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是在我五岁那年走的,那时我已经懂事。我隐约记得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夜父亲悄悄地从后门走了。我哭着叫他,他理都不理我就扬长而去。母亲跟在我后面,就像尊雕像似的木然而立。我感觉得到她的心在哭泣,在流血。而我只能紧紧地握着母亲的手,无助地望着母亲。
自那次以后母亲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她常常在半夜惊醒,每听到一点声响就以为是父亲回来。她总是一遍又一遍地检查门窗,她害怕父亲会把我带走;每当风雨滂沱的夜里,她会紧紧地把我抱在怀中,嘴里不停地喃呢:“薇薇,我的女儿,妈妈不会让人抢走你的。”她浑身打着哆嗦,我强烈地感受到她的恐惧和无助。她心碎、绝望的哭泣声抽痛了我的心。母亲紧紧地搂住我瘦小的肩头似乎要汲取我力量支持。但年幼的我根本没有能力减轻她的痛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在痛苦中挣
夜更深了,黑夜掩映不了我瘦弱的身影。我总喜欢仰望漆黑的夜暮,那遥无边际的天幕总会惹人无限的遐想。我努力地不去回想从前,努力想忘却,却怎么也做不到。我不想去怨恨别人,也不想自怨自艾。我从来没有向别人倾诉过去的不幸,我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受害者。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我只想过平静、淡然的日子。可是那也不容易不是吗?此刻,就让我尽情地回首过去,那打开记忆的的盒子,不再的独自一人饮泣。
被父亲抛弃后的日子更是让人不堪回首。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母亲嫁给了另一个男人,那男人并不善待母亲,他经常喝得烂醉如泥。发起酒疯来就打人,我们经常被他打得死去活来。那日子叫人没法过。在那种任人欺凌,任人践踏的日子中我们咬着牙过着。我们没有钱交房租,经常被迫搬家。为了还继父的赌债,母亲不得不在舞厅工作。每当看到母亲因为过度劳累而憔悴的脸庞,我的心中就激起强烈的愤恨。恨父亲的无情,恨继父的凶暴。恨意让我变得冷漠,变得矛盾,变得尖锐。
在那个风雨滂沱的夜里,父亲竟然回来了,他是来带我走的。而母亲却坚决不让步。父亲狠狠地打了母亲一巴掌。在我记忆中父亲是从来没有对母亲动过手的。看到他的施暴,我恐惧得浑身颤抖。
他俩闹得很凶,最后父亲还是悻悻而走。我哭闹着为何他打母亲。然而母亲只能紧紧地搂住我瘦小的肩头似乎要汲取我力量支持。她心碎、绝望的哭泣声抽痛了我的心。年幼的我根本没有能力减轻她的痛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在痛苦中煎熬。
在生活所逼之下她在花都会当了舞女。凭她的绝美之色周璇于各色男人之中。听说在那个圈子里闻名了好长一段母亲不得不在更低级舞厅工作。一些间更是受到别人的冷言闲语,本是洁身自好的母亲却是从事那样龌龊不堪的工作,她何以承受得了。最终她的精神崩溃了。母亲的命运何其悲惨,总遇人不淑,曾拼命想逃离不坎,却最后更是不堪。
我那脆弱可怜的母亲,在那种非人的生活折磨下她崩溃了。她的泪早已流干了,所有的爱恨都封闭在那飘渺、混沌的意识当中,只有“疯”才是她最好的归宿。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得到解脱。接下来那男人也毫不留恋的抛弃了母亲。在种种的打击下,我的母亲成了一个真正的疯子。那时的我才刚刚十三岁,小小的年纪得背负同龄人所不能想象的压力。稚嫩的身躯得承受成年人的生活重担。妈妈的病时好时坏。她的精神总是那么恍恍惚惚,有时也认得出我来。她在多数情况下都很安静,也没有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每当我和她说话时她都会静静地听着,听得很出神。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是在想着爸爸呢或许什么也没有想。我希望在她的记忆里没有痛苦的感觉。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吸吸鼻子。冷风中飘着丝丝的雪雨,冻得人手脚麻木骨头僵硬。寒风刺骨,我感到难受极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今晚会这么想念母亲。或许母亲去世的那个夜晚也是这样的一个寒夜。天际边升起一颗明亮耀眼的星星。闪烁着寒光。这也许是颗新生的星星,也许是昨夜已逝的星星。
用生命又重新孕育的新星,好美。那让我寻觅到昨日她那亮丽的身影。失去后才知道珍贵。我以为我可以做到心如止水,对一切没有牵挂。但我错了,我根本做不到。每次想起他我的心就好痛好痛。整颗心都绞痛起来。明明已尘封了心,我为何仍泪流不止?我的心早已碎了,我的梦也已破灭,我的一切都随风而去。我把我已死去的灵魂埋葬在遥远的过去。但午夜梦回,我的心仍疼痛如昔。
时间真的过得好快,快得让你永远也抓不住,就像水流从手指缝间滑过。或许会
夜更深了,黑夜掩映不了我瘦弱的身影。我总喜欢仰望漆黑的夜暮,那遥无边际的天幕总会惹人无限的遐想。我努力地不去回想从前,努力想忘却,却怎么也做不到。我不想去怨恨别人,也不想自怨自艾。我从来没有向别人倾诉过去的不幸,我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受害者。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我只想过平静、淡然的日子。可是那也不容易不是吗?此刻,就让我尽情地回首过去,那打开记忆的的盒子,不再的独自一人饮泣。
时间真的过得好快,快得让你永远也抓不住,就像水流从手指缝间滑过。或许会留下一点点的痕迹,但那是岁月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