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罗闪身飞过,挟持住白墨,握住白墨的肩膀,两指掐住白墨的咽喉,白墨被玉罗挟持住无法动弹,原本还是精神恍惚之态,如今更是眼神模糊,精神迷离之中,任由玉罗拖拽。
鹊画更是不敢妄动,质问玉罗:“你这个女人真是狡猾,你到底想要怎样?”
玉罗言语中半分无奈半分气怒,心中忖思,万不可让她知道锦素仙子口中所含的就是上祖丹珠,“废话少说,躺在寒冰石床上的就是锦素仙子,你只要帮我想办法救出桃渊,我自然会放了你的白哥哥”。
鹊画顺势看一眼寒冰石上的锦素仙子,回她:“她都死了,还怎么能唤醒青帝封尘的情感,若是唤不醒青帝自己封尘的情感,我根本不能再启动竹灵锁”。
玉罗愈发紧张,抓了白墨更紧些,“此言何意?难道桃渊要被锁在竹灵锁里?”
鹊画原本两手一摊地说:“除非你能让锦素仙子醒过来”,可她看到玉罗不禁的两指用力,将白墨的咽喉越掐越紧,安抚玉罗道:“也不是没有办法,不如你先将锦素仙子带走,我们再从长计议”。
玉罗听到鹊画的话后,眼中瞬间闪动起来,把白墨仍在地上,去抓住锦素仙子的手臂,扶起锦素仙子,鹊画也飞身接住白墨,背起白墨脚尖轻抬,正欲飞出去,却被一把树叶汇聚成的长剑拦住,长剑变幻形态却始终不减锋芒,步步紧逼,不留余地,鹊画背着白墨左右躲闪不及,被逼墙角倒地,可长剑却瞬间转移,冲玉罗而去,玉罗一手挥出长鞭,与长剑对峙,料到此时,青帝飞来,掌中凝结水雾之态,出掌打向玉罗,玉罗躲闪不及,胸口正中青帝一掌,青帝挥手之间,长剑飞旋而落,剑柄回到青帝手中,青帝怒颜执剑直指玉罗,言语中似带血腥之意地说:“放下锦素,饶你不死”。
玉罗依旧抓紧了锦素仙子不肯松手,青帝手中的长剑带着杀气飞冲玉罗而来,玉罗挥出长鞭打在长剑上,树叶汇聚的长剑瞬间散开,又汇聚成长剑,长鞭拍了个空,长剑依旧飞冲玉罗刺来,情急之中,玉罗来不及多想,将锦素仙子背起而飞,青帝飞起直追,鹊画见机背起白墨趁机而逃,却没等站稳脚尖,青帝的长剑飞旋着打了几个圈,如满弓之箭冲鹊画袭来,鹊画将白墨推开,白墨倒在地上后,鹊画脚尖踢向长剑,树叶汇聚的长剑散开后,调转剑柄,长剑直冲鹊画出击,鹊画飞身腾空翻身躲开。
再说玉罗这边被青帝飞起直追,青帝抬手出掌,掌中凝结斑斓花色,如暴风惊起般掌波之力越来越强,玉罗眼见青帝出掌,猛然间转身而飞,青帝未料到玉罗瞬间转身而飞,收手为时已晚,一掌直击锦素仙子后背,强大的掌力随未伤及玉罗,却也将她打倒在地,锦素仙子中青帝后背一掌后,从玉罗的背上滚落下来,巨大的掌力将锦素仙子口中所含的上祖丹珠打进口中,锦素仙子吞下丹珠后,缓缓抬起眼皮,双眸灵动,凝视四周,被晶莹的寒冰石反光折射刺眼,她抬起手遮住双眼,慢慢起身,青帝正欲再出掌打向玉罗时,看到锦素仙子苏醒,瞬间收起掌力不及,翻身一掌打在寒冰石上,寒冰石被击的粉碎,如同箭雨般打向四周,锦素仙子挡在玉罗身前,想要阻止青帝出掌,她大喊一声:“青帝,收手罢”。
青帝飞转翻身落下,立在锦素仙子面前,恳切地说:“锦素,你终于醒了…”
锦素仙子望着青帝,眼中忧郁,双眸水波流动,情意不言已呼之欲出,青帝手心颤抖,眼角的泪水流出,惊喜而又慌张的向锦素仙子走去,锦素仙子捡起一块锋利的寒冰碎石,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温存般的语气说:“不要…不要再阻止我了…我终究是仙族之人,理应回仙族受罚…就让我回去罢”。
青帝不再动弹,他停下脚步,突然胸口剧痛,捂住胸口趴倒在地,鹊画怀中的竹灵锁晃动不止,她拿出竹灵锁,此时竹灵锁不断闪动,鹊画飞跳而起,将竹灵锁猛烈摔碎在地上,竹灵锁啪的一声四碎在地,灵光消失后,桃渊抱住昏迷的蕊姬出现,玉罗看到桃渊终于从竹灵锁中出来,惊喜的奔向桃渊,情不自禁地抱紧他,口中不停念着他的名字,桃渊一时间被玉罗的狂热的情感惊住,也想抱着玉罗,可是却觉得不妥,一时间不知所措,任由玉罗抱着他不松手,蕊姬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终于看到不再是一片荒凉沙漠,起初只是觉得甚是凉爽,渐渐地才感觉到冰冷入骨,她不由得抱住自己的双臂,颤抖着微弱的声音:“父帝,救救我…”
青帝看向冰冷颤抖的蕊姬时,从袖中挥出一只树叶,树叶慢慢变大,落在蕊姬瘦小的身上后变做一件裘皮大氅,将蕊姬包裹住。
