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将领纷纷离去过后,言卿梦这时才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了秦羽墨。
“不是老子说你,你这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们可都是你的脑部下,你若是将这三把火烧到了他们头上,你就不怕他们记恨你,再说了,你如今在他们眼中还是只是一个废人,你这样飞扬跋扈,就不怕留不住他们,他们若给你使绊子,你又该如何是好,老子也不该说你是聪明还是蠢了,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言卿梦摆了摆手,对秦羽墨说道。
其实他说这番话也是为了,秦羽墨好,毕竟他也是担心秦羽墨,他这么多年都没有见到这些老部下了,如今突然空降来,若是那些脑部下不服他的话,到时候给他下半子,他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秦羽墨嘴角竟挂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让,还在为他担忧的言卿梦看得一头雾水。
“老子可在给你分析,你在给老子笑什么,莫不是你认为老子说的话很可笑?”言卿梦的火气说来就来,一巴掌就拍在了案上。
“本王并非是在笑你本王是在高兴,你莫要看本王像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其实本王只不过是在试探这些人之中有几个人是对本王真心的,如今看来他们都还是如同以前一样并未背弃本王。”秦羽墨一脸笑意地对言卿梦说道。
言卿梦虽然也是个聪明人,但是对秦羽墨和军中之人相处之道并不是很了解,但是见他这般高兴应当也是一件好事。
“罢了罢了,就当是老子多嘴了,老子竟还担心你的事情,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你这种人就应该操劳一辈子,就算是众叛亲离也是你活该,知道吗?”言卿梦白了他一眼说道。
秦羽墨这人虽说在军中,威名远洋,甚至不少人崇拜他,可是在言卿梦眼中他就是一个白痴,不折不扣的大傻瓜,任何事情只要做就不计后果。
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还弄得一身伤,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蠢蛋。
“现下的事情,你又如何坐下?”这时秦羽墨突然抬起头,看向言卿梦问道:“姚国来势汹汹,我们北秦兵力不足,而这场战已经到眼前不得不打,再加上皇上也有要打赢此仗之意,可此仗要打赢的话,可比我们看上去的要难得多,刚才那些将军说的话也不全然没有道理。”
这些话言卿梦又怎会不知,正是因为他知道,所以他此时才觉得有些头疼,这几日在路上就已经让他焦头烂额的了,如今又要为他这些破事情操心,他甚至有些后悔了,自己干嘛要费尽心思的跟着他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磨脑袋。
他药王谷不香不清静不好玩儿吗?竟跑在这处来和他受罪。
不过他转念一想,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已经打算要帮秦羽墨的忙了,若此时临阵脱逃似乎也不太好。
这军中是有军医的,他之所以没有从军医住在一处,就是因为他除了是这军中的军医以外,就还有一个身份便是秦羽墨的军师。
既是军师,那么这些房子他多多少少也还是想得出一些来的,毕竟他这么聪明,若是连一点法子都没有的话,就枉当军师这个名头了。
“姚国有十万大军大战在即,想必他们也储备了不少粮草,若是这两场不足,想必这场战就不一定会什么时候能打起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言卿梦没有将话说破,毕竟隔墙有耳,他也不知这军营之中会不会突然冒出一个别国奸细来,若此话传了出去,让姚国早有准备的话,他们不就白费这一番心思了。
“你这番话倒有些道理,只是你打算要如何去做?”秦羽墨挑眉看,向言卿梦说道。
粮草是一个军队的核心,就是没了两场这个军队便没了口粮,没了口粮,那些将士自然也就没了力气,没了力气的将士又如何能够,打得过吃饱喝足养足精神与他们作战的将士呢?
可是他们能够懂得道理,姚国的那些主帅能够不懂吗?想此时他们安置粮草的地方定是守卫森严,一个蚊子都飞不进去的。
“既然我们的人潜不进去那边,拍个不是人的东西进去杀了它们的两场,这样一不会伤到我们这边的将士,二来还能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不知网银怎么看?”
