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文自知自身的力量还是太弱,回到家中,望了一眼在床上入睡的夏欣,他的心泛起一丝暖意,去洗了个澡,便盘坐在床,潜心修炼。
四周的灵气随着天罡诀运转,源源不断地汇入刘元文体内,比起元阳诀,天罡诀吸收灵气更为快捷,转化灵气也更加迅速。
被他改造成极品火灵根的身体吸收灵气时,并无任何不适,源源不绝地流入他的身体,帮助他增强力量,可是太多磅礴的灵气涌入刘元文经脉之中,也让他感到阵阵胀痛。
他的肉身还是不够强,淬体还不够干脆,虽然能抵挡裘威的拳头,却不能完全承受天罡诀吸纳的灵气,他必须要更上一层楼,必须让肉身变得更强大。
若被外界那些成名许久的宗师听到他此番话,必会惭愧吐血,裘威的实力在宗师里也算翘楚,在不动用灵气硬抗人家拳头,还毫发无伤,这已经让人望而项背,可他还不满意,他的肉身难道要跟钻石一样硬?
不,裘威的拳连钻石都能轰出裂缝来,他的目标远不止钻石,前世的他肉身堪比元丹金身,既然重新开始,那他就要打破前世屏障。
先天境在天罡神界是修炼初始,讲究的是肉身,肉身有多强,打下的基础就是多强,传闻上古时期,有大能在先天境达到极境,可手撕元丹,在前世因在朝中勾心斗角,他不能圆满,突破极境,今世重来,必要圆了前世心愿。
心念已至,体内灵气不再注入丹田,而是不断冲刷滋养肉身,他的肉身被其千锤百炼,却仍不是极限,灵气刮入肉身根骨,不弱于刮骨挖肉之痛。
刘元文默默忍受噬身之痛,不破不立,如果因为害怕疼痛止步不前,重来一世,与前世相比又有何两样?
他凭借强悍、惊人,甚至让人骇然变色的毅力坚持了下来。
玉兔垂落,旭阳初升,刘元文睁开双眼,周身皆是汗水,脱去湿衣裳,扔入洗衣机,便去洗了个澡。
待他身上汗臭被水清去,刘元文走了出来,惊讶地发现夏欣居然不在床上,反而在厨房操弄早餐。
“夏欣,你怎么不好好睡着?我来吧!”刘元文心中过意不去,自己起得这么早,居然不做早餐,反让老婆来弄,顿时一阵羞愧。
“没事,我来吧,你,你先歇着,我,我……”夏欣围着围裙,看见刘元文出来后,一时有点紧张,说话也不利索,完全没有之前女强人的气势,一边拿刀在砧板上切着猪肉,一边犹豫道:“我想做顿饭给你吃,谢谢你救了我爸爸!”
刘元文闻言,脸上有些落寞,叹道:“我以为你也把我当成家人了。”
夏欣愣了一下,美眸怔怔地望着他,刘元文这番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认为,昨日做的都是职责?是身为女婿应该做的事情?可是这三年,父亲母亲都没给过他好脸色,甚至是她自己,对这位丈夫,也是寒着脸,很少正视过他。
他难道不记仇?难道一点怒意都没有?夏欣不相信,刘元文昨日救自己父亲的医术,足以看出不,他不是一个普通人,这等身怀绝技的人,无论何等原因,哪怕是入门女婿,也是心高气傲之辈,遭受委屈,怎会没有怒火?
“别胡思乱想了,我这三年怎么样我心里明白,像你这样的大美女因为家族命令,嫁给一个窝囊废,换做谁,谁心里都有气,我要是看不穿这一点,我怎么会救爸爸?”
刘元文看穿了她的心思,脸上浮现出自嘲的笑容,从她身上拿过菜刀,取走围裙,“你先歇着,以后你还要去上班,我来做菜好了!”
夏欣感觉心里泛过阵阵暖意,认真地端详着三年来默默忍受他们家唾弃的男人,她从来没发现刘元文还有这样的一面,不是自卑,羞涩,而是自信从容,还有狂容和理解的心,以前她怎么就不多关注他一点?
刘元文做好了饭,和夏欣吃了早餐,因为担心周簇佳照顾夏业成太劳累,没时间吃早餐,刘元文便同夏欣一起送早餐过去。
“元文,你,你说爸他可以出院了吗?”车上,夏欣有些紧张地问道,虽说昨天父亲的主刀医生说夏业成恢复如初,可是她还是有点不放心。
“没事的!”刘元文笑了笑,“爸身上的伤我都治好了,他也没什么病根落下,如果他愿意,今天就能出院。”
夏欣听完,顿时松了口气,她不知道,自己居然开始在意刘元文说的话。
二人到了医院,停好车后上了楼,准备去夏父所在的病房,还未走近,就察觉到丝丝异样,他们见到一大群记者堵在门口,争先恐后地想要进去。
“夏业成先生,听说您是被因为故意拖欠工人工钱,所以被工人打伤的对不对?”
“请问您对自己被打有什么想法?”
“听说您的脚不能走动了,这是报应吗?”
……
那些记者语出惊人,不像一般记者探寻真相,反倒像把人往绝路上逼,说出的话如同无形的刀刃,想要致夏业成于死地。
“你们走开,我丈夫刚刚苏醒,没时间回答你们的问题。”周簇佳暴露在镜头之外,有些慌张,她朝众人喊着。
记者就像嗅到野味的狗,周簇佳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落入了他们的陷阱,众人岂会放过这次机会,步步紧逼是要问个水落石出。
夏欣在远处见从来没有应对媒体的母亲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一片着急,准备上去转移众人的视线,可是刘元文先行一步,“各位你们想要的信息我都知道,请随我来。”
“请问你是什么人?是不是知道夏业成被殴打的内幕?”
“夏家是不是真的克扣工人的血汗钱?”
“夏业成现在怎么样了?能跟我们交代一下吗?”
……
面对众人的刁难,刘元文露出一个笑容,他虽然没有应对媒体的经验,可一代战神早就处变不惊,“我是夏家的女婿,想要知道内幕的朋友,请随我来,我保证大家都会满意的。”
说着,他将众人引走,来到一处僻静之地,一名长相刁难的女子,刻薄地追问:“请问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了吗?你们夏家是不是做了什么违法的勾当?你身为夏家的女婿,是不是也参与进去了?”
“当然可以,不过我想问问你们,你们是不是嫌命太长了?”刘元文和煦的笑容忽然一变,阴冷万分,伸出虚抓,无形的劲力瞬间将他们手中的器械毁得个干干净净。
众多记者一惊,只听一道饱含劲气的声音忽地响起,“想要知道真正内部的,你们就去问指使你们来这里的人,再敢来骚扰我的家人,你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这声音令众人耳膜胀痛,如有一道雷霆在脑海轰响不停,头涨欲裂。
刘元文没有继续与他们纠缠,发出杀气,寒着脸离去,离去之时,冷漠的眸子扫视众人,在众人脑海之中种下可怕的烙印,确保这些人不会再来打搅他们。
他的手段很快捷,没有跟众记者纠缠,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能言善辩的能力都是空话,相信这些人在听到夏家名字时,都会下意识地感到惊心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