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隔壁有些寒冷,这大概是昨晚下雪的缘故,所以只能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我在楼上叫着露营地,我的威武将军比我早醒,也不知道它是如何扒开的门,我来到楼下,露营地已经趴在老板娘的怀里,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
老板娘看我起来了,把露营地放在地上,为我端来了早餐,青稞煮的面条和一块牦牛肉,一杯茶,如此简单的生活,还真是惬意,在我大口咀嚼着青稞面的时候,老板娘对我说,昨晚下雪了,这是一场没有预知的雪,悄无声息,如果你今晚不想受冻,一会把木炭拿进来,我点头答应,经过昨夜的休息,我的精神良好,而且精力充沛,所以对这些事情我毫不介意,而且乐意效劳。
我来到后院,我从来未曾想过这里居然还有一个天堂,因为这是一个精致的院落,在这整个戈壁滩上足以点缀,所以我把它比做天堂,我在搬木炭的时候,努力避开那些在寒冬休眠的花枝,和具有江南色彩的花盆,我生怕破坏一点点,不敢亵渎这个后院。在这荒芜,没有一片生机的冬日戈壁,这算得上新大陆。
从此以后,我成为了这里的常客,喜欢在午后坐在院子里,升起一堆篝火,端一杯茶,一坐就是一下午,我的这个举动引起了老板娘的注意她偶尔也会过来小坐一会,叮嘱我不要打坏这里的东西,露营地到是变成了一个淘气的孩子,不时的在院子里跑来跑去,这也成为了我唯一提心吊胆的事情,好在老板娘经常带露营地在门前的草地上散步,这也免去了我的部分担忧。
又是一个往常的午后,我已经在在这里停留了三天,落雪也没要消融的打算,好像今天的雪没有昨天下的大,老板娘坐在我的旁边,露营地趴在篝火旁,我们三个就这样静静的坐着,时间好像在这一刻精致了几千年一样,突然篝火的砰砰声,把我们从静止的状态拉回来,我也成为了第一个学会说话的哑巴,不过我的交流对象是露营地。这样在外人看来就像一个精神病一样。
老板娘催促我在加些木炭,好让火焰烧的旺盛一点,我借此机会向老板娘开口说话,我们就这样闲聊着,其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聊的什么,露营地好像置之事外,趴在哪一动不动,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回头对老板娘说,你怎么不养一只狗,或者一只猫呢?这样你至少有个伴。
老板娘告诉我她以前养过一只叫玉花的猫,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找不到了,为此我还伤心了好长时间,你看那个碗,以后就给露营地用吧,我连声点头,你以后别叫我老板娘了,听着别扭,你就叫我阿姐吧,从这一刻开始很长时间我都称呼老板娘阿姐,这个称呼无疑是增进了我和她的距离,我很喜欢这样称呼她为阿姐,她问过我叫什么名字,我并没有告诉他我的真名,我只是让她称呼我清屋,她很奇怪的想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听着很奇怪,我慢慢的起身跟她讲,我以前想开个一个店,只卖酒和肉,然后呢?在门前种慢鲜花,屋内的装饰不需要多么繁华,但是一定要有我写的诗,和我说的话,小店的名字就叫清屋。如果可以的话,在找一个相爱的人,一起早早的起来忙碌,晚上的时候我会给她洗脚,给她讲故事,我们一起谈论着是生个女儿还是儿子,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有意义,阿姐你觉得呢?我回头阿姐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我把自己的大衣披在阿姐身上,把篝火烧的很旺,手指贴在手上,示意露营地安静。
时间又一次的静止,阿姐在睡梦中我不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我曾尝试着走进去,当我踏近边缘的时候,我心胆怯了,露营地大概在对这一切表示疑问,感到为难的是我不能理解它的感受,而我只是又一次静静的坐着,我在等,在等时间慢慢的流逝,在等这一切回到最初的样子,雪越下越大,寒风也紧随其后。这一切是怎么了,为什么最痛苦的都是接踵而至,我的叹息声,让阿姐揉揉眼睛醒来了,或许作为一个敏感的人,我想这就好像在一个房子里,在困意的时候,眼皮重的抬不起来,呼噜声就像战场的炮火一样,这是对人的侵犯,对于敏感的人来说这是痛苦的,阿姐睁开眼睛对我说几点了,我忽然发现阿姐这个样子:还挺可爱的。我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看,就如同天空下起的雨,每一滴都钻进了地缝里。阿姐伸手贴在我的脸上用四两拨千斤的力,把我的头转了一个方向,我居然在此刻特别享受这个状态,我看做是恋人之间的挑逗,不过这一切都是埋在我的心里,至少此刻我没有说出来。
我低头,又拿了几块干柴添在火上,我回屋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吧,露营地我带走陪我了,阿姐头也不回的走了,我还没有来的急回答,阿姐已经消失不见了,我不经感叹,阿姐这速度真快啊,当我扭头想要对露营地说的时候,露营地也已经也不见了。
我只能长叹一声,现在就我一个人了,不过现在我居然在黑夜中感到恐惧,人是很奇怪的生物,只要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我的脑海中居然浮现出了那些恐怖电影的画面,更让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我的脑子居然不受控制,我这边想着要平静,可是不知从哪冒出的念头,脑子里想会不会有鬼,更让我为难的时候,我居然连鬼的样貌都想到了。
我立刻起身喝了一口凉水,一个抖擞立刻好了许多。
有时候危险就是慢慢的,在你不经意间和你相遇,或许是对隔壁了解不深,对于戈壁滩的狼群威胁,可能是这几天的放松让我忘记了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