秦羽墨听了他的说法,自然是赞同他的,也有些气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呢?亏得自己还是主帅。
“只是不知你打算用什么东西?”秦羽墨一脸不解地看着言卿梦问道。
言卿梦没有说话,淡淡一笑,他拿起一旁的毛笔在陌上赞了赞,开始在一张洁白的宣纸上画了起来。
不一会儿宣纸上便出现了一个画面,那画上画的是一女子正在放风筝,那放风筝之处便是离姚国军营不远之处而此处又还属于北秦境内。
秦羽墨看了他的这幅画,顿时变恍然大悟了,他这是想借东风。
“你果然不愧是本王的军师本王对你甚是满意啊。”秦羽墨抬头看着言卿梦哈哈大笑道。
他已经好久没有因为一件事情这样高兴过了,言卿梦见他开心,心中也有些鄙夷。
果然这个家伙只要让自己给他做事情,他就会无比高兴,只是可怜了自己,又要当军医又要当军师,一整天都在忙碌,根本就闲不下来。
“方法老子已经告诉你了,老子如今要回去给你研究解药了,一天天的老子就在你身上就花完了时间,真是不让人省心。”言卿梦说完过后转身便离去了。
秦羽墨没有留他,但是他说的那些话都已经被他一一记下了,他很快便派人去城中买了一些纸烟回来。
这些志愿都是一些,农村妇女做的看上去十分结实,那些卖货的妇女都说这纸鸢极好,可以飞得老高了。
可秦羽墨对这些风筝飞得高不高一点意思都没有,他现在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试一试言卿梦给他说的那个法子了。
一开始他本还想着要派人前去姚国部队,趁人不注意在他们的粮仓放火呢,如今有了这个法子,自己不会一兵一卒就可放火烧了对面粮仓,真是一举好多得。
只是这放纸鸢的人又该如何做选呢?这营中怕是少有男子会放风筝吧,让他自己前去怕是又不太现实,让言卿梦去他也不太放心,想必只有去找些女子来了。
可这是军营哪里来的女子?而他愁眉不展的时候,他脑海中突然一个灵光乍现,一下子就想到了些什么。
这里虽然是军营,但是要说没有女子也是不现实的,女子倒是有,只不过那些女子都是军妓,若此时要她们去放纸鸢的话,也不知她们会不会露出什么破绽来。
秦羽墨心中有些担忧,可是几番犹豫之下,他还是将管事的叫来了。
管事的听了秦羽墨的话,连忙就去找了几个军妓,将纸鸢发到了她们的手中。
那些女子看到自己手中的纸鸢有些莫名其妙不明所以不知这些人又要打什么主意。
“不知将军,这是何意?给我们这些纸鸢做什么?”其中一个年纪稍长显得成熟冷静一些的女子站了出来,看着那个管事的问道。
这时那个管事的才抬眼朝着那个女子看到过去。
“这是上面的吩咐,你要问我,我也不知你们且按着上面吩咐的去做,便可有人会跟着你们的。”
话音落下,几个人就突然出现在那几个女子的面前,将她们快速给带走了。
那些女子根本就还来不及反应,一眨眼之间便已经离开了北秦,如今她们虽还在北秦境内,可是离出北秦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接下来可就看各位姑娘的了,若听到我们这边一声令下,并要快速将风筝放出不可久留,姑娘们可明白?”这是一个黑衣人说道。
那些女子自然也明白她们的意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机械地对她们点了点头。
只不过是放一个纸鸢对她们来说也并非什么难事,再说了放个纸鸢而已,还能出什么事情吗?
其中一个女子带头将纸鸢打开了,那个纸鸢上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来,她虽不认识这个是什么发出的味道,但是这个味道确实不是很好闻。
因为有人在一旁看着她们,她们自然也不好耍什么小动作,连忙将制约升到高空之中,几个女子一会儿便放松下来在一起嬉戏打闹,纸鸢也越飞越高,在空中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此时天空之中威风凛凛,不过这风没有朝别的地方吹,而是一直在朝北秦的方向吹。
而此时姚国的城墙之上,有几个将领正在看着那些女子放风筝脸上带着一些鄙夷的笑。
“都如今这个时候了,十万大军压境,被群那些人竟还能够在这种场景寻欢作乐,当真是啊,本将佩服啊!”
而将领说出这番话过后,其他将领也纷纷地笑了起来,她们自然是在嘲笑北秦,如今都已经被人欺负到门上了,还有心思寻欢作乐,但真是好笑至极。
可这几人之中倒是有一人与众不同,他不会眯着眼睛紧紧的看着那几个正在放风筝的女子,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时另外的几个将领之剑,他一直盯着那些中任桥,便以为他是桥上那些姑娘其中一个了,正想出言嘲笑他,这时突然吹起一股奇怪的风,朝着他们身后吹去。
与此同时正在放风筝的那些姑娘听到了,一声令下,纷纷将风筝的线给割断了,风筝快速的飞向空中,不一会儿便没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