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不表程氏母子之事,话说袁富贵和宇文芳、任宝沿着泰山东麓的大道,一直向南走了几里路外,袁富贵问任宝:“任兄下一步准备到哪里去?”
“自从塞外返回,我与叔父等人分手,便有些迷茫,也不知道下一步做啥,便到青洲找几个故旧谋一条出路,结果大家也都离开了青洲,大部分到了辽东或者燕北从军,最后考虑了一番,便想到这泰山浏览一番后,到东郡投奔翟让,看看是否能谋一个事做。”任宝说。
“恰好我到江南赴任,南行路过东郡,我们就一起结伴前行吧。”袁富贵对任宝说。
任宝本身便想和袁富贵更进一步的深交,听到如此一说,也是非常的高兴,便决定随同袁富贵一路前行。
袁富贵带着大家又赶了数十里路,在泰山南麓山脚下的一个小镇的客栈里留宿一晚,第二天又陪着任宝、宇文芳攀登了一次泰山,浏览了一番风景,便继续南下。
沿着泰山东麓南下,到了孟州和商郡交叉地带,袁富贵本想直接奔商郡方向南下,宇文芳却想到孟州浏览一番,袁富贵便顺着交叉路口顺着孟州方向前行,刚行出了树十里路,在经过一片单家庄的村庄地带,停下来想要在路边的小吃摊上吃点馄饨,刚坐下不久,有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青年路过,扭头看见了袁富贵等下,端详一下,赶忙跃下了高头大马,大笑着说:“原来是袁家兄弟和任宝贤弟,不知道哪阵风竟然把二位送到了我单家庄。”
袁富贵和任宝一看,两人也都认出了对面走过来的青年竟然是十院大比中孟州书院的副领队单雄信,赶忙起身见礼。
闻听袁富贵通过明经考试,正要到江南赴任,单雄信连忙道贺,之后便邀请到家中一叙。
单雄信是单家庄主脉的大户子弟,单家大院坐落于单家庄中心地带,占地十几亩方圆,家中父母老迈,由其兄单雄义主持内外,不过其兄出外办事,不在家中。
袁富贵、任宝等人随着单雄信进入庄园,拜见完了其父母后,单雄信吩咐管家准备酒宴,自己则带着袁富贵、任宝等人在客厅叙话,过了一会,有门房来报,有客人来访,单雄信告罪一声,出门迎客,过了一会便带着一帮客人也进入了客厅,袁富贵和任宝一单雄信带来的客人,竟然是青洲十院大比中孟州书院的生员尤俊达、齐国远,泰州书院的生员丁震天,还有两个陌生的脸孔的青年,赶忙站起来见礼。
“原来是袁家兄弟和任宝贤弟呀,真是有缘。”尤俊达、齐国远、丁震天和袁富贵、任宝见完礼以后,又介绍了身后的两人和袁富贵、任宝见礼。
三人身后的两个青年汉子,一个是丁震天的堂弟丁天庆,另外一个是丁震天的远房表弟,名叫侯君集,本是陇西人氏,近日到泰州游历,顺道拜访丁震天家中长辈,在孟州城里吃饭的时候,意外遇到了丁震天、尤俊达、齐国远等人,便上前和丁震天相认,今日随着大家一起到单家庄拜访单雄信,没想到了单家庄之后,除了结识单雄信之外,又在这里意外结识了袁富贵、任宝二人。
这些人本身都是当地豪强家族出身,最近也无所事事,四处游逛,闻听袁富贵要到江南赴任,大家在酒席上一番热闹之后,竟然兴起后要陪袁富贵一起到江南一游。
袁富贵也不作它想,看出这些人图个热闹,本身又不为生计所困,竟然想借着送自己溧水赴任,借机到江南一游,便也同意,就这样说定以后,第二日凌晨,单雄信也不等自己的兄长归来,给父母通禀了一声,便与尤俊达、丁震天、齐国远、丁天庆、侯君集五人,一同作伴,陪同袁富贵到江南赴任。
为了满足宇文芳游历孟州城的心愿,第二日凌晨,大家收拾了一番后,便各自骑着马匹随着袁富贵、任宝和宇文芳等人,进入了孟州城内游逛。
对于单雄信、尤俊达、齐国远三人而言,毕竟都算是当地人,各种孟州城内街巷小吃,以及各种风情,都非常的熟悉,陪着袁富贵、宇文芳、任宝等人也是一番热闹,这样游玩了一天,当夜便在孟州城里夜宿,次日决定离开孟州,向着商郡方向出发,通过商郡,经过东郡城后,继续南进。
结果次日,刚出了孟州城后,丁天庆的马匹意外和一个匆忙进城的汉子冲撞了一下,对方破口大骂,侯君集本要冲上去帮忙收拾那个汉子,单雄信突然认出了对方是孟州书院的领队孟海公的堂弟孟谈归,便刚忙劝住。
“我说孟家贤弟,大家都是误会,不要口出狂言,辱人尊亲。”单雄信劝了一下对方。
“原来是你单雄信得伙伴,怪不得如此狂妄,敢撞我孟二爷的马,你们等着。”这孟氏本是孟州城里的大户人家,这孟谈归根本没把单雄信放在眼中,放出一句狠话之后,便匆忙进城找人过来滋事。
单雄信、尤俊达、齐国远三人本来就和孟海公熟悉,也根本没有放心上,便继续赶路,没想到两个时辰之后,袁富贵一行已经出了孟州城地界,进入了商郡虞县的地界,孟谈归竟然带着数百名家丁追杀了过来。
“我观孟海公此人颇有一些气魄,为人应该还是不错,怎么其家中堂弟如此德性。”袁富贵看见了孟谈归带着数百人追杀过来后,摇了摇头苦笑着说。
“孟氏是孟州城内豪强之家,欺我单家庄不过是城外庄户人家,有恃无恐,所以才敢欺负上门。”单雄信苦笑着说。
“虽然我看孟海公面子,不会要了这孟谈归姓命,但是他竟然敢如此气势汹汹的追上来,我不给他点颜色,他以为我身上带着朝廷告身是白纸一张。”袁富贵面色一肃的说完,骑着掉转了头,抽出身上佩剑,便对着孟谈归等人冲杀了过去,身后的任宝、单雄信、尤俊达等人也都抽出了身后的武器,掉转了马头,随着袁富贵的身后,向着孟谈归及其手下冲杀了过去。
孟谈归所带的家丁,大都不过外劲三四层修为,最高的也都不到外劲巅峰,在袁富贵这等先天高手手下,几分钟时间便被打得七零八落,再加上任宝、单雄信、尤俊达、齐国远等人出手,半个时辰之后,孟谈归的手下都断胳膊缺腿的掉落马下,有几个竟然还马坐下马匹拖死,就连孟谈归本人也都被袁富贵一剑削光了头发,一脚蹬下了马背,随后被丁天庆直接打断了双腿。
“单雄信,你等竟然敢冲我孟家动手,我看你单家庄子老幼是否活腻了。”孟谈归虽然被打断了双腿,还是冲着单雄信说出了狠话,侯君集上去又是一脚,直接把孟谈归踢翻。
“如果不是看在孟海公面上,今日你孟谈归带人袭击朝廷命官,我当场都可以把你斩杀于此。”袁富贵掏出告身让孟谈归看了一眼,然后大家转身离去。
“一个小小的县尉,竟敢如此放肆,以为我孟家就怕了你。”孟谈归看着袁富贵带人离去,便让几个还能活动的家丁抬着,带着手下撤回孟州城的方向,继续到家族搬人过来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