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七向橱窗方向走去,隐约听到了个熟悉的声音:“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加快了步伐从转角处看去,这眼熟的脏兮兮的白T恤,这不正是把她害到这般境地,让她恨到牙痒痒的天命哥么!身后还有一队刚刚出现在小吃店门口的篮球少年们。
而石佰老头正坐在桌后,依次为他们发着红包,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辛苦了啊,谢谢你。”
似乎明白过来一点的廿七火气噌的一下窜到头顶,几大步上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向石佰质问道:“怎么回事!”
“呦,你来啦。”老头倒是不慌张,伸手看了看表,满意的点点头:“嗯,时间正好。”
随后将手里剩余的两三个红包都塞给了一个队员,摆了摆手:“都散了吧。”
“老头,你是故意的?”廿七皱着眉头,谨慎的盯着老头那张看不透的脸,冷静冷静!在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前,不能轻举妄动。
“嗯,我是故意的。”老头拿起纸杯,理所当然的回了一句,随后到饮水机旁接水。
“所以,天命哥和那几个少年都是你找来的托?花瓶也是你故意摆在那设计我撞碎的?”廿七甚至觉得,自己可以不用疑问句。
老头将水杯放到廿七的面前,无辜的眨了眨眼,点了点头:“嗯,没错啊。”
虽想我廿七一世也没什么英明,但也不至于被这样明目张胆的诓骗!既然是骗人的,那这三千万我也不用还了!再见!
这么想着,廿七决定转身就走。
“嘀——”
身后突然传来了录音笔的声音。
“你就是杂碎花瓶的人?”
“是……是我。”
“你!”廿七再次气愤的转回身来,试图抢回录音笔,谁知老头一伸手,便将其举在了高空。
“你要嫌录音不够,酒店里还有你砸碎花瓶的录像呢,而这个屋可没有监控证明我作假哦~”
“你怎么这么卑鄙!”
“没用的,你又斗不过他。”还未等老头回答,刚刚在拼碎纸屑的男子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走了出来,“与其挣扎,不如接受。”
“我……”
“你有他设局的证据吗?”男子说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
托都被给了封口费,没监控我又没录音…“……没有。”
“你能证明不是你砸碎的花瓶吗?”
确、确实是我撞碎的…“……不能。”
“你有办法从他那里销毁所有证据吗?”
谁知道他存了多少份,我哪能销毁的完…“……没、没办法。”
“那不就得了,认命吧。”男子摊开手,耸了耸肩,“想当初我也是被这么骗进来的。”
“诶……??”
“哎呀小姑娘,别激动。”老头边说着也坐到了沙发上,“先了解了解我这,再做决定也不迟嘛。”
廿七虽然很生气,但老头这话说得倒也没错,多条路总是好的,便小声嘟囔着:“那……给你个机会,你说说吧。”
“我,石佰,这个百事屋的创始人,”老头说着,指了指旁边青年男子:“这位,公冶破,我们这的主事人,我们这里主要是接一些有求于人的事情,譬如帮父母找找失散多年的孩子啊,帮富婆寻寻走丢的泰迪呀,帮高层用户修修地漏擦擦玻璃呀……总之,只要你有钱,就没有我们办不到的事。”
老头说着,骄傲的仰起了下巴,随后继续说道:“正好,阿破现在手里正有一个企业家的遗产正在处理,以后你就跟着阿破干吧。”
“诶?”说好的先了解了解呢?怎么这就决定上了!
公冶破嘛……
廿七转头看了看正在沙发上神游的公冶破,似乎是一副不太好相处的模样。算了算了,还是别蹚这个浑水了,在自己的小公司拿着一个月三千五的工资挺好的,最起码稳定还没什么风险,正是应了廿七那贪生怕死爱财的六字箴言。
一眼就看出了廿七的犹豫,老头立马补充道:“这一单要是解决了,报酬有两百万呢,那你欠我的钱也就……”
妈呀!一单就赚两百万?那我在这多接几单岂不是轻轻松松就能还上三千万,就可以跟这个腹黑的老头划清界限了!
“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