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愿封楚哥旗开得胜!”
“封楚哥,等你首战告捷之时,我们在丰月楼为你庆祝!”
……
封楚已经走得很远,一群人还对着远离的方向高高的喊着,都希望封楚能够听到自己的喊声。
封幻一脸凝重,背着胳膊来回的踱步,明知自己的姐姐危在旦夕,却不能去保护,这种既揪心又无奈的滋味,让封幻说不出来的沉闷和憋屈。
每一个家族的兴旺,都是由这个家族精英的力量来决定,封家家族的安危,就全部依靠于封家寨内的十万精英。
比如说这一次封家精英全部出动,如果完败于对方,不但封芷碟的命运改变不了,封幻和其他一百四十万的封家族人的命运,也将和封子曦买来的大傻和二傻一样,成为别人的奴隶。
自己的命运由别人掌握的滋味,让封幻的心中极度的不舒服。
“封子曦走了,还是去了莽土城,现在就剩下封幻一个人了。”一个略显柴瘦的人道。
“是啊,封表哥说的对,这可是个机会儿,以后我们都要离开封家寨,大家再凑到一块惩治大怂包,也不知道到何年何月?。”
“对,大家说的对,我们是应该给他最后留下点印象,要不大草包只记住封楚哥一个人,他还能记得我们吗?”
“嘿嘿,我觉得我们每个人在他的脸上扇上一巴掌,然后说出我们的名字,从此以后,他见了我们之中的每一个人都会躲的远远的。”
……
大家商量着,意见逐渐取得了一致,那就是在离开封家寨之前,给封幻最后也是最为严厉的一击,把封幻剩下的一点点自尊心,完全铲除,一干二净。
众人商量这些事情的时候,封幻一直不停,背着手来回的走动。
但是众人好像把封幻当成空气一样,各自说着,笑着。
“各位哥哥,我明天就要离开,回去还要收拾收拾。”
就在众人已经取得一致意见的时候,中间却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众人向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只见一个矮个子,弱弱的低着头,怯怯的躲避着众人好奇的目光。
这个人大家都叫他小个子,在封家小辈中,是最为胆小的一个人。
“小个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好的,大家共进退,你这是搞特殊吗?”
“我看,他是让封幻给吓住了。”
“哈哈哈……”
一群半大的小子,说着说着就哄堂大笑,小个子竟然害怕封幻,这样的场面大家想一想都觉得好笑。
“大家说的对,我也没有让你走!这是我家门前,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突然间,一个低沉的声音,虽然很轻,但仿佛重若千钧,具有不容违背的尊严。
众人齐齐的愣在原地,稍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哄!”
几乎是在一瞬间,大家齐声大笑,肆无忌惮的笑声把封幻的耳朵都震得嗡嗡直响。
“太好笑了,真的太好笑了,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那个叫封表的小青年,弯着腰,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另一只手摸着眼泪道。
“我好怕怕,封幻我们走你能怎么样?你过来咬我啊!来咬我啊!”一个叫封才的小青年,向着封幻招着手,带着一抹蔑视的笑,挑衅的道。
满腔的怒火,早已在封幻的心中汹汹的燃烧,突兀的,封幻向着封才扑去,可怕的气势,如岩浆喷涌,乍然爆发开来,一路携带着狂暴的风声。
“嘭!”
伴随着一声闷响,封幻的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在封才的前胸上,封才就像一个断了线的风筝,倒仰着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五十米后,身体才和地面重重的接触,又在地上留下十数米的划痕,方停留了下来。
在地上,封才奋力的挣扎了两下,最后仍然无奈的躺在地上,凄厉痛苦的声音,如鬼哭狼嚎,传到人的耳朵中,只觉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一群还没有完全成熟的青年,脸色苍白的看着在地上来回翻滚,痛苦不堪的封才,竟然谁也说不出话来。
在宽阔的封幻的门前,一群人寂寥无声,只有悲痛的嚎叫声,在上空飘荡,让整个环境充满了恐惧和压抑。
很长时间后,封表才转身,看向封幻的目光中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这还是哪个任人欺负的封幻吗?还是哪个患有奇怪病症的大怂包吗?
旋即,一抹羞恼充斥在封表的心中,此刻他感觉到,如果今天他们这么多人被一个怂包镇住,他封表将会成为封家寨的笑话,他们这一群人都将会成为封家寨的笑话。
或许,在他们这么多人面前,封才被踢飞的那一刻,他们这群人已经成为了封家寨人的最为可耻的笑柄。
“封幻,你是封家寨公认的怂包,就应该有作为一个怂包的觉悟,今天我就要让你尝尝自不量力、逞强逞能是什么样的后果。”封表咬着牙,双眼如充血一般,怒视着封幻道。
话落,封表双手快速的结印,玄士七阶的修为让他的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势,目光带着汹汹的怒火,直视脸色阴沉的封幻。
“嘭!”
