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表现!若是我再听到摄政王府被你怎么样了,我保证,你不会再有儿子了。”
王采枫表情似笑非笑落在尹清茗清俊无双的双眸中,却越发变态。
旁边雪宫则是竖起大拇指,称赞摄政王手段无双。
尹清茗片刻之后,突然想到自己曾经敌袭了那个部位,莫非是这摄政王让自己给弄,不举了:“王爷!你放心吧!我自然会负责到底!”尹清茗这话说的一脸真诚。说完又有些同情的地看了王采枫一眼,犹疑地向他开口:“王爷,那我先下去了?”
“嗯——”王采枫拖长腔调,懒散应着。
一直像冰雕一样的王采枫猛地抬起头来。
尹清茗立马利落的下去了,别说王采枫如今是外虚中干,就算他好好的,也当有其他女人在左右服侍。
“还不快……回去。”王采枫感觉到自家王妃那古怪和同情的眼神儿,顺着目光一望,顿时仪表堂堂的摄政王虎躯一阵。天杀的,他为什么讨了个这样的皮娘子?
似乎感到王梵烟目光中的冷意。尹清茗缩了缩脖子,落荒而逃。
紧接着王采枫:“这边带上人证,也快马返回!”
“主子您不是回来看儿子的吗?”雪宫嗯,忍不住相劝。
“不是说我已经见过了吗!”王采枫直接飞身一跳,坐在马背上。雪宫:“您和王妃好不容易才见上一面!”
“算了吧,再等等!”王采枫这才停住了缰绳。
“既然如此,我来审审死者!”
尹文卿说着就几步向前继续拿起仵作的道具,干起了仵作的活。一边查看一边振振有词:“其一胸骨软弱无力,是因为胸腔肋骨断裂,生前定是遭到重击整个肩膀曾经被击伤,试问一个拼死求生的人怎么可能自尽身亡。所以可以排除他齐量是自尽身亡。
其二,钢钉,这枚钢钉手法犀利,不是平常人所用的钢钉,是一种特制的杀人利器。上面无毒,因为钉人的手段可以取人性命了。
其三,齐量身材魁梧,骨骼健硕是个练武的人,他不可能一面跟人打斗一面被人从后边射穿了后脑!所以可见杀他的不是一个人。
最后也就是关键的一点,你们说她服毒自尽,但是这个毒药只是他面容发紫,但是他身上的四肢确实没有中毒的状况他的四肢非常僵硬,可见死前还挣扎过一段时间,由此可见,要么是他被人刺死之后,为了故意伪装成服毒自尽的假象故意把准备好的死者毒药灌入口中。”
王梵烟有些汗颜,看来这是个法医狂热分子啊。悄悄的又在王曦耳边嘱咐了几句。
王曦顿时吓得面如土色。王梵烟见状只好把这主要任务交给了风云爵!风云爵听吧大吃一惊不可置信的问:“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将军府也不会出现仵作吧!”
尹清茗表情有些慌乱的跑过来。
“王爷怎么过来了?”王梵烟说了这一句,想起在不久前尹清茗见到的摄政王的场景,立刻把接下来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吵。”王曦把一整把葡萄技扔到盘子里,又拿起另外一支葡萄。
雪宫低眉顺眼,却竖着耳朵仔细去听不远处那对奇怪母子传过来的的对话。
“这件事不是很明显吗!除了摄政王,谁还能让娘亲您脸色如此惨白!”
“看你整日顽皮的很,你爹回来都知道,你又皮痒了。”尹清茗有些气急败坏的说。
王采枫坐在铁卢上,偷偷望了几眼正在吃亏的尹清茗。
这个女人难道不应该先关心关心自己,嘘寒问暖一下。
王梵烟顶着摄政王那寒光粼粼的目光语重心长地对自家便宜娘亲说:“娘亲,父亲回来一定是需要人伺候的。”
“他身边有那么多手下呢,没有我也很好啊!是不是又皮痒了,谁儿子啊?”
“娘亲,……”王梵烟眼中映入了王采枫残酷的笑容。
“娘亲,父亲回来一定是千里迢迢、跋山涉水。”
“想当年我走江湖的时候!万里之遥。我到何处都是如履平地,王梵烟你想不想跟我学咱们家的独门功法!”尹清茗说这话时气宇轩昂、好不自得。
“啪、啪!啪!”王采枫竟在一旁鼓起了掌。“王妃好大的能耐呀!”
尹清茗这才想到身后还有一个人。“当然,我等江湖人士不过是乌合之众,不足以和摄政王挥斥方遒相提并论!”
“王妃,好口才!”
尹清茗被眼前之人的讥讽。给弄到了一个十分尴尬的位置,但表面上还是输人不输阵:“本王妃最大的优点就是…呵…是个实诚人!”
“嗯!叶阳还真是实诚呢!”王采枫不无嘲讽地说。
“今年9岁,王梵烟我们的儿子!”
尹清茗弯腰抱起王梵烟,凑近铁卢马,王采枫盯着她盈着一汪秋水的明眸,不紧不慢地说道:“嗯,王梵烟记下了。我是王采枫采薇的采,枫桥夜泊…枫树的枫。”
他突然弯下腰,尹清茗睁大眼睛看见他凑得那么近,几乎贴着她的脸。
她闻到了血的味道。
尹清茗轻轻抿了下唇,忍下后退的冲动,那藏在王梵烟袖子下的手紧紧攥着,骨节发白。她说:“你这段日子一都在外作战,府里……我擅自做主了这事,你事先一无所知,所以你要是不乐意的……”
“我乐意啊。”王采枫打断的话,他慢慢勾起一侧嘴角,“睡醒一觉身侧有美人相伴,儿子都可以打酱油了,有何不愿?”
