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杨老板那拘束的模样好像着华丽的牢笼要吃了他似的。”
“杨延书是这家的大公子,你吃着这家的酒,看他这样难受还背后笑着,这很不地道啊!”
周良安修长的食指敲打的酒杯。
“我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说呀!我也是替他高兴,远看这程家小-姐也是个美人胚子,杨延书有什么不知足的,虽然说现在是新社会,婚姻自由,可是盲婚哑嫁也未必不能开花结果,既然阻止不了这场联姻,那不如换着心态接受,也好过郁郁寡欢。”
这人活着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
“你倒是看的通透。”
周良安笑了笑,看着旁边的女人眼中多了一份不易察觉的赏识。
他眼见她拿着手包正微掩着面,笑的狡黠,她一头乌黑的秀发被一根墨绿色的玉钗给攒在后面,身上穿着一条鹅黄色的印花高领旗袍,盘扣是最古老的那种,这条旗袍归于保守,在膝盖之下,腿间开叉也不过分,可是正是着处于保守着的衣着,让人更加联想非非。
钟姒身材高挑,凹凸有致。
旗袍是最能成就女人的美丽。
她就像朵盛开着的水仙花,明亮美的想让人摘取,那笑着的朱唇就像那勾人的钥匙,唇角的凹陷的浅窝就像那招人的漩涡。
周良安看着钟姒有一刹那想着他其实并不应该带她带来这里张扬的。
他眼睛朝着偌大的舞厅扫视一圈,全场男人的目光大半都在她钟姒的身上,那目光贪婪,下-流,他是男人最是知道那种目光代表什么。
周良安皱起眉头不悦的将钟姒挡在了身后,抵挡住那些男人不轨的目光。
“哎呦!你干什么?”
周良安突然上前,钟姒没有防备,还在沉浸在杨延书和程家小-姐一会儿跳舞时的场景,脑补了一出大戏。
周良安的脊背坚硬的像一堵墙,把她给撞了一脑门,手中的腕花也被弄掉了。
一旁端着酒盘的侍者见状赶紧率先弯腰将腕花拾起来,恭敬的交还到钟姒的手中。
钟姒笑着到了声谢,抬起头正好看见那边被众人围着巴结的傅华南朝她这边举了举酒杯,眼角带着深不可测的算计,她立刻慌乱的错看了眼,随意的拿了一个酒杯喝酒掩饰着。
钟姒跟着周良安又跟其他老板寒暄了一番,眼见一个又一个的腕花被众人拿在手中,舞台的灯光逐渐暗淡下来,一束灯光打在主持人身上宣布着号码牌,整个宴会的被烘托的好不热闹。
钟姒像是看悬疑小说,有个坏蛋提前把谁是真凶给你圈起来了,整个过程就跟旁观者一样,整个心思都跟人不一样,她百无聊赖的低头又看了一眼腕花。
瞬间整个人脸色猛的一变,赶紧拿着靠近灯光看,原本号码上的18号,现在竟然活生生的变成了13号。
细小的变化如果不仔细查看还真看不出来。
钟姒咬着嘴唇,她敢肯定刚才她没有看错是杨家老三给她的时候是18号,她当时还专门瞥了一眼周良安手里的腕花。
她镇定着自己忐忑的心情,回想着,也只有刚才腕花掉的那一瞬间腕花才会被换掉,回想着那时傅华南的眼神,一切都连到一起。
台上的主持人已经念到11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