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妾身不辱使命。”
小南戏谑地看着眼前的刘子歌,一身红装的男子让她久久沉寂的心脏又重新激烈跳动了起来。只是表面上还有一副平静的模样。
“不用装的,这里也没有外人。你看这新衣如何,没想到现在就有这个了。还有,那边的消息怎么样了。”
刘子歌只是瘫坐在摇椅上,并没有发觉小南的异样。
而这时小南也收回了惊艳的目光,公事公办地说:
“是尧的庶子监明下的毒,只不过龙族的人,好像是我们首测玩家们引过来替换的。”
“那你也不知道这消息?”
刘子歌玩味地说。
“没有利益一切都是空谈,他们巴不得我在这些事上吃瘪。毕竟副本最终的胜利者只有两个人。”
小南看似已经很习惯了这群人的作风,语气中没有带着丝毫的不满。
“嗯,我们俩一定会是最终的赢家。成婚就在明日如何?我的部族经过一系列合并和扩张,现在也正好借这个机会整治一下。”
“你说了算,现在开始,我就是涂山之人了。”
“可。”
……
正是晌午时分,太阳火辣辣地照射着。
河两边的坝上都是人,也不怕热,都满脸火热地瞅着宽阔的江面,不时地窃窃私语,似乎在期盼着什么。
“来了!”
忽然有人高呼,随着喊声,人们也都伸长了脖子,朝江面的上游望去。
阳光的照射下,只见宽阔的江面上出现了一行小小的竹排,四周用树枝和花朵环绕点缀着。
而水中却是游着一位红衣男子。
破开水面,不正是刘子歌吗?
而远处来缓缓飘来的竹排中,端坐着一个少女,身着宽大的红衣,一头黑发披散在身后,头上盖着红布头,双手垂在身侧,规规矩矩端端正正地坐在竹排上,好一番佳人做派。
“听说新娘子还是涂山女呢,谁娶了涂山女,家道都会兴盛的!”
“那咱们也想法子娶一个呗,嘿嘿。”
江边的众人俱都兴奋的窃窃私语,等到竹排渐近,却都无不闭口噤声。
生怕打乱了什么布置。
这时候哪里有什么婚礼的风俗,他们看刘子歌和小南也是新鲜的很。
至于水上迎亲的噱头,这却是刘子歌部族里的祭祀和他说的。既能显示刘子歌治水的功绩,又能吊足众人的胃口。
除了,有些像河神吃小姑娘,别的都挺好。
刘子歌心想,但是终究还是按他这个方案来了。
别说古代了,就算是在现代,刘子歌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也不知道咋结婚啊。
这事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也可能是受到众人的吸引,又或是江水在此有些波折的缘故,意外发生了。
那竹排竟偏离的航道,缓缓地朝江边的众人滑来,最后停在码头边搁浅不动了。
只见小南伸脚,往岸上一蹬。
竹排又回到了河中央。
“厉害!”
“绝活儿!”
众人又恢复了发声的能力,一个个对这场婚礼的前奏非常满意。
大家这才看的分明,竹排上端坐着的小南身形。
不符合那个时期的美女标准,小南身材有些单薄,但是那纤瘦的身躯下居然拥有这等力量。此时红盖头面对着江边围观的众人,像是在看什么。
江边的男女老少都兴奋地说笑私语。
说这次这个婚礼是真没白来,这个新娘当真是出类拔萃啊,这才能配得上治水的大禹不是。回头真的得去涂山逛逛了。
在一片评头品足声中,刘子歌终于是游到了竹筏上。
只见他把新娘抱在了怀中,然后居然踩着水来到了岸边。
那脚下踩过的地方,居然都出现了息壤所化的石柱!
周围的妇人,看着刘子歌的身影,想着大禹的名声和事迹,一时之间真的对小南嫉妒了起来。
“汝等在做甚?”
突然舜帝也从他的房屋里出来了,像是听到了部落外的吵闹:
“何事惊扰,如此喧哗,莫非又要再来一场不欢的庆功宴?”
“舜帝息怒啊。”门口侍卫是个将近六旬的老汉,虽然年老但是身手依旧不减,闻言急忙上前跪拜,“是大禹的婚礼,听说大禹婚后就要出发去九凝山寻求龙珠以救商均。这是先留种,以免绝后啊!”
舜帝有些愤愤不平地坐下,但是想到人家出生入死,留个子孙也确实不好说什么。一时之间居然又将折返回宫。
侍卫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舜帝,忐忑地问道:“陛下为何有实力,有那么多的部下,却让只擅长治水的大禹一人前往?”
“我何时下令命其去寻龙珠了。”舜帝说道,“也罢,此事关乎我儿生死,我亲自出马也好。希望那些龙族懂规矩,如其不然,哼哼!刨了他们的坟,我也得找出一颗毒龙珠来。”
“还有,侍卫你是哪个部族的,消息很灵通啊?”
“启禀陛下,我是穷奇部下的飘,陛下这几日严惩人奸,大伙儿极为赞同。为了不打扰您,许多消息都是记在竹上在汝房中。”
似乎是想起了自己命人生生抽死的一众凶手以及自己生死不知的儿子,舜帝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让飘去替自己献上一份祝福。
至于九凝山的事情,哼,要大禹那实力作甚。
自己一人携一兽独往足以。
舜帝的重瞳中突然闪过一丝金光,从中竟是直接钻出一头凤凰来,他一跃而上,随风而去。只留原地那守候舜帝门口多日,终于达成了使命的飘还在叹息。
……
刘子歌将小南抱回家,路上面对着众人的调笑,他也只是笑着把食物分给大家。
庆幸这个年代还没有什么灌酒的习俗,一般人也喝不起酒。
一番折腾下来,终于是把小南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打开门进入了新房。
新房里的墙壁四周都吊上了红布,床上整齐的摆放着一床红色的新皮子。
上面没有什么味道了已经,床前有张木桌,摆着不少瓜果和肉。
放下了小南,刘子歌自己直接拿起东西开始吃,这半天以来,他什么东西都没吃到。
而小南则是端庄的坐在床的中央,头上还顶着红盖头,刘子歌看着有些别扭:
“盖头掀了呗。”
“哪里有让新娘子自己掀的。”
小南的语调不知道为何有些奇怪。刘子歌也只好停下了自己的嘴,来掀开红盖头。
“得勒,事儿真多。”
可是掀开的那一瞬间,刘子歌愣了。
此刻的小南显得极为文静。不知道那群部落的人怎么打扮的,让见惯了小南模样的他都有些愣神了。
刘子歌松了松衣领,让自己稍微冷静一下。
“那啥,我晚上睡地上得了,息壤能造个床。”
说着一个摇篮一样的雏形出现在了地上。
“你睡床。”
刘子歌的表情有些尴尬,“这。”
像是极少看到刘子歌这尴尬的模样,小南也笑了。
“我睡地上。这是刺客的基本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