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就是那只被做实验的小白鼠。
这简单的几个字，就像一块巨石一样压在了戈天歌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原来，看似大大咧咧的老家伙竟然遭遇过这些。
戈天歌合上了日记，然后闭起了双眼，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自己刚刚获知的一切。
“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加洛大人。”在闭眼思考了几分钟之后，戈天歌睁开了双眼，开始向魔熊加洛寻求答案。
“后来，后来他成为了第一个进化者。”加洛深吸了一口雪茄，然后说道。“其实在他旅行回来之后，我们就发现了他的不正常。他不时地告诉我们，有一个古怪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他还告诉我们，科斯巨兽活了！就在他的体内活了！”
“而就在那时，佳禾的研究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实验的结果表明，从科斯巨兽化石中提取出来的物质，似乎能够治愈一切疾病，无论是生理疾病还是心理疾病。”
“所以，在发现冬陨出现不正常状况时，佳禾第一时间就申请了仁慈用药。冬陨记忆消失的那些时间，其实就是他不正常的时间。”
“等等，加洛大人，我有个疑问。”戈天歌听到加洛的解释后，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不合理的地方。“不是说进化药剂是从一个名叫进化之光的太空生物中提取出来的吗？怎么老家伙又成为了第一个进化者？”
“进化药剂的确是从那个叫做进化之光的太空生物中提取出来的。”说到这里，加洛的脸上浮现出一种痛苦的表情。“但，冬陨也的确是第一个进化者！”
“这是为什么？”戈天歌不太明白加洛所说的意思。
“其实很简单。”加洛目光中透露着悲凉。“从科斯巨兽化石中提取出的那种物质，有副作用，有巨大的副作用！时至今日，让人想起来都觉得十分可怕的副作用！”
“什么？！”戈天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从日记中来看，最后老家伙已经完全正常了，只是语气悲凉了一些罢了。戈天歌没有想到，从科斯巨兽化石中提取的物质竟然还有巨大的副作用！还是一种让此时的，如此强大的加洛大人都感到可怕的副作用！
“在注射了由科斯巨兽化石提取出的物质之后，冬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变的冷酷，麻木，甚至有些残忍。”说道这里，加洛又从怀里掏出了两根雪茄，然后冲着戈天歌问道。“要吗？”
“不用，我不会。”戈天歌冲着加洛摆了摆手。
“挺好，这是个坏习惯，可惜我已经改不了。”说着，加洛将两根雪茄都塞进了自己的嘴里。“我以前认识的陈冬陨，虽说是一个自大，自恋，有时候甚至令人无语的人，但是大多时候还是蛮可爱的。但自从注射了那种物质之后，他就开始变了。不信，你看一看他日记本里的笔迹，第一页和最后一页是不是已经有些不太一样了。”
听到这里，戈天歌急忙翻了翻手中的笔记本。果然，第一页中的笔迹显得很欢快，而最后一页的笔迹就变得十分的锋利，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所写出来的一样。两种笔迹之间有一个渐变的过程，以至于在第一次观看的时候，自己完全没有发觉。
看着两种蕴含着不同感情的笔迹，戈天歌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老家伙跟自己生活了许多年，他的笔迹和日记本的第一页笔迹差不多，而且，自己所认识的老计划完全就是一个为老不尊的老混蛋，这一点到很像加洛口中老家伙最初的样子。
难道，老家伙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一想到这里，戈天歌又对后续的事情燃起了希望。
“在我印象中，老家伙是一个老顽童？不是一个像您所说的那样，一个冷酷的，没有感情的人。所以，最终你们是找到了某种解决办法了吗？”
“这个事情我不清楚。”加洛看向了远方，眼神有些迷离。“但是大概能够猜测到一些。”
“其实自从他注射了那个物质之后不久，他就和佳禾失踪了。等到再一次遇见他和佳禾，则是在茫茫宇宙的另一个人类星球，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白银帝国的白芒星。”
“白芒星？！”
戈天歌有些不敢相信，因为所有的资料都是说，白芒星是由魔熊加洛和教宗康逍所发现的。而白芒星的发现才让世人发现了另一个存在于茫茫宇宙的人类联盟。
“没错，就是白芒星。”加洛吐了一口烟雾，继续说道。“现在外界都在传言说是我跟康逍发现的。其实，更准确的是，早在我两之前，冬陨和佳禾已经发现了白芒星，并且在那里居住了。”
“当我们在白芒星遇见冬陨的时候，他就已经恢复到了我们最初遇见他的样子，似乎他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那你们没有问这个方法是什么吗？”戈天歌追问道。
“问了，但他只是神秘地笑了笑。”说道这里，加洛将头转向了戈天歌。“你有没有从他的口中听说过‘英雄的传承’？”
一听到这个词，戈天歌身上的寒毛炸起，似乎自己的秘密就这么被暴露了出来。
“没……没有！这是什么？”戈天歌回答的有些磕磕绊绊，但好在加洛并没有注意戈天歌回答时的语气，只是当戈天歌听到一些新词时有些疑惑，所以才变得有些磕绊。
“据我所知，那是冬陨从自己身体里分离出的一部分自己。白芒星跟安雅星完全不一样，那里充满着诡异且强大的生物。每当遇见不可战胜的生物时，冬陨就会抛出一枚叫做‘英雄的传承’的硬币，然后他就变得冷酷，变得强大无比！”
“所以，我猜测，那枚叫做‘英雄的传承’的硬币，就是他分离出来的部分，也就是他能够回归正常的关键。”
听到这里，冷汗不停地从戈天歌的头顶往下流。因为这枚硬币此时就放在自己的口袋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