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山深处,一间木屋内,叶梵正襟而坐,静静的聆听易非沉的讲解。
“凡人修炼一途,皆以身为法器,修其体魄,煅其神魂。将身体修炼到极致可引元气气入体,当能引元气入体时才算修炼入门。也就是你们世俗所言的武宗。”
“元气乃天地万物之精可吐呐,存于天地。凡体修炼到极致过后,就会有一道坎,迈过去,体内的罡气便会尽除,转化为元力。此时,他的身体便可称之为道体。有道体,便可修炼道法。道体感悟天道之力,收天道之力为己用,存于轮海。修炼之人,乃逆天违之。所以,练成道体之后,每突破一个境界便会引来天罚。天罚之力,每个等级威力不同,非常人能奈何。”
易非沉顿了顿又道:“接下来,我给你讲解一下关于修炼的境界。”
“凡体时,有三个境界,人元境、地元境、天元境。人元境主要练皮肉、筋骨、五脏,就是你们所说的武师了;地元境和天元境皆是修炼罡气,不过一个是武宗到武王,一个是武皇而已。”
“修道者,道统不尽相同。有剑、佛、儒、妖、冥等道。共有六大境界,法境、婴境、相境、分神境、轮回境、不灭境。”
“法境可修习万法;婴境于轮海凝聚出道婴,战力倍增;达到相境就可以凝聚出法相,相当于一个分身。相境,便可成为一小派之主了;分神境法相大成,甚至凝聚多个法像。像佛家有些佛法可以凝聚三千法像于己身。一个瞬移,便是百千里。分神境,多为大派供奉。轮回境,参悟领域,在其领域内,他便是这片天地的绝对掌控,即便是身死也可入轮回。轮回境,多为大派掌教至尊这类人物,即便整个天地间也是少有。不灭境,为师也没有听说过到底有没有。”
“魔、鬼、妖、兽等修士同样,前三阶与人类修士一样。此后边分为灵、王、皇、主、圣、帝、尊几阶,实力与人族修士六阶相对。不过,此称谓与世俗称谓虽同,但实力却是天苒之别!妖、兽、魔三族到灵境时便可化形。”
“这些,你们两个牢记了没有?”易非沉趁两个弟子修炼完便对他们讲解道。
“是,师傅!”袁通天木讷的挠了挠头,天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理解。
“知道了,老头儿!”
易非沉轻轻扶了扶自己长长的胡子,欣慰的看着叶梵。他对这个弟子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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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光阴易逝。转眼,叶梵在山谷已度过两年春夏。山谷还是原来的山谷,师傅还是原那来般满头白发,师兄瘦了一圈,但叶梵此刻却比两年前足足高了一个头还要多。现在的叶梵,大约一米七五左右。虽着一身布衣,但仍显得气宇轩昂,超俗出尘。
这两年,叶梵过的是汝毛饮血般的日子,过的是痛并快乐着的日子,过的是寂寞却又充实的日子。
这两年,叶梵将太凡经修神篇修炼到了炼魂境巅峰,差一步,便达到化婴之境。修士,炼气返虚、炼虚化魄、炼魄凝魂、炼魂化婴、然后修炼法相、元神,乃至更高境界。每一境界的提升,都无比困难。更是更高境界的提升,更是难如登天!
这两年,叶梵将制符篇和阵法篇双双修炼到第三篇。现在的叶梵已经可以制出三阶道符,布出三级法阵。
就在一年前的某一天,叶梵突破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武皇境界,和袁通天一起打败了武皇巅峰的剑齿魔狮和金翅虎。从此便阿泰山再无敌手。
就在不久前的一天,叶梵为了实验自己的道符和法阵的威力专门布置了一个幻阵和杀阵,里面还有许多杀伤力极大的风刃符、烈火符等等。在叶梵的极力引诱下,狡猾的疾风魔狼还是经不住化魂果如此巨大的诱惑,踏入了叶梵为袁通天老对手精心准备的法阵。在一阵阵悲催至极的嚎叫声中隐约可以听得到:“叶梵,你个卑鄙小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啊……”最后,好不容易达到八阶的疾风魔狼还是无比悲催的挂了,尸体直接成了一块快烤狼排。
两年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
袁通天通过修炼天威棒法,和可以自行控制重量的天威棒,力气和速度都是大增,袁通天已经达到八阶魔兽巅峰,这简直打破了叶梵对魔兽的认知,同时也对未来有了更深的期望。
闲暇时,叶梵把速度控制到和袁通天相同时比斗,每次,两人都是鼻青脸肿。不过叶梵犹为甚知。
毕竟,叶梵的武器是拳头,袁通天的武器可是传说中的灵兵!自然坚硬非凡。不过叶梵却乐在其中,袁通天打得越重,叶梵就越爽。这点,让袁通天觉得叶梵是个变态!
这两年,叶梵日日与魔猿或山中魔兽比斗,阿泰山的魔兽看见叶梵都是远远的避开。这两年,叶梵一如既往的修炼拓脉神功,夜夜用元气锤炼身体。这两年,叶梵变高了,实力更强了,人也成熟了。
那一次,自己因为一个二阶阵法没有搞懂,叶梵被易非沉惩罚背着一口奇重重无比的古鼎一夜从阿泰山南山脚到北山脚跑了二十个来回。在回去的时候,躺在床上,叶梵直接晕厥。
那一次,自己因为急于求成,还未巩固便想修炼修神篇,以致差点走火入魔。易非沉得知后,直接取出一张冰魄床让叶梵在上面打坐一夜。冰魄床,能冻结人的魂魄,同时,也能凝炼人的魂魄。第二天,叶梵差点魂飞魄散。还好有师傅护法,因祸得福,进入了炼魂之境。
那一次,自己捣蛋烧了师傅留了几百年的胡子,出奇的,易非沉竟是笑了,却没有惩罚。那一次,为突破武王,叶梵意气风发的找到了阿泰山顶的地雷兽的老巢。结果,在三只地雷兽的围攻下,叶梵差点被电成人干。偷偷跟来的师兄为了救自己也差点受伤致死。最后,极怒的易非沉,不杀生的易非沉杀到,一巴掌从地雷兽的老巢拍下去,拍出了一个近里方圆,深不可测的深坑。那个深坑,至今尚存。
第二天醒来时,叶梵竟发现师傅竟在偷偷抹泪。那一次自己真心感动,真心幸福,真心愧疚。
那一次,叶梵永铭师恩!
那一次,自己第一次马着胆子叫师傅老头。师傅竟摸着自己的头对着自己笑着说:“梵小子长大了啊!”
这两年,山谷依旧平静,山外却是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