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奶奶听了他的话抬头看向他,浅笑说道:“两个月了,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牧潇承甩了甩飘逸的长发笑道:“若是女孩,必定生得和你一样漂亮有内涵,若是男孩,也必会向我这般俊逸潇洒,腹有诗书气自华。若是好好培养,指不定还会超过你我,成为文坛、外交的大家,就像思清小姐那样”
听到这话,二少奶奶的笑容明显收了收,她低了低头看向他手中的那把扇子。那把扇子就是思清送给他的,那位京城有名的歌姬,公子哥圈里有名的人物,一票难求。自己的丈夫,似乎从来都没有在自己面前掩饰过对她的欣赏爱慕,就连妻子生的孩子,也希望像她一样。
可惜在嫁过来之前她并不知道,眼前这位曾对自己展开疯狂追求的男人,心里一直装着另一个女人。之后,她也问过他为何没有娶思清为妻,他感叹道‘她没有看上我’,这简短的6个字,成了她的心结,一辈子的心结。
站在旁边的丫鬟喜儿咬了咬嘴,还是没忍住说道:“二少爷,二少奶奶未出嫁前,那可是比思清名气还要大,文化造诣岂是那思清能比的,她出头的时候还是借着二少奶奶的诗文出的。出生的公子小姐为何要像她?!像她整日卖唱、卖惨和一群公子哥厮混的,成何体统!”
牧潇承听了她这话,起身就是一巴掌,厉声骂道:“你一个丫鬟懂什么!给我滚出去!”
喜儿摸着被打得滚烫的脸,狠狠的甩了甩袖,气愤不甘的退了出去。路上碰到来贺喜的老太太、大少奶奶,讪讪的行了礼退到一边。两位主子见她脸上的巴掌印,问了问,喜儿自是随意寻了个由头应付了过去。等主子们走了便急忙退回了自己的房间,又安排了4个丫头去主屋伺候。
老太太看了大少奶奶一眼,叹道:“都是命苦的”,两人道了喜送上贺礼,早早的聊了几句便走了。
牧潇承在房里呆了一个时辰连午饭都没吃,留下了几件稀罕玩意便又出府了。说是得了这么好的消息,定要出去和好友们分享,小酌几杯。顺便和大家商讨商讨孩子的名字。
等他一走,喜儿便立马回了主屋,“小姐,汤炖好了,好香啊快趁热尝尝。”
欧阳敏看到她的小酒窝,不免有些愧疚:“让你受委屈了”
喜儿摇了摇头说道:“小姐,没事的。只是如今想来,从最开始她与您相识、到后来和您结交,求您带着她出席各种聚会大场合,再到后来让您帮她写诗比赛,这一切的一切,怕都是她有意为之,一早就谋划好的。她根本就是想借着您的名声地位,利用您的才华给自己挣得了机会,谋得了所有人的认可。真是太卑鄙了”
欧阳敏深深地叹了口气,苦笑道:“也怪我当初涉世不深、识人不明。刚认识她那会儿,她不过是一个出生卑微的丫头,若不是与我成为了朋友跟着我出席各种场合,的确很难进入中上层的圈子。可是,仔细想想,她肯定也是有自己的长处的。仅靠蹭我名声,你以为她就能取得如今的地位?”她喝了水清了清嘴
“比如善于交际,能轻而易举的周旋在众多贵公子之间。比如,蛊惑人心,她文章的水平如何,真正的大家肯定是知道的,那些贵公子也不见得全都是看不懂的”
喜儿不同意的回道:“我就不明白了,既然看得懂,为何还如此追捧。那思清有什么真才实学,不过是个皮囊不错善于卖骚的卑鄙小人,她那些文章诗文水平如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是故意装瞎吗?!一味的捧着,真是有眼无珠!”
“对了,不是说他们会买卖藏品吗?!那买之前总得找个明白的鉴鉴吧,为何还是如此。那思清,我看呐就不是一个安分的。说得好听点是个歌姬,说得难听点,不过是个卖的,背地里还不知道她都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欧阳敏看她那不忿的样,真是可爱的紧,忽地哈哈大笑。
“您还笑得出来,我都快被他们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