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吗?她还不想回去呢!
“千月哥哥,我不想回去!”
南暮雪抿唇,脸上有些不高兴!
嗯?“为什么?”千月问道
她不太喜欢卫子修,不仅惩罚她又对红玉任意责罚,明明她是公主,在他这里感觉像是个被囚禁的人,没有任何自由。
“我~”南暮雪语噎。
千月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怎么不说话了?”“千月哥哥以后还会带我玩吗?”
南暮雪想了半天,也只是问了这句出来。
就这么信任他?难道就不怕他把她拐走?
千月有些无奈,他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个单纯的小家伙呢!
“当然会的!”话落,千月从衣袖里拿出一枚如银针般大小的竹子,竹子中间还有几个小口子,看样子很像缩小的萧。
千月将这个递给她,道:“以后只要你吹响这个竹哨,我便会过来找你!”
南暮雪惊讶的看着手心里的竹哨,感叹道:“这么神奇吗?”
千月笑笑不说话。
当千月将南暮雪送到离客栈不远处时,便停了下来。
“我就送到这里了,下次见,小丫头!”千月调侃道。
南暮雪微微点头,正要走,脚步忽然一缩,转身对千月道:“你不要杀卫子修了,你会受伤的!”
话落,南暮雪头也不回的朝客栈小跑过去。
千月则是被她的愣住在原地。
原来,这个世界还会有人关心他啊!
南暮雪一到客栈便被卫子修等人抓了个正着,她有些心虚的看着往楼梯下来的他和其他锦衣卫。
“公主这是去哪了?”
卫子修眼眸如剑般寒历,面色更是如寒冰一般。
南暮雪咽了咽口水,她是公主,不能怂。
她脖子一直,一副理直气壮的说道:“本公主出去玩了!”
卫子修走到她跟前,看着她手里的萧皱了皱眉,“我记得,公主恐怕是没有银两在身,那这萧是从何而来?”
南暮雪一惊,连忙将玉箫反手放到身后。
“我乃一国公主,怎会没有银两,大人怕不是记错了?”
南暮雪一双眼眸死死的盯着他,那气势像是一言不合要开打一样。
卫子修挑眉,他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面色不显。
“我等可是一直在外,公主又是从何而出呢?”卫子修语气淡淡,但是却有种说不出的威严。
南暮雪有些恼火,“要你管!本公主想干嘛就干嘛!”
她不就是出去玩吗,一直在追问,烦死了!
卫子修可以猜测,和南暮雪出去玩的人肯定是那日行刺他的人,明明是初到朝阳城,除了那日她根本不可能认识其他的人。
卫子修面色微沉,语气莫辨道:“公主怕不是和贼人在一起?”
这下南暮雪有些气愤起来,“他才不是贼人!”
“公主这是承认了?”卫子修冷声道。
一瞬间,所有的锦衣卫眼神怪怪的看着南暮雪,仿佛在说,她是叛徒。
一旁的银澈出声道:“公主,那人不仅刺杀大人,还将朝阳城一众官员刺杀了,还请您配合我们将他缉拿归案!”
“够了!”南暮雪怒喝道。
为什么所有人都有这么说他,要是他真的是白衣鬼魅,那为何不将她杀了呢?
银澈皱眉,“公主,那人可是杀手白衣鬼魅!”
南暮雪愤怒的看着他,怒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为什么不杀我?”
“那是你还有利用价值!”卫子修淡淡道。
“呵~”南暮雪嘲讽看着他们。
利用价值?为什么,她做什么所有人都要阻止,为什么她想要交好的别人都要反对呢?
“扑通!”除了卫子修,一行人跪在地上,就连银澈也不例外。
那人是真的很难对付,既然他对公主如此,大概也许只有她能够引出鬼魅。
银澈恳求道:“公主,白衣鬼魅不是一般人,只有公主肯配合,才能将他缉拿归案!”
这是在逼她吗?
她冷眼看着卫子修,冷声道:“本公主不认识什么白衣鬼魅,帮不了你们!”
“那公主可否让我们见一下那人?”银澈继而道。
南暮雪转头,没说话。
卫子修见此,出声道:“罢了!”
白衣鬼魅确实很难对付,以往也只是在他国行动,这次在南离国动手,他也也不能保证能够抓得到。
“可是~”银澈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卫子修抬手制止了。
南暮雪看着缓缓起身的众人,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我要回去!”
“不可!”卫子修毫不犹豫的拒绝。
“为什么?”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南暮雪已经怒到极致
卫子修眼眸泛冷,面无表情道:“现下无人护你回去,你若出事,这里所有人都担不起那个责任!”
闻言,南暮雪深吸一口气,缓了缓自己的情绪,随后,她一句话都没说的朝自己房间走。
经过卫子修时,他道:“公主,你最好这些天呆在房内别到处走动,否则可不是关暗牢那么简单了。”
南暮雪转头,“你威胁我?”
卫子修嘴唇微微上扬,可眼眸却一如既往寒冷无意
“你现在是来接受调教的,我的性子您也了解,我也就不再多说了!”
气死她了,这种人怎么会当上锦衣卫之君呢?南暮雪跺了下脚,怒气冲冲的回了房。
银澈不解看着卫子修,他道:“大人何不让公主配合呢?”
卫子修敛眸,没说话。
南暮雪一回到房间便收起了自己愤怒,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暗自神伤的神情。
她不知道他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她好不容易有个朋友,却要被这么说,她心里是很难过的。
就算他是白衣鬼魅,那又如何,她照样护他。
第二日,南暮雪没有出房门半步,就连饭菜也是客栈里的人送上去的。
卫子修则是封锁的整个朝阳城,他确定白衣鬼魅就在城内,只要联合朝阳城的将士,几番查探肯定能够调查出来的。
南暮雪对此丝毫不知情,她坐在窗前,看着人来人往的百姓,眼里的孤寂再一次涌出来,脸上神情有种与世间格格不入的错觉。
她从腰间拿起玉箫,看着玉箫上雕刻的花纹,她微微皱眉,这朵彼岸花好像在哪见过。
南暮雪虽然觉得眼熟,但是却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
她凑近仔细的瞧着竟发现彼岸花花蕊里,居然雕刻了一只很小很小的蛇
南暮雪满脸疑惑,这支玉箫好奇怪啊!而且给她很一种很熟悉又很异样的感觉
她放到嘴边,缓缓的吹了起来,随着较软的手指轻轻的按着萧洞,一阵清扬的曲子飘扬着。
片刻,南暮雪神色开始凝固起来,眼眸的色彩也由空洞而绝望代替
渐渐的曲子由最先的清扬欢快变成了急促的哀声,像是失去了心爱的人一般,令人垂泪。
半响,南暮雪停了下来,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像是刚刚被人勒着脖子一般不能呼吸。
怎么回事?她明明不是要吹这首曲子的。
南暮雪自小喜乐,对于各种乐器她差不多都能驾驭。
她皱眉,看着这玉箫,手不自觉的握紧
刚刚那首曲子,她从来都没听过,如今却突然吹了出来,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