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山头笼罩在夜色中,山脚下的一座座凸起的坟头上压着黄纸,坟头前立的墓碑上没有一个字,没有字!这是无名碑?
风声夹杂着呜咽的声音响在耳边,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
“子夜赶路,生人勿进,走!”沙哑的声音在空寂的夜晚异常清晰。
是谁?是谁在说话?
知诺一步一步小心的向前走,只有微弱的月光在照亮前面的路,手紧紧的攥住脖子前的玉佩,小心的四处张望。
“子夜赶路,生人勿进,走!”
“子夜赶路,生人勿进,走!”
每一声明明很远,又感觉很近,近到……就像在身后!
猛然回头,不远处便看到一男一女,一个黑衣服一个白衣服,手中拿着知诺从未见过的法器,知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是谁站在那!”
“咯咯咯咯~咯咯咯~”突然传来一阵阵笑声。
“出来!”
“诺兮大人,诺兮大人……”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孩子,不停的在重复一句话,“诺兮大人……”
谁是诺兮?头好痛好痛,就像被撕裂了一样,“不、不是这样的!我是谁?我不是诺心,我不是!”
“啊!”知诺只感觉体内有一股力量要将她狠狠地撕碎,“不要!”
双眼再次睁开,是一片白色,她在哪里?诺兮大人是谁?
“知诺,你醒了!”黔臻放下手中的医书,“你怎么样?”
刚才是梦吗?为什么如此真实,那一声声诺兮大人现在也在耳边回响,片刻后,知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我、我怎么了?”
黔臻倒了一杯水递给知诺,“先喝点水,你为了收复赵琦受了伤,已经昏迷了一个月。”
“一个月!”喝下一大杯水,再看看四周的环境,“我们回到了族里?”
“嗯,”深吸了一口气,“苏子墨也和我们一起回来了,师傅来看过你,他也查不出你昏迷的原因,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知诺摇摇头,“我们去见见族长和师傅吧。”
黔臻知道,知诺是迫不及待想知道自己母亲的事情,也不好拦着,就准备和她一起去。
两个人正准备收拾一下去拜见一下师傅和族长,也就是黔臻的父亲。
“你们去哪?”一身白色长衫的女人带着一个半遮面的面巾走了进来,尽管只有半张面孔依然可以看出脸色不好。
两个人起身微微施了礼,“乾长老,我们准备去拜见师傅和族长。”
“不用去了,他们失踪了。”乾长老也是刚刚得到消息,明明今天是族长和陆长老出关的日子,谁曾想他们在善堂等了半天都没见到人,还是大长老进去以后才知道,二人不见了。
“怎么可能!”黔臻眉头紧锁,“他们可有留下任何痕迹?”
乾长老摇摇头,从手中拿出一根桃木簪,上面刻画着一朵彼岸花,“知诺,这个你拿着。”桃木簪优雅而精致,“你们两个听我说,现在不是追究族长和陆长老失踪的时候,我要你们现在带着苏子墨马上离开族里。”
“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知诺道。
摇了摇头,“这次二人失踪我觉得并不简单,时机到了你们自然便懂。知诺,簪子要随身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