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搬入将军府邸,奈奈很快适应了新生活。只是极少见到花叔,不似在竹林那会,日日能腻歪在一起,那些制定的条条框框在将军府完全不适用。先前还能捉弄阿南秋妹妹他们,如今只能自己跟自己斗蛐蛐。
那夜大胡子与阿南吵了许久,醒来就马不停蹄的跑向长怀,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奈奈不明白花叔着了什么魔,日**着她陶冶情操,画花果蔬菜,可惜她对画笔无感,一瞅见临本上生动的食物,肚子就十分饿。学了几日,奈奈是撒泼打滚,装疯卖傻,孤枕才算是放过她。
过了几日,奈奈连睡觉都改了蹬被子的毛病,哪知花子从天而降,让她破功。奈奈气不过,追着它绕熟了整个将军府,顺带学会了花子飞檐走壁的绝技。花叔一逮到她犯事儿,就将奈奈往后推一年的安排计划的妥妥帖帖。每天被灌药后,在花叔威逼利诱的眼神中屈服下,说药好苦啊,她要吃糖。
孤枕防止奈奈再次逃窜,狠下心将连寄北弄到府中教导。只可惜,兴奋持续期也只有半个时辰,往后就集中不了心思。
弹琴吹笛,噪音。在奈奈眼中的画里,永远纠结是鸡蛋还是鹌鹑蛋。
为了提起奈奈的兴趣,将南门齐天请来陪读。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两人便确定了道友的关系,气的连寄北差点拍桌子。南门齐天的身形虽然与奈奈差不多,年龄却不小,因为身份太尊贵,打从娘胎就被下了毒,永远也长不大。即便如此,论辈分,孤枕见他还要尊称他一声三爷。请来这位爷,也不知道孤枕要为这位爷做什么缺德事。
于是,到了书房,地位就是,奈奈要跪着,这位道友却能躺着。
南门孤枕瞟了一眼三爷,放下手中的折子:“奈奈,今日又长了什么通天本事了?”
奈奈不服,凭什么两个顶撞,只有她受罚,渴望怒发冲冠,可奈她是逆来顺受的命:“就......就,其实,也没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
奈奈一听这音,心道不妙:“就是连先生叫我俩自由讨论心中的道义,我脑袋一机灵,脱口而出,我和这位......这位同袍的想法简直是相见恨晚,可谓是道友。”
“说重点。”
奈奈见套近乎失败,只好坦白:“然后连先生说,长大要往什么类型的人物?我们俩不愧是道友,齐齐说了路长怀。我羡慕他家财万贯,道友羡慕他的气魄以及风流。我寻思长怀哪里风流了,既然相识必要好好为辩护一番。然后,然后......”
“继续说。”
奈奈被花叔那双吃人的眼睛盯着,吓的嘴角抹油:“然后我就说长怀金屋藏娇只钟情那个漂亮姐姐,同袍说那是长怀妹妹,怎么会有男女之情呢,我说我还看见过他们交换信物呢,于是我们就兄妹之间能不能有爱情展开了激烈的辩论......然后,连先生让我俩辩论为善为恶,我运气好抽到了为恶,我心想定要先发制人,就说为恶是性情,连先生就把我们打发过来了。”
奈奈不敢看花叔,这愤怒的程度堪比偷喝了九仞将军送给花叔那坛子酒。奈奈觉得今日这事情说的没毛病,她的确从窗户后面看见那小女子含情脉脉的看着路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