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酒吧,一家聚集了巷城几乎所有的贵公子的酒吧。
晚上八点左右,温幸一身白色长裙,一头靓丽的卷发散在身后,不急不缓的从一辆宾利上下来,穿着长裙、浑身散发着安静气质的她与夜店中穿着超短裙的、身材火爆的女生相比,她显得格格不入。
“小姐,那我十二点来接您嘛?”车上的司机探出半个脑袋,询问温幸。
温幸将被风吹乱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冲着司机笑了笑,温柔的说:“不用了钟叔,你今晚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一会儿让朋友顺利带我一趟就好。”
“哎呦这可不行哦,这种地方可乱了,小姐您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没有人接可怎么行。”
“真的不用了,晚上指不定到什么时候呢,你先回吧。”
说完,给了钟叔一个安抚的眼神,转身走了进去。
要不是好朋友邀请她来参加成人礼,她或许永远不会主动来这种地方,这地方吵死了,哪有她的图书馆来的舒服啊。
她进去之后转了半天,可算是在昏暗的环境下找到她的一窝朋友。
“欸幸幸你可算来了,你不知道,你没来的时候贺源一直在欺负我。”
温幸刚一坐下,她的闺蜜许思南就扑过来抱住她,向她哭诉贺源的恶行。
面对着周边友人看向她和贺源暧昧的眼神,温幸尴尬的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哎呀思南你别闹!”温幸轻轻打了许思南一下。
她这反应看起来就像是害羞一样,于是朋友们笑的更欢了。
温幸见越描越黑,于是赶紧叉开话题。
“诶?云时呢?今天他生日,怎么没见他人?”温幸看了一圈也没见着今天的寿星宋云时。
周边的好友一听这话大家突然都失去了笑容,气氛突然安静下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嘛?”温幸见状眉头一突,怎么她随口一句话还给气氛冷下来了呢。
“害,云时家里出了点状况。刚刚玩的正嗨,阿姨电话打过来了,连哭带嚎的要云时赶紧回去,宋叔叔的在外面的小三带着孩子找上门来了。”
说话的是贺源,他戴着一副圆框眼镜,穿着宽松的白T、破洞牛仔裤,皮肤白净,五官端正,看着是很干净的一个男孩子。
温幸闻言只是稍稍的惊讶了下,她的教养不允许她过多关心别人的家事。
小插曲很快过去,气氛又重新活跃起来,温幸也喝了不少酒,现在她脑袋晕乎乎的,脸蛋红红的,她撑着沙发慢慢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向外面走去,想要出去透透风。
大家玩的都很嗨,而且温幸也不怎么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窝在角落里,该她喝酒她就喝两杯,所以一时间,大家都没发现少了个人。
已经快十二点了,夜店门口还是跟她刚来的时候一样,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她眼尖看见路灯下面坐了一个男孩子,一个人抱着瓶啤酒吨吨吨的吹,他跟贺源一样,穿了宽松的白T、牛仔裤、板鞋。
以至于温幸就以为他是贺源,于是她走上前去蹲在他旁边,双手撑着两个腮帮子,问他:“你怎么啦?怎么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那男的闻言偏头瞥了温幸一眼,淡淡的道:“关你P事,要你管。”
贺源怎么会对她说出这种话呢,温幸一百万个奇怪,转头仔细一看,才发现她是认错人了,于是连忙想要站起来,但是她一下子起得猛了,脑供血不足,眼前一黑,差点倒下去,幸亏旁边的男的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她。
“诶,你没事吧,别是个碰瓷的。”
温幸反应过来,立马离开他的臂弯。
理了理她的头发,听到他的话,温幸突然笑了出来,“没事,你不要想太多,我还用不着去碰瓷。”
男的闻言没有回答,勾起唇角笑笑。
这么一闹,温幸酒也醒的差不多了,这才看清这男孩子的脸,他虽然打扮的跟贺源一般无二,但是脸长的可就差太多了。
贺源长相很软,没有一点攻击性,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他肯定是很温柔的人。而眼前这位,此时一双桃花眼半眯着,鼻梁又挺又直,嘴唇很薄,一张脸长的十分禁欲。
而且他还比贺源要高出半截,看着就一副很不好接近的样子。
温幸这样想。
“你刚刚不是问我怎么了嘛?我现在告诉你,老子被女朋友甩了。”
“啊?哦,这样啊,那你也别太伤心,生活中很多东西比谈恋爱有趣的。”
温幸愣了一下才回答她,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刚才问他还冲的要死,不愿意说,这会儿她不问了却是主动告诉她。
那男的笑了笑,又喝了一口酒。
“诶,小爷我叫何故,你呢。”
温幸四周看了看,确定是在问她后,浅浅一笑,“叫我温幸就好。”
话罢,温幸见何故在想什么,不想打扰他,所以就自顾走了。
何故听到他这名字,总觉得耳熟,但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留个联系方式嘛?”只可惜他这句话被风吹散,并没有传到已经走远了的温幸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