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一一直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她忍住全身各处传来的疼痛,扶着身旁的电线杆艰难地站起身来,无奈的却又两脚一个趔趄成八字型无力的跪倒在了路面上,一向喜欢雨天的她,第一次感受到了雨夜的凄寒,身上到处是伤,全身上下哪里都在疼痛,衣服破了,并且下着雨,身上全身打滚过后留下的大片污水。
雨水和泥水混杂着一股贫民区的垃圾味儿一缕缕,一滴滴从桐雨秋一的脸颊和发尖流落然后滴在了身前的泥水里。
很快,汽车的鸣笛声混着车轮辗过水坑的哗啦声和发动机的咆哮声从不远的地方传来,短暂的休息让年仅十一岁的秋恢复了不少力气,秋一再一次站了起来,就着路边不时闪烁的夜灯那昏暗的灯光一头钻进了旁边巷子里。
……
嘶——
六七辆汽车在秋一之前停留过的地方打了个急刹后猛的停留下来,这让路面多出了几道轮胎摩擦水泥路面后留下的辙印。
在车内,汉子们光着上身,就着昏暗的灯光可以看到他们每一个人被雨水冲刷后湛起的光亮,发达的肌肉上文着一条黑白的猛虎,那猛虎威风凛凛,栩栩如生,从汉子们的左腰爬上了他们的右边胸膛,显露出了一只狰狞的虎头。
他们手上提着清一色的格洛克自动手枪,加长的优质金属消音管,加长弹夹里塞满了整整三十二发弹头上涂抹着红色漆料的佩里斯福对人麻醉子弹,表面上说这是麻醉子弹,其实它并不是那么友善的存在,佩里斯福对人麻醉子弹其实就相当于一个小型注射器或者说是相当于一枚弱化版的脱穿弹,打进人的身体以后仍会保持着高速旋转的一个状态,但是却不会深入你的皮肉,整个过程约摸只有两三秒,但是其疼痛程度是令人难以想象的,旋转停止以后,子弹弹头内部的针管会自行弹出,释放出药品对人进行麻醉。
汉子们在车未停稳时便已经打开了车门,一票人鱼贯下了车,分成七八个小队对周围进行搜捕、视察。
很快,立刻就有一名汉子逼近了桐雨秋一所在的位置。
听到了脚步声的秋一立刻紧张起来,心中不由生出一阵委屈和气愤,但是更多的则是害怕。
身上的擦伤面积很大,冰冷的雨水的冲刷下还是非常的疼痛,尤其是雨水打击在伤口上,那个感觉简直让秋一不敢去感受。
秋一深吸一口气,再一次忍住疼痛,迈开了自己的步子向前方的昏暗跑去。
汉子听到了声音,一阵呜嚷,叫了一嗓子,然后提起枪以更快的速度向秋一逃走的方向追赶过去。
很快因为伤口的关系秋一的速度不得不放慢了下来,就在这时秋一身后穿来了噗噗噗的几声闷响,几枚佩里斯福对人麻醉子弹无情地扫射向了秋一,顿时,秋一的左小腿和右大腿各中了一枪,甚至还有三枚子弹击在了她的背上。
秋一直接倒在了地上,泥水混合着血水四处飞溅,小巧的嘴巴因为身上各处地方传来的钻心的疼痛而长得老大,那一声叫喊好像是被卡在了喉咙里一般,就在喉咙上就是出不来。
汉子走了过去,蹲下,探了探秋一的鼻息,准备伸手抓起身前这个女孩子回去交差时,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先生,请您放下她可以么?我不想看到这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儿被你这样欺负。”
……
看着倒下身子的女孩,那副凄惨的样子,王离心中一阵绞痛,顿时一个词出现在了王离的脑海里:无助!
于是,王离站了出来,雨水从黑色伞沿不断落下。
“先生,请您放下她可以么?我不想看到这么可爱的一个女孩被你这样欺负。”王离沉声道。
汉子目光冰冷的注视着身前的男孩,缓缓站起身举起枪比划了一会儿:“小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识相的,滚!”
王离,在汉子的注视之下收起来自己的雨伞,顿时,雨水直接浇到了王离的身上。
王离手腕一抖,一柄精钢制成并且均匀涂抹着吸光漆料的折刀无声地落进了王离的右掌心。
“小鬼,我让你回家找妈妈,找爸爸您难道没听懂吗?”汉子直接将枪顶在了王离的额头上,并且顺着王离头部偏左的位置开了一枪。
子弹顺着男孩的耳边飞向男孩的身后,与此同时,王离动了,手上折刀的刀刃在零点五秒的时间里“咔”地弹出,然后王离扬起了自己的手臂,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精准无比的一刀直接切向了汉子持枪的手腕。
刀很利,力道控制的也非常到位,这一刀无情地切断了汉子的手筋,结果很明确了,汉子的手算是废掉了,当然了,在这个医疗科技十分发达的年代,手筋断掉不算什么太大的麻烦,只需要在两小时以内得到仪器的治疗便能恢复得完好如初,只是需要付出高昂的医药费罢了。
当然,这名可怜的先生算是没救啦,王离并没有做出任何迟疑,左手的伞轻轻一抖,触动机关扩件,一段由同样材质制成的精钢短刺从伞尖探出,手腕一震,将伞向汉子只张开了不到两秒的嘴里刺去,这一下直接贯穿了汉子的喉咙,锋利的尖刺便无情的从汉子的脑后贯穿了出来。
……
拔出伞尖,我抖了抖伞上的血水,连续一年半的生死训练让我掌握了相当多的技能,同样的,也包括杀人。
我看向倒在了血泊之中的女孩,我叹了口气,心里莫名的一阵绞痛。
我轻轻地走了过去,我正要扶起这名坚强的女孩子,谁知道女孩身子一弓,挣扎着爬了起来,然后我们两人的目光便碰撞在了一起。
我蹲在了女孩的身前,“没事了,我是来帮你的,我认为您现在需要帮助。”轻轻撑开手中的伞挡在了我们两人的头顶上方。
没想到女孩却直勾勾的盯着我手里的黑色折刀,我无奈的笑了笑丢向了远处。
可能是因为佩里斯福麻醉剂的作用,女孩似乎有点困,我们继续对视了好一会儿,女孩眼中似乎有光芒略微闪动,终于,女孩承受不住了麻醉剂对身体和精神上的侵蚀,“扑通”一声倒在了血水与泥水混合的水泥地上。
我无奈的笑了笑,趁着女孩失去了意识,“咔啦”一声将女孩脱臼的手臂重新接了回去,然后轻轻地将女孩放在了自己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