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非非。过些天等我过去了一定去找你,还有,记得要开心啊。”
挂了电话,罗非很高兴。她她光脚在地板上跳起即兴的舞蹈来。她挥舞着手臂,她唱着歌,终于,在她听到门开动的声音后停了下来,她倒在床上,她有些累了。泪水滴在开心熊的身上,打湿了一团一团的绒毛。她看到房间的门把手动了,但外面的人没能打开门。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缓慢的,沮丧的。
罗非拉开被子,一头钻进了自己的世界。
第二天一大早罗非就开门去上学,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杯牛奶和几片面包。她走向门口,换了鞋子,关了门。又开门,走向桌子,拿走了早饭。
罗非骑着自行车,在平坦的马路上。路两边绿化带搞的很好,这些天又新添了一些观赏性的桃树,香气冲撞了一路的行人。偶尔有几个戴着红领巾的小朋友结队过马路,行人纷纷避让。一切似乎都很和谐。
罗非径直走向角落,那里有她的座位,自己选的。一个人,一张桌子。罗非孤僻,平时不和别人交流。
多了一个垃圾桶,她的座位边。
罗非皱了皱眉,看着肮脏的垃圾桶。她用卫生纸把垃圾桶的边缘擦干净。后来发现污垢太多没有用,所以她直接用手把垃圾桶拉到门外。她去洗手,回来时,又看到那个圆柱形的绿色垃圾桶,在她的座位旁边。她刚想发火,就看到班长走了过来。
班长,一个靠着父母有钱有势就专横无比,长相略显猥琐的男生。
“罗非同学,学校说最近校园里的垃圾桶总是丢失,交代每个班级都加强看管,你座位比较偏僻,现在你这里寄放几天,我来通知你一下。”班长说话时,他那厚厚的嘴唇被他的略微明显的张牙顶的很高。
“垃圾桶总丢?垃圾桶很重要?”罗非没有抬头看班长。
“对。”
“那你怎么不带着它一起吃饭睡觉上厕所?这样总不会丢了吧。”
“你这是为班级做贡献懂不懂,罗非,这是你的荣幸。”
“呵”罗非微微活动了手腕,她拖着半沉的垃圾桶,慢慢的穿过过道,把垃圾全倒在了班长的座位上。
“垃圾桶我可以保管,里面的垃圾不归我管。班长,大家一起为班级做贡献啊。”气氛死一样的寂静,只有一声声倒抽凉气的声音。
“你,你这个没爸的野孩子,你敢把垃圾倒在我的位子上,我今天非弄死你。”那男生像疯狗一样,气急败坏的冲了过来。众人没有反应过来时,罗非的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罗非倒在地上,脑子一片混乱,她下意识地用手抄起近旁的凳子,砸向了对面的男生。晕倒之前,她听到了男生的惊呼声。
再醒过来时,就是在医院。仝丽正背对着罗非抹眼泪。
“妈”罗非用手碰了碰仝丽。
“非非,你醒了,好点没?”
“我又给你闯祸了。”
“没有,非非,你受委屈了。”
母女二人就这样相互看着对方。直到刘建国从病房外面进来。
“建国,对方怎么说?”
“那孩子就腿上磕破点皮却非说自己那那都痛,他家长也不依不饶,非要起诉。”
“那怎么办啊?私下解决不了吗?”
“他们拒绝。我有个朋友是律师,我已经托他起草文案了,而且,非非同学们说可以作证叙述案发经过。”
“太好了。给你添麻烦了,你费心了。”仝丽说。
“什么话,都一家人,你是我的妻子,非非是我的女…亲人”刘建国顿了一下“何况本来就是那小子的错。非非还被他打了,这个事情过不去。
包扎之后罗非很快出了院,那男生的父母放话不会让她好过的。法院的传票已经下来了。他们的儿子也被他们接回了家。
学校是去不了了,所以罗非只能待在家里。这天,刘建国夫妇出门和律师谈话,罗非下楼去买东西。这个小区有一片没有监控的死角,还有一大片茂密的竹林。
突然的一个力量把罗非带到竹林里。两个混混,头发一红一绿,年纪和罗非差不多大。
“小妹妹,你说你招惹谁不好你招惹他。嗯?一会儿多有冒犯,你可记住了,出了事到那边可别惦记我们哥俩,我们拿钱办事,你报仇可找对人。”话音刚落,一个男生依旧控制者罗非不让她发出声音,另一个开始脱她的衣服和拿手机录像。
罗非艰难的挣扎着,她越来越没力气了,她的动作让几颗竹子晃动起来。上衣被撕破了,罗非没了力气。罗非渐渐的感到凉意,她感到耻辱,她心灰意冷的挣扎着。
突然,正在录像的红毛被拎了起来。绿毛也松开她去和一个人争执了起来。罗非护住自己快要曝光的身体。两个混混落了下风,仓皇而逃,把录像的手机都落了下来。
“罗非,你没事吧。”罗非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好熟悉,好像是…她晕了过去。
刘语素把外衣脱下来包住罗非。还带走了落下的手机。
“应该就是那小子找来的人,还好我今天找你有事,听到小区里的竹林有声音不太对劲,一进去就看到那一幕。”刘语素看着刘建国说。
“他们还录了视频,但是被我截下来了。”刘语素递出手机。
刘建国神色凝重的接了过来。仝丽在床边看着还在昏迷的女儿,泣不成声,却又透着一股狠狠的愤怒气息。
没人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太阳照常升起,黑暗笼罩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