开了一扇窗户,阳光照了进来,打在她那苍白的脸上。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她往右边移了移又往后退了退,坐了下来,感受到四肢都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她轻轻的抬了抬头,知足的闭上了眼。红衣男子一进来便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毁了我的窗户?!”说完便一腿将立婷踢翻射到床脚。
“嘭!”的一声,柔弱的后背硬生生的砸在床沿上,“噗!”她擦了擦嘴边的血,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呵呵呵呵”她深呼吸了一口,说道“你们是不是都看不得我安生,是不是我活着你们就会痛苦?呵,既然你们都这么想要我死,那干脆现在就杀了我吧,咳咳咳咳”说完,她落泪闭上了眼睛。
红衣男子握紧着拳头,死死的盯着她,半响回道“你想死?呵!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轻易地死去吗?”他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过去,“不,我要慢慢的折磨你,等你快死了再救活你,再好好的折磨你,如此往复岂不是更有意思?既然老天开眼,让你落到我的手里,我岂能辜负他的心意?”说着,他用右手挑起立婷的下巴说道:“你放心,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