就在封表准备之时,封幻已经快速的行动,随着一阵狂暴的风声之后,就是一声犹如敲鼓一样的闷响。
封表被踹的声响和封才相似,被踹后,在空中飞行的路线也与封才相似,甚至落到地上的姿势都几乎一模一样。
两个人并排躺在六十米开外的地方,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我唱你和。
除了两个人的惨叫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一群半大的小子愣愣的看着躺在地上来回翻滚,疼痛不堪的封表和封才,甚至都忘记了呼吸。
太不可思议了,要知道躺在地上的,无论是封表还是封才都是玄士七阶,现在竟然被一个玄士六阶的公认的怂包打了。
“嘶!”
很长时间后,有一个人大口吸了一口凉气,仿佛是传染一般,才把众人从呆滞的状态中惊醒了过来。
清醒后的众人,有的望着天,他们要确定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方出来。
有的在用力的掐着自己的大腿,看自己是否是在梦中。
直到现在他们也不相信面前的事实。
因为所有的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虚假,怪事咄咄,玄而又玄。
一个草包,竟然敢责令一群人不许走。
一个六阶的人,竟然用同样干净利落的方式,连续打了两个七阶的人。
可是,当一群愣葱明白过来今天的太阳仍然是从东方升起,清楚的认识到他们现在不是做梦时,才心有不甘的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封同哥,封同哥,封同哥呢?”
终于有人想起了封同,因为在每一次欺负封幻的行动中,都是封同甘为先锋,冲锋陷阵。
只要有封同出手,那次不是把封幻资虐和蹂躏的人不是人,鬼不是鬼。
因此在这个时刻,大家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封同。
当大家都向着人堆里仔细的寻找时,谁也没有找到封同的那胖乎乎的身影。
这个时候,有人才想起来,当封琴露哭哭啼啼从大家的身边经过时,封同早已悄悄的溜之大吉,他才不会傻傻的等着封子曦的雷霆之怒。
没有了封同,这里面倒是还有几个七阶的,可大家都看到了封才和封表痛苦的后果,谁还敢强出头。
终于,大家认识到了现在所面临的处境,一个或许以后想起来会觉得十分可笑,但现在又十分悲催的处境。
一群半大的青年,还不成熟的脸上,有的苦涩,有的悲哀,有的阴沉,看上去各种各样,说不出来的精彩。
“我想回家喝口水。”
也不知道是谁开口,低声弱弱的道。
“对,我也只是想回家看看。”
这一弱弱的声音,立刻招来众多附和的声音。
封幻背着手,俊秀的脸严厉的看着气焰已经不那么嚣张的众人,淡淡的道:“我只是想让你们记住,以后来我家欺负我封幻,不可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现在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
封幻轻轻的声音,立刻让一群愣葱似的半大青年,闭上了嘴,他们的眼睛一起集中在一个圆胖脸,看上去犹如一个笑面虎的人的身上。
这个人的真名,封幻不记得,只知道一群人都叫这个家伙军师,很多欺负封幻的鬼点子,都是来自这个圆头小脸人的大脑袋。
军师胖乎乎的手,摇着一把扇子,笑嘻嘻的走出人群,面对着封幻,道:“封幻,今天来你家是我们的不对,但我们这群人也都是一些苦哈哈,身不由己啊。”
军师的声音刚落,众人立刻补充,纷纷的道:
“对,我们也是被逼迫的。”
“说的是,谁愿意大早起来堵别人家的家门。”
……
“咳!”
在众人的应和下,军师假咳了一声,摇晃着扇子向着封幻走近了一步,继续笑着道:“再说,我们过了明天,都要离开封家寨,有很多活还要忙,在这里我保证,像今天的事情,下不为例……”
封幻皱着眉头,看了眼笑嘻嘻好像吃了笑屁的军师一眼,转向大傻,一只手掏着耳朵,道:“大傻,你们少爷不想听别人瞎哔哔,你有没有好的办法?”
“嘻嘻,少爷这个好办。”大傻稚嫩的脸上充满了谄媚的笑,再配上那长长的胡子,看上去十分的滑稽,向着军师慢慢的走了过去。
“啪!”
一声耳光清越而又响亮,呈波状向着四周波及。
人们都惊愕的看着正在甩着右手的大傻。
一群愣葱又清楚的多认识了一点,那就是大傻不仅是一个低贱的奴隶,更是一个八阶的武者。
还是一个只听命于封幻的武者。
大傻一边甩着手,一边看着军师一直在震颤的胖脸,随即笑着转身看向封幻,沾沾自喜的道:“少爷,你觉得怎么样。”
封幻看向军师胖胖的脸,笑着摇头道:“不怎么样,军师的脸有点偏,能不能修理的稍微均匀一些?”
闻言,大傻重新审视着军师的圆脸,点了点头,道:“是有点。”
接着他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封幻,道:“少爷,那可是对方的脸,怎么修理?”
封幻这时真的感觉到,大傻和二傻就是少一根筋,皱着眉,很是不耐烦的道:“你在这半张脸打一巴掌不就行了吗?”
闻言,大傻先是愣了愣,接着向着封幻伸出大拇指,由衷的道:“少爷,你就是聪明。”
“啪!”
又一次清脆的耳光响起,发自军师胖胖的脸上,却好像震撼在一群愣葱人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