桃渊扶起蕊姬,方才看到青帝面前站着的正是那画中之人,正是自己的生母锦素仙子,双目相对之时,眼中尽是丝丝真情不尽涌出,顾盼双眉如出一辙,亲肤之容可见皎皎,桃渊生的俊秀之貌果然与锦素仙子八九分相像,剩下一二分正是神似。
桃渊望着锦素仙子,不由得脱口而出:“娘…您是我娘…是吗”。
锦素仙子握着锋利寒冰石的手突然松开,她失魂地望着桃渊,惊慌地跌坐在地,念叨着“渊儿,你是我的渊儿…”
青帝趁机踢开锦素仙子手中的寒冰石,拉起锦素仙子的手,飞身跃起,两指间轻轻一弹,水珠瞬间崩散开来,水花四溅,桃渊未来得及扑向娘亲的怀中,眼见锦素仙子被青帝带走,紧追其后,一行人都飞落到山谷中,绿叶丛中,青帝任挥衣袖,便是风起阵阵,起初依然能追上青帝身影,可是风尘越来越大,无法睁开双眼,桃渊不得不停下脚步,直到风渐渐消散,绿叶丛中才得以清晰,青帝也带着锦素仙子消失。
桃渊失魂而坐,锤头而泣,心中百般不解,愤而怒言,对着空旷绿野丛中大喊“青帝,你枉为我父,根本就是个小人…”
可无论怎么怒骂,都没有任何回应,他更是失落,狠狠地一脚将脚下的青草连根踢起,又无奈的跪坐在地上,自责的锤头而泣,蕊姬不明就里的去问桃渊为何青帝要带着锦素仙子,桃渊竟一把将蕊姬推开,蕊姬委屈的趴在地上流泪。
鹊画实在看不下去,走到桃渊的身后,在他背上猛踢一脚,桃渊背着突如其来地一脚踢倒,翻身而起,一脸尽是失神之态,无力的又坐下,鹊画气呼呼地指着他说:“你也太过分了,蕊姬什么也不知道,你怎么能这样对她”,桃渊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似的,依旧失魂无力的坐在地上,唯有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蕊姬,鹊画更加生气,转身自己嘀咕到“简直和青帝一模一样,毫不讲理,喜欢锦素仙子就硬生生把人给绑来…”
桃渊听到此言,心中一紧,失神的眼神瞬间睁大,他抓住鹊画的肩膀,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遍,“你此言可真,我娘当真是父帝从仙族硬绑来的?”
鹊画使出法力用力抖肩膀,将桃渊甩开,桃渊被甩到一侧,鹊画轻蔑地哼了一声,才说:“我三人在青帝的记忆中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不成…”
白墨听鹊画言之凿凿,未等鹊画说完马上拉开鹊画,让她不要再说下去,“鹊画,莫再多言”,又对桃渊说“我三人所见不过只是一二,其中定有误会”。
桃渊不再听白墨的安慰之言,自嘲自语“怪不得刚才她一心求死,宁死也要回仙族去,我曾一心修仙只为找到她,难怪她对我未曾有过母爱亲情…”他不停的念叨着,已经无心再听再看身边的一切,玉罗心痛的去抱紧桃渊,可是桃渊像是毫无感觉的木头人似的,任由玉罗抱得再紧也无动于衷。
蕊姬似乎也从听出事情一二,善良如她,她走到桃渊身边,拍拍桃渊的肩膀,想要安慰他,却不知说什么好,蕊姬突然想到什么,轻轻说:“桃哥哥,不如去桃花林一看,你不在圣地的这些年里,父帝经常独自一人去桃花林一坐就是一天,有几次我看他独自神伤,回云殿后也是神情忧郁,如今想来,桃花林或许与锦素仙子有些联系”。
桃渊听蕊姬一言后,心中忧郁半刻,才缓缓站起来,心想“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锦素仙子问个究竟,修仙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找到她吗”。
飞出山谷,原本潺潺流水的小溪竟然渐渐干枯,只留下一座绿野丛生的山谷,绕过云殿,烟雾匆匆,流光一霎那,拨开云雾,方得始见,青族圣地的繁茂之像,斑斓花色,仿佛共舞齐飞的彩虹,遍地绿叶丛生,无一处不见,潺潺流水之声渐近,方才得见,遥望十里桃林,桃花飞舞,粉红漫天,渺渺茫茫似一片烂漫,正在烂漫桃花之上,果然见一仙子花中飞舞,正是锦素仙子,仙裙菲菲,舞姿翘翘,桃粉相映人恋恋,风扬桃花飞落仙子衣,裙角飘飘拂过桃花瓣,锦素仙子望见远远飞来的桃渊,仙袖挥开桃花,缓缓落下。
袅袅之音,微微传来,“渊儿,你还是来了”。
谁成想桃渊飞下桃花林,漫天飞舞的桃花霎时间化作一柄锋利长剑,桃渊剑指青帝愤恨地说:“我要杀了你,为娘亲报仇…”
没等桃渊说完话,锦素仙子惊慌的挡在桃花剑前,拦住桃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