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的急上车,管家便急不可待的跑到了公冶破身边,邀功似的小声问道:“怎么样,阿破,拿到你想要的了吗?”
听到这句,廿七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你们……认识?”
“嗨,我叫吉白,佰事屋的。”吉白说着,松了松领结,示意廿七开门上车。
廿七的胳膊上本就不是什么大伤,再加上刚刚紧张的情绪和别墅内低气压的笼罩,让她一时间没有注意小臂上的疼痛,谁知用力一拽车门,倒是疼的她呲牙咧嘴,血也一下子冒了出来。
“嘶——”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上了车,跟吉白坐在了后座。
注意到了廿七的异样,吉白这才意识到是自己打碎的玻璃杯伤到了廿七,“呀,你受伤啦?”
还没等的急吉白开口,公冶破早已从副驾驶前的斗箱里拿出来了急救盒,随口问道:“不是说好的撞我吗。”
“哎呀,”吉白接过急救盒,拿出了镊子,抬起了廿七的胳膊:“我这不是看来了新人,想打个招呼嘛,结果没控制好力度,嘿嘿,不好意思啦小七七。”
“没……啊疼疼疼疼疼——!!!”
本想说没事,谁知这吉白连招呼也不打,直接下手拔出了玻璃渣,重点是吉白这小子确实是毛手毛脚,光取玻璃渣就算了,镊子竟还夹住了廿七的一块肉,又豁了一个口子,疼的廿七杀猪般叫了一嗓子,震的车都跟着抖三抖。
公冶破捂着差点被震聋的耳朵,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看这女孩一路乖巧,没惹出什么乱子,受伤了也没声张,本以为是个女中豪杰,没曾想取个半公分不到的玻璃碎渣喊成这样,怂!
“啊,对不起对不起,”吉白手忙脚乱的给廿七消着毒,“我们平常也不咋受伤,也没给女孩子处理过伤口,你忍忍啊。”
“我、我自己来吧。”廿七谢绝了吉白的好意,接过了他手里的棉球。可别再钱还没拿到,命再搭在这,“我到现在都是蒙的,能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其实也不复杂,”吉白拽着纱布解释到:“虽然乔老板委托我们帮他找遗嘱,但他的遗嘱却留在了家里,想要拿到遗嘱只能想办法进到他家了,所以阿破让我找到了他们的佣人柳姨,苦口婆心的跟她说明了事情的原委,用我英俊帅气的外表和人畜无害的真诚打动了她,她便同意了以感冒为由请假3天,让我替班。
但是他家房子确实是够大,子女也都以守丧为由住回来了,我花了两天时间都没找到遗嘱在哪,没想到昨天晚上老大乔富主动把遗嘱拿了出来,一亮相就遭到了另外三人的疯抢,就变成阿破拿到的那样了。
原本拿到了该拿的,昨天晚上我就可以多砸几个盘子全身而退,可阿破却说他今天要来看房型,我就只能多留一日,当你们的内应咯。”
原来如此,原来吉白就是公冶破口中的:我们的人。怪不得门卫那里能顺利通过,也一定是因为电话是吉白接的缘故。这一切都是公冶破设计好的,这个人还挺厉害的嘛。
一路上,廿七倒是听了很多有关百事屋的事,例如石佰那个腹黑老头只有在有单子的时候才会露个脸交代一下任务,行迹很隐蔽;例如今早在小吃店门口见到的仙女姐姐叫向奚之,是吉白的天使;再例如公冶破这个人是个没有心的直男,曾经为了方便行事,硬是让吉白穿了女装……
公冶破依旧是一副不屑于跟人废话的模样,廿七也不知道这一趟自己表现的能不能尽他意,能不能拿到钱,但这吉白却是个话多的,一路上唧唧呱呱手舞足蹈,三个人的话都快叫他一个人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