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负责押送他们的小斯走了上来:“白少,这几人说自己是被冤枉的,他们希望你能听他们辩解一番。”苟钢锋心中对张哥涌起一阵感激,一定是他交代这个小斯这么说的。他满是希翼的看向白明,急切的欲表明心中的真意。
白明玩味一笑:“哦,是吗?你有很多话想说吗?”苟钢锋嘴不能言,只能拼命的点头,拿出了恨不能来世做个点头不倒翁的那种气势。
可是白明的笑容渐冷:“可惜啊,昨天我也是一样啊,真是想说话。可是你们非不让我说。所以昨天我有多么想说话,今天就有多不想听你们几个废话。
你不用在那里拼命摇头,我知道只是你们其中的四个人袭击的我。可是,那又如何,你们既然以兄弟相称,就要做好一起赴死的决心。哈哈,不然我怎么能够解气呢。让我想想你们该怎么死才好呢?”
他摸着自己昨天被棍棒打疼的手臂,怨念之中主意顿生:“既然那么喜欢用棍子,那就全部在这里给我杖毙吧.吩咐下去,我要听够一炷香的时间,时间不到,人如果都给我弄死了,我可要发飙的。”
这一下几人就不是呜咽了,而是眼珠瞪出的发狂的嘶喊了,虽然听不清楚,却已然惊骇已极。看着面前的人悲哭流涕的凄惨样子。他厌恶之中带着暗爽,但是不够爽。他又说:“等等,你是小头目吧。”
苟钢锋连跪带爬的扑到了二少面前,祈求的看着他。“这个留下,”苟钢锋闻言大喜,早就腿软的他马上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自以为躲过一劫。“还有这个这个。”白明指的这几个都是他自以为差不多的那些在竹林中打他的人:“这几个也留下,我要好好折磨他们”。
此言一出,苟钢锋的心又顿时堕入冰域,几番心境大起大落的他几乎昏死过去。然后又看着昔日兄弟被惨绝人寰的杖刑中屎尿拉了一堆。如果他知道以后他所要面对的是什么,估计现在恨不能求被杖毙。
至此,在这个城中,一个并不起眼的小组织,悄然消失了,连带着他们的罪孽和所受的冤屈,一同消失在这青天白日之下。而对这件事最为高兴的恐怕就是那些欠钱无数的赌徒了吧,毕竟莫名其妙不用还钱了,真是天上掉馅饼般的好事啊.
而在几条街开外,点翠阁里。一个徐娘半老的贵夫人坐在铺着火狐皮的躺椅上。用带着各色珠玉的手指轻轻的划过漆黑的头发:“说说,你们到时是怎么怂恿白家二少的,目的为何?”
小娅上前跪了下去:“大妈妈,我们当时只是看到那出戏,就一时忘形,就在白少后面嚼起了舌根。”“哦,这么简单,然后白少就恰好被人给动了?”“大妈妈,你要信我啊,这件事对谁都没有好处啊,只是那些不长眼的东西刚好冲撞了白少。”
这时馨月走上前来:“妈妈,不要动气,这些小蹄子们平日的确是惯坏了,居然敢在老爷们后面嚼舌根。但是据我看来这白家这次的动作并不大,毕竟白二少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不出意外的话,只是会把三色会那些不长眼的东西,抓去给白二少消气吧。”
“话虽如此,不过我心中毕竟不安,你也知道,我经营那么大一个场地,自然是事事小心,尤其是这种大靠山。万一有一天他突然想起来,该如何是好。”馨月嫣然一笑:“妈妈,这也简单。就是让白少再也看不到他们。把这小妮子放给别的地方的有钱人家就可以了。”
“姐姐,我不想走,我一定闭嘴不言,你求求大妈妈,别让我走。”小娅一脸悲伤的抱住她的腿。“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我看不如将你直接送到白府,交给白少处理。”“妈妈你消消气,这样是万万不可的。”“哦,怎么说。”
“现在白家刚好盛怒之中,他们想不起还好,我们自己贴上去这不是引火烧身么。万一再加这小妮子脑子糊涂,说些不该说的话,我们可就倒霉了。毕竟他们办事可不是讲道理的,万一就认定和我们有瓜葛岂不危险?”
“嗯,道理是有,不过这话可不能在别人面前说。”“是,妈妈,这件事就交由我来办好了,我认识个客人,是个物色小妹的皮条客,别人都叫他毛展。对我很是死心塌地。我只是和他说想把贴身女仆买了凑赎金就好,她的价格一分不低,而且那下家在偏远地带,也断不知道他的来历。即使白家二少问起来,也可以说出了事情后因为害怕被牵连已经逃跑了。想必也不会深究。”
她思索良久:“也罢,那就这样吧,记住,要做的密不透风。不用哭给我看,要么去做小妾,要么就去江里喂鱼。已经对你客气了,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出去吧。”
小娅一路哭哭啼啼的跟随着馨月走了出去。但是一进到馨月的房间里,她就立马跪下了:“姐姐,你的大恩我永生难忘。”馨月赶紧将她扶了起来:“你我姐妹一场,相互帮助本是应该,何必如此。”
“不,这世上,即使如亲姐妹,也不能如姐姐你待我一般,我怎么能不感激?只是今日一走,我便再也不能服侍你的左右了。”说罢又是两行清泪流了下来。馨月替她擦去泪水:“其实最应该谢谢那几个小家伙,我只是顺水推舟。”
“嗯,也是,下次要好好谢他们一下。”“今日半夜时分,那毛展会来带你去找小洛,他现在应该已经救出那些小姑娘了。而三色会差不多应该就此灭亡了吧。快走了,不要哭哭啼啼的。此次你离开这里姐姐也是用重担要交给你的,那边。”“好的,馨月姐姐。”于是姐妹两人又是一番衷肠互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