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少女闷哼一声，似在嘤咛。
缓缓睁开了眼，入眼的强光使她立马闭上了眼，反复好几次才适应过来。
入眼一片陌生，南清歌吓得汗毛倒立。
她记得她下楼梯时被推了下来，难道……这是阎王府？
南清歌叹息，清甜软糯的声音宛如空谷幽兰：“唔……我还有好多好多吃的没有吃呢……我只吃过意面、松露、怀石饭……”
她一边说一边吞口水。
“小笨蛋，还想着吃呢。”顾萧衍在门外听了好久，慵懒的声音勾人心魄。
南清歌吓了一跳，看到顾萧衍后“哇”地一声就哭了：“唔~顾萧衍你怎么也死了？唔~我们一起走的黄泉路嘛？”
顾萧衍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你看，有影子。”
南清歌看了看自己和顾萧衍的影子，擦了擦眼泪：“太好惹。”
“南小猪，疼不疼？”顾萧衍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南清歌的脸，低声问。
她哪怕痛的一个人，出了那么多血一定很疼吧。
南清歌如玉般无暇的脸微红：“疼~”
少女声音格外委屈，眼眶红了红。
她并非不见人心的公主，她见过人走茶凉，却没见过一个不满17岁的孩子因为某件事至别人于死地。
“别想了，乖~”顾萧衍温和地揉了揉南清歌的头：“吃稀饭，我喂你。”
南清歌乖乖地张嘴，顾萧衍一边帮她把稀饭吹凉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南小猪，下午我去沐家。”
“怎么处理？”饶是脾气再好的南清歌此时语气也冰冷了下来，眉眼间颇为狡黠。
此时的她，眉眼间的笑意淡了下来，像是头上长角的小恶魔。
“沐子衿牢底坐穿，沐家再无翻身之日。”顾萧衍温柔地替她拭去唇角的饭粒。
很狠。
但是相对于一个不过17岁的少女能把别人从楼梯上推下来，他们已经对她很大度了。
得有多心思歹毒之人才做得出这种事？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我和你一起去。”
顾萧衍看着南清歌执着的眼睛，半晌吐了一个“好”字。
很多事情，他们可以帮她挡着，但是他们不可能陪她一辈子。
生老病死，人间常态。
有些事，她必须自己面对。
***
沐家。
“太好了！今天的股票又涨停了！”沐父高兴地一拍大腿。
沐母搂着沐子衿：“今天呀，你好好打扮一下，待会见个大人物。”
沐子衿笑着与沐母调笑。
半个小时后。
沐子衿身着一袭浅蓝色长裙，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
“南总来了，请进请进。您真是令陋室蓬荜生辉！”沐父把一行人请进家里，满面堆笑着巴结。
南父满眼间皆是狠厉，看向一旁的沐子衿，“这位就是沐小姐了吧？”
“爱女沐子衿，在祈夏上学。”沐父回答道。
南夫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不知沐小姐认不认识南清歌这个人？”
沐子衿笑容一僵，看到那张和南清歌有七分相似的脸，心中一阵惊慌。
怎么会？怎么会和南清歌那个贱人那么像？
南夫人？南清歌？
该不会南清歌就是眼前这位南夫人的女儿吧？
沐子衿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压下心底的恐惧，故作亲热地挽着南夫人的手：“清歌和我可是好朋友，阿姨认识她？”
南夫人抽出自己的手，从口袋掏出一张纸巾，厌恶地擦着：“我不喜欢陌生人碰我，特别是像沐小姐这样的人，我们家洗手液用完了，不想因为一个沐小姐而破费。”
毫不留情地话令沐家三人面色皆是一僵。
“还有两个人没来，劳烦沐小姐去候着吧。”
沐子衿咬了咬牙：“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