尹清茗一阵错愕的神色,脸白了又白,事先准备的说辞顿时忘记了,慌乱开口:“之前因、因为我没看过你的回复……如今你愿意认他,在下愿意为摄政王孝全马之力!以报万一!”
王采枫嗤笑了一声。
“本王一向挟天子令诸侯,上斩王侯将相,下杀黎明百姓,无人敢挡,无人敢嫁。偏偏尹文卿那个老家伙处处与我作对,只想找个法子为我报仇雪恨!你可有好法子?”他弓起的食指缓缓滑过尹清茗香软雪腮,含笑问:“你可想到?”
脸颊上,他食指划过的地方麻酥酥的,尹清茗终于在摄政王的眼睛里发现了戏谑。
他是故意的!
尹清茗胸口轻轻起伏,压下一口气,一本正经体面地说:“家父不会为任何事情折腰!生杀与夺不会!威逼利诱更不会!
若是你真敢把四海书阁烧一烧,也许家父会跟你拼命!也许……到那时…
嘶!
…或许会折腰!前提是摄政王殿下你能直面天下文人的口诛笔伐!”
王采枫漆色的眸子轻轻转到一侧,用眼角的余光望了一眼尹清茗怀里抱着的王梵烟:“过来吧!”
“那老家伙都不会为你娘折腰吗!”王采枫直觉的费解,低沉笑开感觉这招似乎这王妃用过呀,他略低下头:“王梵烟!你既然叫他娘,自然要叫我爹!放心,只要你能看好你娘,除了皇位,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她藏在袖子里的手攥得越发紧了些。
王采枫看着尹清茗明明胆战心惊偏偏装出冷静自若的样子来,就像小孩子学大人一般,有趣得很。他觉得有趣想笑,便就真的笑了出来。
尹清茗退开了些,拍了拍手,松了口气:“那你大概知不知道!我娘生我时……难产去了!”
王采枫对王梵烟摸头的动作停下了。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都齐齐望向她!
可是尹清茗的话还没有说完,两个男人都住了嘴她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那老家伙……家父一直未续弦就是心疼我们妹三人,不过当时我没想到,父亲或许不准我留下来的……”
尹清茗不能将挑拨离间这事儿做得太明显,她觉得只是这样一句,王采枫当会明白尹文卿已经放弃了这个女儿。
不是都说,王采枫有一个周公的高度吗,兴许不会记仇。
“齐量被人杀了!”尹清茗打量着这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是冷漠吧,是同情吧!总算是把话说出口了。
姬无镜随意“哦”了一声,随口问:“这个冥顽不灵的老东西犯了个什么罪?”
“犯?犯……他是被冤枉的!”尹清茗十分无力的分辨。
王采枫无所谓地笑笑,眼里浮现了几许兴奋之色,慢悠悠地说:“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没办好差事,该杀!不过那边那个女子是谁?”
尹清茗看向远处那一身白衣的可不就是齐霁月:“她怎么在这儿?她应该在公堂里呀!”尹清茗上前两步才发现身边还有一个嬷嬷。尹清茗一脸平静地出现在门口。她缓步走来,纤细的身子清清冷冷的,似乎婆娑的白花。
嬷嬷上下打量了一遍齐霁月,笑着开口:“齐姑娘,不对,现在该称呼夫人了。您母亲脾气不大好,我还是与您说说。您应当好好想想!这夫妻之间可不能一方太跋扈。如今你家如此情景,等过了年恐要重新降罪。我们夫人给您在府外置办了舒服宽敞的院子,不过是先避避祸……”
“沈丘大人知道这事吗!他难道要把正妻当做外室来养?既然如此说,反正我没进门离吧!”
“姑娘,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怎么这般,不识时局呢?”嬷嬷目光闪烁了一下,略心虚地解释:“所谓休妻不过是权宜之计,要不然也不会在府外安排了院子。一切都是暂时的,暂时的……”
“你们沈家休想!敢让摄政王妃的手帕交给你们当没名没分的外室!脑袋不要了吗!回去告诉你们家主事儿的沈家,有谁嫌脑袋沉尽管说,我刀法好!权力大!斩草除根绝不留后患!”尹清茗勃然大怒,眯着细长的眼睛满是惊怒,她不能不震惊。
“麻烦嬷嬷将这封合离休书带回去。”把一封信塞进嬷嬷手中,“从此我家与你沈家再无关系。”
“这……”沈嬷嬷看了看手里的和离书。
尹清茗看见齐霁月转身时飞快落下的眼泪。
嬷嬷想要去追齐霁月,尹清茗侧身拦住她。不似愤怒冷淡:“请回。”
嬷嬷看看走远的尹齐霁月,看看怒气腾腾的一队黑衣人,再看看面前的尹清茗,她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刚走到门口,察觉到点儿什么。“还不赶快出来!”
“沈嬷嬷,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少爷是想娶她的,是因为老家的坏少爷也不许!”沈滋儿一脸无奈地钻了出来。
“别打听,别掺和,主子的事儿,你不懂啊!”沈嬷嬷叹了口气。“我们还去不去看热闹,他们在审案子!”
“你就不怕少爷揍你!”
“我可是少爷的亲小厮啊!”沈滋儿苦着脸说。“不嘛!我们还是去看一眼吧!我帮未来少奶奶喊两句!”
沈嬷嬷看着他这么执着是好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也不枉少爷疼你一场!”
沈滋儿捣了捣她的胳膊,低声道:“定远侯府太过分了,连家人都不放过。”
沈嬷嬷抬眼,正对上齐海看过来的目光,神情中却是多了一点探究,仿佛要看清她究竟在想些什么似的。
沈嬷嬷本想离开。却被人拦住了!