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里走,血腥味越重。打小就跟着娘亲在野外打猎的立婷立马警觉起来。
“里面血腥味很浓,情况有点不太对,大家都小心点。”说罢她将手上的棍子分出些给大家,缓儿也从头上摘下簪子,握在了另一只手上。大家兴奋又紧张的往前走着。
“终于来啦,赶紧进去吧”啪的一声男子打开了另一堵石墙,暖风从里面灌了进来,夹带着一丝恶臭,人声鼎沸。银白的灯光看着有些刺眼。几个丫头眯了眯眼,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后面的男子用力的踢了进去,‘轰’的一声,门后的石墙关上了。
再睁开眼便,便看到一块大空地,上面的雪有些融化了,湿嗒嗒的,雪上满是黑的、黄的和红的印子,看着像是血和泥水。两侧还有两扇栅栏和石门,门口都是血水,像是刚有什么流着血的东西从这里拖了出去。
空地四周是高高的石墙,墙面坑坑洼洼,就像青少年那满脸的粉刺和痘印。也有的地方像是被人重重的砸过了,陷进去许多,周围满是裂开的石块和裂缝。那凸起的石块看上去锋利无比,上面还挂着黑乎乎的破布。墙面上溅满了泥水和血啧,有的是一块一块的,有的是一条一天由上往下垂落着,有的像是被人揍了射出去的一般偏向一边,还有的如那梅花般星星点点绽放着。仔细看看,脏兮兮的墙上有的地方还黏黏糊糊的,就像屠夫肉案边上那黑不溜秋的、常年挂着的碎肉。
石墙顶上是粗壮结实的栅栏,后面是一排一排的桌椅,上面正围坐着或躺着好些纵情玩乐的客人们。他们或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美的丑的、全乎的残疾的、保守的时髦的,但都身着着华丽的服饰。
躺椅空隙里,十几个穿着红色透视裙的妖娆女子正性感的扭动着她们的身躯。还有一些或是抬手给男人喂着美食美酒,或是正魅惑的抚摸着老头那日渐垂暮的身躯,或是伸出舌头跪舔着美男的手指,或是直接跨坐在油腻大叔的大腿上不停的扭动着。
一位身强力壮的丫鬟来到最前面,她一把揪下肥美的大羊腿,快速切好装盘,然后招手一挥让人分发到在场所有的桌子上。有个肥腻秃顶的男子看了一眼肉盘,勾了勾嘴唇,冲她吹了吹口哨。丫鬟立即喜笑颜开地跑了过去。秃顶男子朝她抛了个媚眼,手指一挥让人朝她扔了一大把金子,丫鬟脸羞涩的看向男子,并快速的蹲下捡起了金子。可她起身的时候却一不小心撞上了旁边正撑着酒壶的小厮,小厮一个没站稳跌在了旁边满头金饰的中年贵妇身上,贵妇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大手直接抓向了他的下面。看着好不热闹。
虽然楼顶很暗,但立婷发现上面似乎还有一层。那层的,就显得格外的安静严肃。似乎有人终于发现了她们,一层的人都朝下面看了过来。楼上的灯光也开始变亮,但还是看不清人脸。从轮廓看,他们或是正和旁边的人聚精会神的聊着,或是正面目狰狞的破口大骂着,也有好些正站在旁边起哄的开怀大笑,或是微笑着和对面的人高举酒杯,有的还在高声叫喊着‘我出五千两’。虽然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立婷想应该就是这样的。
“来啦!来啦!哦吼”“这货色还不错啊,就是有点冷艳”
“冷艳吗,最后不还是都拜倒在老子的雄风之下啦,哈哈哈哈哈”
“怎么都是瘦不拉几的,也就那两个还能凑合看看”
“那个看着够嫩,圆嘟嘟的”
“我倒是看好那个脸上有疤的,你看她眼睛,就跟那狼崽子一样”
“竞拍现在开始!1号,起拍价50两,请众位贵客报价”一个尖细的男音响起,小厮们开始拿起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