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云河与孔昱刚到客栈外,就知道里面一定出事情了。
当即就要进去,却被官差给拦住。
随即两人就听见小白的惨叫和叫骂。
当即不再顾忌许多,言云河祭起浊氿就飞上了二楼,孔昱紧随其后。
刚一上楼,就见小白被装在网中死命挣扎。
佩佩的脚被一个老道手中拂尘给缠住,正在燃烧着烈焰,都已经闻到焦糊味道。
“你这老道!在干什么?”
言云河当即大喝一声,心中大急,连忙指挥浊氿向拂尘斩去,想要解救佩佩。
“哪里来的小小妖道?竟敢帮助妖物!”
丘道人见言云河参战,当即厉声喝道。
随后也祭起手中宝剑向浊氿劈去。
双剑相碰,两人心中都有些惊骇,都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强。
言云河见一时战况焦灼,当即一掐法诀,浊氿一分为二,一路与丘道人交战,另一路砍在那拂尘上。
“嗤!”
拂尘应声而断,佩佩失去束缚,双腿一歪,就要倒地。
言云河赶紧上前搀扶,把佩佩抱在怀中。
丘道人见状一愣。
自己这拂尘材料特殊,从他得到这拂尘到现在,还没有能够斩断拂尘的刀剑,没想到竟然被这小道士给斩断了,当即心中也打起精神,不敢托大。
见那小道士抱着兔妖,丘道人大喝一声,拂尘一甩,又生长出道道灰丝,猛的向两人甩来。
“老牛鼻子!你的对手是我!”
孔昱当即向前一蹿,手中长戟猛的挥舞,再次斩断了拂尘,之后去势不减,狠狠扫向丘道人。
丘道人心中大骇,这怎么随随便便来两个毛孩子就能接二连三的破开自己的攻击?而且自己这拂尘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结实了?随后便是恼怒不已,举剑就迎向戟尖。
“乒!”
剑戟相交,丘道人再次一愣,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也有这么大的力道,这几个人到底是从哪来的?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修为!
孔昱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手中金轮画戟再次挥舞,与丘道人战在一处。
“云河哥!”佩佩强忍着疼痛,喊了一声。
“你先别说话。”言云河柔声道,随后检查她的脚腕,随即眉头一皱。
只见佩佩脚腕处,本来吹弹可破的皮肤已经被烧的焦黑,皮肤溃烂,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云河哥,对不起。”佩佩见言云河皱眉,低声糯道。
“有什么对不起的?”言云河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你先别动。”
一边说着,言云河从百宝囊中取出草药,小心翼翼的敷在她脚腕上,轻声询问道:“痛不痛?”
“不痛。”佩佩摇头道,然后低下头,眼睛红红的,“云河哥,我给你添麻烦了,明明你走的时候说过不要惹出麻烦。”
言云河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傻丫头,胡说什么呢?这也不是你能控制的,你没事就好。”
佩佩抬起头,眼角划过几滴泪水,一头扎进了言云河的怀里。
“好了好了,别哭,你先起来,我还要给你上药呢。”言云河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
“嗯。”佩佩在言云河衣服上擦了擦眼泪,从他怀中出来,小脸红扑扑的。
言云河宠溺的笑了笑,在她头上摸了一把,然后低头给她上药。
对言云河来说,这小丫头就像是自己的妹妹一样,此时她受了这么重的伤,自己也十分心疼。
“小云河!你这个重色轻友的混蛋!把我给放出来啊!混蛋!色胚!臭狗屎!呸!”
小白被困在网中,见言云河丝毫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当即大声喊了起来,聒噪的嗓音顿时传出老远。
言云河无奈的看向它,这傻鸟最近膨胀了,竟然敢骂自己了,当即没好气的回道:“你先老实呆着,那里面又不会伤到你,等我收拾了这个牛鼻子再找你。”
给佩佩包扎好了之后,言云河把她抱到床上,柔声道:“你先休息一会,我去把欺负你的老道给收拾了。”
“嗯,云河哥你小心些,那老道有些手段。”
“放心吧。”
说罢。
言云河转身来到走廊窗户边上,楼上空间太小,这两人已经跳出了窗户,在楼下打的难舍难分。
围观的人被两人战斗的威势给逼的离开老远。
丘道人的修为与言云河相当,比孔昱高了一个境界,虽然那拂尘不敌金轮画戟,但他的剑似乎还是个宝兵刃,此时正压制着孔昱打。
孔昱也是仗着长兵刃的优势,才没有太劣势。
在两人战斗的间歇,孔昱抽空喊道:“云河兄!不要插手!”
言云河从二楼跃下,听到孔昱的话也不由得苦笑,这小子,愣头青的劲头又上来了。
这时候他要是插手的话,之后一定会被孔昱埋怨。
所以也只能暂时观战,心中却是对这熬到恨极了,竟然把佩佩伤成那样。
孔昱见言云河站定,没有插手的意思,当即开心起来,手中画戟挥舞的虎虎生风,隐隐有愈战愈勇之势,一招一式也更加刚猛。
“老牛鼻子!给我受死!”
孔昱暴喝一声,脚下发力猛的踏在地面,身体高高跃起,正好遮挡住阳光。
但随后他运转法力,戟尖刹时冒出堪比烈日的光芒,这光芒直刺的人睁不开眼,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灼热感扩散开来,直让人口干舌燥。
“灼日枪法!烈阳坠!”
孔昱口中暴喝,猛的向下刺去。
顿时金轮画戟便像是一颗太阳一样,向下坠去,带着无可匹敌的威势直奔丘道人。
丘道人当即眉头一紧,不敢托大,手掐法诀,法力注入宝剑之中,同时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吐在剑身,这宝剑瞬间便涨大,眨眼间便已有丈八长短,同时其上环绕着水蓝色的法力。
巨剑被丘道人抛起,随后一掌拍在在剑柄下方,这剑就迎着从天而降的金轮画戟而去。
“轰!”
“嗤!”
狂暴的撞击和水汽在两柄兵刃交接处猛的传开,无形的波动瞬间扩散开来,围观的人群早已离得老远,但前排的人们也被震的东倒西歪。
水汽散去之后,只见孔昱单手支撑画戟,身上到处冒着白色烟雾,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大口喘着粗气,已经无力再战。
反观那丘道人,手持变回本来面貌的宝剑立在原地,却要比孔昱的情况好太多,只是发髻被吹散,身上并无伤痕。
“哼,黄口小儿!”丘道人冷声道,随后一挥剑,向孔昱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