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有些尴尬的聊天中吃完了饭,张婉表示要跟他AA,却被他拒绝了,“回国你再请我吧,我经常飞去北京的航班。”
张婉本想拒绝,少正却没有给她机会:“到时候可别不接我电话啊。”
这怎么可能,张婉本人最讲究江湖道义,你送我一朵花,我必然是要还你一盆鲜花的,怎么可能白白的吃别人的饭呢,于是她大方地说道:“到了北京你给我打电话,只要我在保证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少正笑了笑,似乎是那种正中下怀的感觉。两人简单的做了告别,就各自回了住处。
天色渐晚,地平线的一头已经只剩下一点点的夕阳,张婉觉得这种重逢就好像是故意安排的一样,她似乎并没有什么选择。明明她不是想再和少正有什么交集的,面对少正的时候,她总是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就漏了陷------自己还没放下。就好像博弈,如果一方知道另一方在心里就害怕自己这个对手,那比赛的过程中本方的发挥很大概率要好于另一方。
咦?居然把感情比喻成一场比赛,张婉默默的在心中唾弃了一下这样不尊重感情的自己。
“哈,还真是难得的美景啊。”张婉盯着远方的夕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张婉觉得有一段时间少正对她还是有点好感的,就在张婉情场失意决定好好学习之后的几个月里,少正从眼神都不要接触到偶尔说上一两句话,张婉觉得十分珍贵,甚至在他同自己讲话的日子里,会特别的记在日记里。
每年的冬天,一中的课间操就变成了室外跑步,从低年级到高年级全部在学校里跑起来。从温暖的教室里刚刚到户外的时候,大家都冻的站不住脚,不停的抖着奢望给自己取暖,一旦跑了起来,寒意就消失了,渐渐的看到大家的脸都变的红扑扑的。正值青春期的大小伙子们火力旺盛,跑一会儿就出汗了,汗水迅速在冷空气中升华,张婉无数次觉得他们就好像是要“升仙”的。
张婉极度厌恶课间操,不光是课间操,一切运动她都不喜欢。那天跑完操,张婉站在教室门口想吹吹走廊里的风再回位置,她的身上尽管冒着热气,可是脸却被冷风吹的很红,活脱脱像个大苹果。正当她和边上的同学说话的时候,少正走过来,眼睛一直看着她。
张婉被他看的发毛,缩了缩身子,“干嘛?”
少正没说话,只是伸出手背贴住张婉的脸,说道:“好凉。”
他做完这个动作,就径直离开了教室,张婉脑子有点懵,等她回味过来的时候上课的铃声已经敲响了。她回到自己的座位,偷偷地看向少正的方向,他如同往常一样和同桌嬉笑打闹,偶尔停下来听老师讲重点。
时至今日,张婉依旧能回忆起那时候他手的感觉,他手上有香皂的香气。但那一次却是少正唯一一次同张婉的肌肤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